天才木匠骤升为部长级高官,靠山死后结局悲惨
嘉靖三十六年,紫禁城大火,奉天门、文武楼、午门及前三殿等尽皆被毁。朱厚熜傻眼之余,当然是命令尽快重修。都说时势造英雄,一场大火,烧得各级官吏大小太监心花怒放,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更有一人,因此事而成为工部尚书,创造了大明朝从底层工头直升部长级高官的纪录。这个幸运儿,叫做徐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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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杲是个木匠。有明一代,被编入匠籍者,家中必须有人世代为匠。这个匠人,做一辈子泥工瓦工,哪怕他有鸿鹄之志,也不可能读书考进士。我们知道,进士一途,乃是明朝官员的正途,没考上进士而能入阁为相者,几乎没有。海瑞海大清官,就因为只是个举人出身,在《大明王朝1566》里,编剧便让他不断就这件事自怨自艾。按说,徐杲的命,已是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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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却是个天才型木匠,建房子说要多少根木头,建完必定一根不多一根不少。如果让他晚生几十年,到得木匠皇帝朱由校时候,两人一定大把的共同语言。切磋技艺,一较高下,或许还能留下很多佳话呢。当然,他生在嘉靖朝也不差。因为朱厚熜这个人,实在太有个性了。他完全不在乎徐杲的出身,只因他手艺好,办事得力,在修宫殿过程中立了大功,大喜之下,将之升为工部尚书。本来还想“以太子太保宠之”(《万历野获编》),无奈首辅徐阶极力阻止,说没有先例。嘉靖皇帝已破格超级提拔了,也懒得跟文官们争,下令给徐杲这个正二品尚书发正一品的工资。平日有所建设,必定厚加赏赐,徐阶唧唧歪歪,嘉靖也不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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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沈德符在《万历野获编》里的说法,徐杲骤升高位,开始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而是“亦谦退,不敢以士大夫自居”。然而,工部却是个银子如流水之处。哪怕徐杲出身底层,深刻体会民间疾苦,到了此处,也只会觉得反正都是朝廷的银子,也不会退给百姓,不要白不要。《明史》中记载,他在卢沟桥工程中捞了数万两,竟然还让手下的泥水匠们冒为官员。徐杲倍受宠幸时,那些阁老们虽然晓得他的一些糗事,但“以世宗眷之,不敢谏”,但嘉靖都快死了,大家胆子也就大了起来。徐杲很快被削官,打回原形。隆庆元年二月,太监李芳的弹劾,给了他最后一击,徐杲最终因罪被下狱流放,结果悲惨。
其兴也勃,其亡也忽,徐杲创造了奇迹,却又逃不出官场的怪圈。若他一辈子只是木匠,或许还能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