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检测、再检测”：即使检测方法不精确仍可在很大程度上提高COVID-19的检出率

（图1：再检测为什么会增加检测准确性？）

美国COVID-19协调员Deborah Birx在评论快速即时检测时说：“我们非常注重质量，尽可能避免出现假阳性。”

英国首席医疗官Chris Whitty回应：“如果检测结果非常准确，我们会尽快对外公布；如果不准确，则不会发布任何消息”。

COVID-19检测的“金标准”RT-PCR具有高度准确性和可重复性，但成本高昂（每个检测试剂盒125美元，建立一个检测实验室的费用超过1.5万美元）、且速度很慢（处理时间为4小时~6小时，要2天~4天才能得到结果，期间包括了样本运输）。相比之下，据报道，孟加拉国的一家实验室研发了一种价值3美元的快速检测试剂盒，在15分钟内就能得出结果。然而，这种即时检测的准确性却有待商榷。

我们需要一种既可降低成本，又能确保准确性的检测方法。

首先，如果现在有两种快速、低廉，但不太准确的检测方法，每种由不同的实验室开发，通过不同的方法，对不同抗体或者同一抗体进行检测。为了简单起见，假设每种检测的假阴性率为30%，假阳性结果为零。如果两种检测都是对同一个人进行的呢？如果两次检测结果是独立的，则获得两次假阴性结果的机会下降到9％（如果再进行第三次独立检测，则下降到小于3％）。图1说明了这个逻辑，该逻辑同样适用于假阴性率为50%的检测——有报告显示，英国正在考虑大规模采购的检测就在这个范围内。相比之下，自2017年以来，与RT-PCR相比，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FDA）批准的快速流感诊断检测要求假阴性率和假阳性率分别低于20％和5％。

第二，这种检测和再检测的建议也适用于其他地方。假设一个检测，与上述检测有相同的假阴性（30%）和假阳性率（0%），而且结果是不可重复的。如果病人连续两次独立接受这种检测，结果会有所不同，两次均为假阴性结果的可能性下降到9%。由此可见，与直觉相反，结果缺乏可重复性反而可能是有利的。

言外之意很明显：即使是不准确的检测也会告诉我们一些东西。或者，引用世界卫生组织（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WHO）的宣传语：“检测，检测，再检测”。

如果有一个由世界各地实验室的快速检验结果组成的数据库，而且是实时更新的，则可以更轻松地施行该策略。该数据库可由世界卫生组织等国际组织汇编，列出实验室和检测名称、所检测抗体（例如，IgG、IgN或两者均有）、检测方法（例如，侧流免疫层析——一种基于层析膜和纳米标记物的即时检测技术）及其准确性和可重复性、拿到结果所需时间、检测试剂盒成本和样品处理成本。掌握这些信息后，各国政府和国际组织就可以根据科学家的建议，确定最适合本国的廉价检测方法。

第三，考虑一种快速、廉价的检测方法，假阳性率为30%，为简单起见，假设假阴性结果为零。首先，使用该检测方法对多个样本进行检测，然后使用高度准确的检测方法检测出现阳性结果的样本。这种方法节省了稀有但准确的检测试剂盒的使用，同时让更广泛的检测成为可能。简而言之，就是“检测，分类，再检测”。

最后，如果获得的样本足以进行多次检测，那么就可以很巧妙地降低使用昂贵RT-PCR检测的成本。一个德国医院将从十名员工那里收集来的样本进行“集中检测”，一旦结果呈阳性，再对个人样本进行单独检测。

总而言之，在金标准检测开发出来之前，关键在于创造性地使用当前可用的廉价而快速的检测方法（即使它们不准确且不可重复），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达到足够的准确度和精确度。

参考文献：Nature Medicine 2020; 26:807-8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