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作家散文】黄 玫/开福寺
开 福 寺
黄 玫(湖南)
这些年来,几乎每个月我都会去开福寺祈福,在这纷纷扰扰的生活中,人需要一种精神寄托。开福寺距今有1000多年历史,抗战时期是国军藏武器的地方,紧邻湘江,与橘子洲头相距一步之遥。
坐地铁直通开福寺。走出地铁,站在马路上往前看,低矮的土红围墙把寺庙圈起来,“古开福寺”四个大字古朴中透着沧桑。寸步之间,隔着繁华与宁静。在窗口买票,避开哄拥围上来的残疾乞丐,快速跨进大门内。递票,接香,虔诚地捧着三炷香走向“焚香炉”。站在拱桥上,俯视放生池,锦鱼与乌龟在水里畅游,几只白鹅在曲项向天歌。岸边杨柳低垂,树木郁郁葱葱,坪里树枝上挂满了香客祈福的红绸带。梵音舒缓缭绕,阻隔了墙外的喧嚣。
把香丢进“焚香炉”。先去“财神殿”拜财神。殿内肃穆,烛光摇曳,右边是关圣帝,左边是武财神,中间是福禄寿三位神仙。每个功德箱我都会放进一些香油钱,有舍就有得,播种就会有收获。
从财神殿出来是弥勒殿,拜过弥勒佛。从后门出来面对面是 “大雄宝殿”。麻石地面,一块刻着清代字迹的石屏风挡住了正面的视线。寺内奉放着汗白玉释迦摩尼佛像,是1987年从缅甸请回来的。这里才是真正的古庙,斑驳而暗淡,有一种被人遗落的感觉,树木交错的后面掩映着千年的佛门。门口被一张网拦着上半截,下半截被一个功德箱挡住了,只能站在门口观望跪拜,不能进去,淡淡的檀香味从里面散发出来。绕过天井,走在回廊上,经过禅堂,斋堂,客堂,念佛堂,摩尼所等佛地,埋在墙壁里的清代碑文依稀可见。我仰头看屋顶,损旧的红木隔着久远的年代,错综复杂的房子,暗门,让我不敢再移步,怕侵犯了圣地。
从侧门出来到大悲殿。
大悲殿建于2006年,与大雄宝殿相比更显得雄伟壮观。坪里跪了很多信徒,额头贴地,久久匍匐着。我小心跨过门槛,双手合十,观世音菩萨手执净水瓶奉放在殿堂正中间,射灯投射在观音菩萨身上,一片金光。我庄严的跪拜着,这一刻,我只是观世音菩萨的忠实信徒!抬起头的刹那,感觉视线与观音菩萨的目光交汇,那微笑拂去了我世俗的烦恼。把钱放进功德箱时,音乐应声响起“保佑你全家幸福,,,,"。绕着观音菩萨佛像逆时钟走7圈,头顶是经幡低垂,一位师傅身穿黑色长布褂敲着木鱼在前面领路,口里念念有词,后面跟着双手合十挤满殿堂的信徒们,一步一步的绕着圈,我嫌速度太慢,超过师傅,一人快步绕圈。
拜完各路神仙,安心到厨房吃斋面。
与那些“殿”相比,厨房的房顶又黑又脏,仿佛有着千年的污垢,而这些不敢触目的污垢,想着这是圣地,便觉得是福地。灶上放着一大盆黑乎乎的腌菜,藕煤炉上保温着一大钢筋锅黑木耳汤。下斋面的义工一脸的安详。 端着斋面找不到座位,走到外面柚子树下的长桌上吃斋面,垂下的柚子伸手可摘。
一边吃,一边看白鸽在草丛中漫步或腾空而起。清风拂过,平和而安宁。
黄 玫,女,现居长沙。喜欢散文,现代诗。作品见于《长沙晚报》《株洲日报》《星沙时报》《中国安全生产报》《中国劳动保障报》《株洲新区报》《楚天金报》《广元晚报》《来宾日报》《西南作家》杂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