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扫地僧的武功,是人间半神?还是言过其实?
《天龙八部》中少林扫地僧的武功,毫无疑问是这部书里排行第一的,这个结论一般不会有多少人反对,对其武功的焦点,往往集中在他究竟有多强,或者说,究竟比萧峰、鸠摩智、萧远山、慕容博等“天龙四绝”高手强多少?不少人形容扫地僧的武功时,往往会用“秒杀天龙四绝”来形容他的水平。
笔者个人认为,这个说法是远不足以展示扫地僧的水平的。
必须记住,扫地僧所做到的,并不是一招杀掉慕容博,也不是一招擒住慕容博,而是一招打在他的要穴上,正好打得他不活也不死,这份表现在金庸先生十四部小说中绝无仅有,称之为神迹也不过分,其难度显然要远远大于一招擒住或格杀。因此,扫地秒杀高手档次的上限,显然要远远高于萧远山和慕容博这个水平。
对于扫地僧的争议主要有两点,一是有人认为,他能一招放倒慕容博是靠着他熟悉慕容博的武功,二是他在同样秒杀萧远山时,被萧峰一掌打吐血,笔者认为这两点均不足以证明扫地僧的武功言过其实。
其一,若是扫地僧针对慕容博所学的少林武功创造出克制的武学,如玉女剑法克制全真剑法,金乌刀法克制雪山剑法一般,并在慕容博出招时,使用专门克制住这一招的招式而制住敌手,那么第一点争议确实可虑。但事实上,慕容博的武功显然已经超出了对具体招式的依赖,达到了举手投足随手一招都能展现极高境界的水平,「一挡一退即可挡尽天下诸般攻招,闪去世间任何追袭,看似平平无奇,其实守势之严密飘逸,直可说至至矣尽矣,蔑以加矣」
甚至让敌意甚浓的萧峰父子也钦佩不已,这里同样可以看出,慕容博在这招完全发挥了正常甚至超常的水平,所谓内伤影响其发挥一说,显然也是臆测。
对于武功达到如此境界的高手,想在招式上专门克制以占便宜,显然无望。更何况,按新修版《天龙》的说法,慕容博取得少林绝技秘籍之后,便跑回燕子坞地窖练功,扫地僧又如何观察其武功家数?
此外,鸠摩智使用无相劫指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袭扫地僧时,依然被其三尺气墙轻易化解,也足以证明扫地僧的战绩不含水分。
要知道,哪怕以神雕末五绝高手对潇湘子的巨大优势,当他们看见觉远挨了潇湘子的攻击时,仍然暗叫不好。此前他们已经判断觉远的内力不输五绝,也就是说如果挨上潇湘子双掌的是五绝,显然会吃亏不小,像鸠摩智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袭,更加凶险难防,
但扫地僧手不动足不抬凌空化解,既无余力穿透也无力道反弹,其防御优势,不仅远胜于神雕五绝高手对潇湘子之流的优势,甚至还远胜专精金刚不坏体神功的空见对谢逊的优势,若有人还非要说扫地僧这是投机取巧,显然就是胡搅蛮缠了。
接下来谈第二个问题,萧峰将扫地僧打伤是否证明其言过其实呢?也不行。萧峰向扫地僧发掌时,扫地正在向萧远山出掌,准备将他打入不死不活龟息状态;上文说过,一招命中对方要穴使其龟息,是金庸小说别无分号的独门表现,做到这个表现要消耗体内多少功力,能用来护身的功力还剩多少,根本无从比较。
扫地僧被萧峰打中吐血,固然说明力有极限,但既然没有其他人能做到一招命中要穴使人龟息,更不可能在完成这一表现的同时挨上某个绝顶高手一巴掌,那么,任何人都无法通过这一点来说明自己强于扫地僧。
简单量化一下扫地的实力,我们可以假设打穴龟息这个动作要消耗扫地的X成功力,那么扫地剩下的1-X成功力仍然可以做到:1.秒杀慕容博,2.被萧峰击中吐血但伤势很轻。
根据本文规则,能完成动作1,至少要比慕容博高8个小级;而靠身体硬接对方攻击毫发无损需要高多少级,这个难说,公冶亁的掌力拍在游坦之的身上反被冻伤,而他与游坦之的差距约13个小级,单算功力,至少差16个小级;扫地僧受伤吐血的表现当然明显弱于反弹对方掌力并将对方冻伤的游坦之,差距上限取12个小级。
我们可以大致得出结论,哪怕是进行打穴龟息而功力大减的扫地僧,仍高出当时的“天龙四绝”8-12个小级,
或者说,扫地僧的功力与天龙四绝的差距,至少远大于天龙四绝和段正淳的差距。若是完整状态的扫地僧,能比天龙四绝强到什么地步,就只有作者自己知道了。机械降神之威,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