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凌湖采风】梁运义:在九凌湖,我邂逅五味子

在九凌湖,我邂逅五味子。

五味子,一种普普通通的藤本植物,普通到我叫不出你的名字,想不到南方还有这种药用植物。可是,湖岸边,小岛间,中药植物园,到处烙刻着你文静如淑女般的影子。你似乎默默无闻,可我怎么听说,你就是传说中的“九凌仙子”呢。

你挂果收获在秋季,可是,仲春之时,我们踏访之际,你赶紧把几穗绯红的五味子,挂在了伸手可及的矮枝。面对这大自然的特别恩赐,我和同行的朋友们都受宠若惊呢。这历经严冬而结就的五味子啊,是阿施塔特女神王冠上撒落的红玛瑙吗?是特意为我们的到来而准备的馈赠吗?是送给邂逅的礼物吗?秋季的时候,你就是这样把一颗颗璀璨、鲜红、发亮的心,捧出来,用以镶嵌九凌绿野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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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味子啊,你还记得长白山下那个凄美的传说吗?你是否记得苦娃,记得刁员外,记得刁员外故意给苦娃找的茬?苦娃可是刻骨铭心,你用“五味”神药治好了他的病,延续了他的生命,因此上苍赐予你“五味子”的美名。

五味子啊,你来自长白山脚下,辗转南方,然后以九凌湖为自己的家。是刘三妹的歌声让你流连忘返,还是九龙的灵气让你义无反顾?你说,是此生注定和九凌湖的缘分,让你落地生根。你现在过得还好吗?——哦,那密密的、绿绿的、亮亮的树叶就是无声的回答啊。五味子啊,你一定很想念你的老家,对吗?你说,七尺男儿,柔情女子,谁不想念自己的家乡?可是,你有刘三妹的歌声时常来融化僵硬的思念;有九凌湖时常陪伴身边,如恋人,一刻不离。于是,你就随遇而安了。

清晨,湖面野鹜成群,绿浪粼粼,为你迎来第一抹朝晖。中午,阳光朗照,热浪灼人,你急忙给湖面投下婆娑的树影。黄昏,明月挂天边,渔歌唱晚,你心有灵犀——那是唱给你的歌儿。你是动情了吧?要不,怎么就踩着歌儿的节拍、与恋人翩翩起舞、缠绵拥抱了呢?而夕阳,爬上西山顶,正探出半个头,静静偷窥,看着,看着,他的脸怎么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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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惯了刘三妹的歌声,听熟了恋人的情歌,耳濡目染,潜移默化,纵使唱不出歌来,也能哼上几句了吧。这一年,漫天洪水肆虐九凌湖,几乎摧毁了你们的爱情。劫后余生,痛定思痛,情到深处,你终于唱出了埋藏心底的歌儿:

“妹相思,妹有真心哥也知。蜘蛛结网三江口,水推不尽是真丝。”

“妹相思,不作风流到几时?只见风吹花落地,哪见风吹花上枝!”

洪水肆虐,摧枯拉朽;人间真情,愈发坚贞,水推何尽?“莫等风吹花落地,花残落地不上枝”,民歌也是这样唱的啊。这是刘三妹传唱的歌吗?聪颖的五味子啊,你可真会活学活用,直唱到九凌湖泪流满面!这婉转的歌声啊,是爱情的千古绝唱吗?

在九凌湖的茶桌上,我见到了这一瓶湖主捧出来的五味子酒。酒色就像五味子一样的绯红,特别吸人眼球、挑人食欲。这五味子酒,据说是五味皆备,也是给九凌湖的特别馈赠吗?

九凌湖的五味子酒啊,有谁可以品尝出其中的酸甜苦辣咸呢?与我同茶桌的几个朋友,一口红一杯倒、不胜酒力的勇哥肯定不行;从来没醉过、就是醉了也清醒的勾漏醉客,你行吗?也许,宋大师傅可以吧,他酒道深厚。当然,湖主肯定行,他说,我自己种的五味子,自己酿的五味子酒,个中滋味,我自己最清楚!

是啊,我知道,湖主的故事,生动地诠释着这五味子凄美的传说。

作者简介

梁运义,贵港市作家协会理事,港南区东津一中语文教师,在国家级、省级、市级报刊发表学术论文或散文近5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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