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有过一支枪】/ 陈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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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有过一支枪
陈济身
我扛过枪,我打过靶,我当过五年铁道兵。
小时候,我没啥玩具,也曾握紧拳头,伸出食指当手枪。我也常把扫帚,棍棒当长枪。嘴里还喊得乒乒乓乓的响,吓过小狗和小猫。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我心血来潮,下了决心,花了大半个月的工资,真的买了一支枪。打鸟用的汽枪。准备用来打麻雀。
那个时候的灭“四害”里头,除了苍蝇蚊子和老鼠,也还有麻雀。据说麻雀的罪名是偷吃稻谷和粮食。那个时候国家困难,除了粮食定量外,肉类禽蛋也要凭票,都要定量供应,供应很少。若想改善一下伙食,增加一点动物蛋白,那都得动点脑筋。
因此,我就在那个时候,也和很多邻居一样,开始养一只鸡,养一只鸭和养过几只兔子。兔子只管吃草,不要成本,而且繁殖快,二三个月生一窝,一窝光不溜溜好几只。
那个时候也开始钓鱼。每逢休息日子,一个礼拜才一天,除了加班,就会起早摸黑的,来回跑个十几里二十几里土路山路,钓个半斤八两的小鱼,日落西山才把家归。剃个光头,空着鱼篓,劳而无获,也是常有的事。那个时候,我还不怕丑,光着膀子,穿个裤衩,就下到塘里,摸过螺蛳也摸过蚌。
那个时候的鸟也多,一群一群的麻雀更是多。我住在胜利村的西头靠小溪,小溪的两边都有杂草和树木。树上和水草边,经常有鸟类栖息和觅食,看着心里痒得慌,就决定了要买支枪。
遗憾的是汽枪还没买多久,麻雀也还没打几只,文革运动便进入了“攻坚”阶段。工厂武装部,也不知得到了哪里的“上级指示”,一声令下,就说要收枪。并且是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连体育用品商店里,还在正常销售的汽枪,谁买了也都得上交。其实真正收枪的重点,是那些自制的用来打野鸡野兔野猪的,杀伤力比较大的火铳枪。
那个时候,我也是一个要求进步的青年,尽管心里万分的舍不得,也着实还有一点想不通,我还是听了党的话,主动的把枪交给了武装部。当时的武装部刘宝部长还因此表扬了我,说我:“小陈不错,带了个好头”,支持了他的工作。
枪是交了,刘部长也说是暂时替我保管。但是很多年过去,我也不知我那心爱的汽枪,最终落到了谁的手里。我再也没有问过。
我曾经有过一支枪,一支用来打鸟用的汽枪。后来,国家对灭”四害”的政策也作了调整,据说麻雀的功过也是三七开,三分偷吃粮食,七分还吃害虫。功大于了过,所以麻雀,也就终于得到了平反。解放了麻雀,四害里头便加进了蟑螂偷油婆。
我曾有过一支枪,常常想着那支枪。打麻雀的汽枪。
2020.10.O6于株洲宁康养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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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陈济身,81岁。浙江海宁人。设备工程师。中国中车株机公司退休。爱好写作,《泾渭文苑》原创平台签约作家。文字散见多地报端和网络。一家小报有我的专栏,《陈爷爷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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