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与现代相融合
徐邠:1987年毕业于南京师范大学美术学院。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壁画学会会员,江苏省中国画学会理事,江苏省壁画艺委会委员,扬州花鸟画研究院副院长,扬州大学艺术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作品在中国美术馆、江苏美术馆、美、加、英、意、法、荷、芬、丹、比、新、马、韩、港、澳、台等地展出并被收藏。
云 淡 风 轻
看徐邠的绘画,想到一句话:“尽精微,致广大”。
徐邠以工笔见长,多人物、花鸟。写意也有所涉足,人物、花鸟、山水都有所见,意趣广泛。但只要看到其作品,都会眼前一亮,并记住他的作品,不与人同。几分轻松,几分率真,意境悠远,与其人有几分相似。
今日中国画画坛,工笔写意之争,文人画与世俗画之争,各自力辩。我以为,力争的缘由,都是站在本位的立场上,就怕别人说自己画不高级,拼命地抬高自己,贬损别人。绘画的高低,不在技法,而在画意。技法之间无所谓高低,只是载体,技法玩得再溜,那也只能是庖丁解牛,熟能生巧而已,而画面的意境才能决定绘画的优劣。
明李日华在其《六砚斋笔记》中有载:“凡状物者,得其形不如得其势,得其势不如得其韵,得其韵不如得其性。”称“性”之作,巧于心,寓于境,直参造化。“人生而静,天之性也。”人的最高境界是“静”,“静”的条件是“不欲”,无欲故静,主静立人极。徐邠的作品,深得其味。
徐邠的《栖息》系列作品,是近年来屡获殊荣的上乘之作。以中国传统文化元素太湖石、鸟笼、蝴蝶等为图像,营造“静”的意境,重在内美、静美,贵在内在精神通明透彻,具有一种宗教式的和谐与纯净,让人从寂静之中感受到真正的自我。
徐邠是一个静的人,他说:“任它风起云涌,我自云淡风轻”。
——宋予(中国美协会员)
徐邠的画作似乎是某种孤独和安静的具体化,这种孤独和安静在现代超负荷运转的世界中是一种立刻能使人感同身受的安慰和孤独感。他相信水墨画与他自身的性格是一致的。画如其人,徐邠亦是个安静的人,画中昆虫和其他的生物却给予了他的画生命力。
——萨米
(加拿大美术评论家)
徐邠擅长以至简的造型和洗练的用笔传花鸟草虫神采,他将传统工笔画法纳入几何风格化的处理,并与现代设计中的平面构成融为一体,别具匠心和创意。经过这一番微妙的转换,观众烂熟于心的中国画题材、画法转眼之间陌生化了,营造了既出乎意料之外,又合乎情理之中的新的视觉意象,从而形成了独到的艺术面貌。
——聂危谷
(南京大学美术研究院副院长、教授、美术学博士)
对于徐邠作品,笔者有四点认知。一则以几何构成法经营位置,简洁疏朗,精构出奇,常令人拍案叫好。二则淡色为尚。或者薄施淡彩,或者直接就用墨白两调为之,富有装饰性的简朴、典雅、大方之韵味。三则草虫平凡,不事张扬。
他所描绘的草虫往往就是那些普通的蝴蝶、飞蛾、蜜蜂之属,甚至小小的蝇虫也被他入了画中,这让我们感受到他的画实则是平常生活本身的升华。四则是着意营造与提升草虫环境中的文化品味。
他往往把草虫置于已经消逝了的过去传统中国故土家园中的的寻常道具营造的环境中,如窗、床、几、湖石等,再配上一把团扇,一袭合页窗帘,把个闲野杂虫,陶染的如此富有文化怀旧、时光沦桑的情思慨叹,让我们对着前人闲雅的生活方式,欷嘘不已。徐邠画中的境界,对于今日快节奏生存压力下的许多人而言,已经成了萦绕不去的梦中的奢侈了,无怪乎有那么多人看好呢。
——贺万里
(扬州大学美术与设计学院院长、教授、美术学博士)
看徐邠的作品,我想到这么一个词,出处《牟子理惑篇》:“夫吉凶之与善恶,犹善恶之乘形声,自然而然,不得相免也。”
佛说:淡定、澄净的心境下,超然品味生活的细微之处。徐邠的作品另辟蹊径创造出古典与现代相融合的新图式,构建了以静物元素与蝴蝶营造出的具有禅意的现代趣味。
——子薇
(美术理论评论家)
宫万瑜
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
河南省艺术家协会常务理事
河南省美术家协会会员
河南省书法家协会会员
北京工笔重彩画会会员
现任洛阳民俗博物馆副馆长,副研究员
宫万瑜长期从事美术创作与理论研究,代表作品有《白龙香》,《一庭香》,《洛阳春》等,多次参加全国及省级大展并获奖;其艺术创作成果颇丰,受人民美术出版社特邀,于2007年出版《龙门石窟线描集》。其作品在《艺术》、《美术与时代》、《美术观察》、《美术大观》、《中国书画报》等国家级专业报刊及杂志上发表,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力,在书画艺术领域颇有造诣。
清风一枝
文/张建京
(河南省中国画学会副会长
洛阳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
花亦传情,花亦寄情,自古多为画人借物抒怀之寄托,图式方法各不尽然而林林总总。而女人如花,大多女画家描绘出的花鸟作品总是驾轻就熟,如溪流潺湲却润物无声,信手拈来。无论水墨还是重彩,多始于天性的和谐与魅力。洛阳画花鸟画的女画家众多,然而能自然而然,汩汩流出的本真呈现者当为高手。
其实洛阳这座城市,历史上就是女性的福地,无论是政治,无论是文化,得心应手,指点翰墨,不仅仅有武则天,还有班昭、蔡文姬乃至李清照。同时洛阳可以说是花的代言,更是美的代言,总领群芳的牡丹艳冠百花,暮春之时满城尽芳菲香溢帝都。生活在洛阳的女画家们的“基因”应该是得天独厚的。
万瑜是在这个得天独厚的环境中浸润滋养而生长生活的。乃父大中先生是中央美院文革前的美术史论的毕业生,一生研究石窟艺术,为业界翘楚。家学与家庭因素的影响自有遗传,又深造于中央美术学院国画专业,于环境于学业,皆为其从事绘画而独享其能,如沐春风,而自出风采。
万瑜对绘画的表达选择了花鸟画,烂漫灿烂,婉而其华。如花的女子,对花的描述总是细致而赏心,但得其中趣,无关纸上言。选择一个适合自己的表达方式,无论勾勒无论渲染,无论明艳无论馥郁。
她画花,不取山野的恣肆,只撷怜人的姿容;不求孤赏的桀骜,只掇蓬勃的生机,如阳光雨露中众芳生发的璀璨,如风雨阴暗中相依相伴的自然;弥漫的生命力或舒展或抖擞,或一折轻风或香溢娇艳。在用色明丽中追求生如夏花的雍容芳颜,在用笔圆润的形态下各显风姿;万态娇容,收于一素,独立自在,坦然瑰丽。
想来,四季的花木在静静的洛水畔,岁月更迭,几度开落。某一日午后的阳光里,展卷而观,时光凝固在古老花器上的几朵牡丹,一簇百合,一枝寒梅,几片桃花的诉说中,不经意间的娓娓道来;朱红的桌布上一杯红酒,几颗樱桃,两三坚果在阳光的零落散淡中,各具其味而惬意随心。
清风和着温暖的阳光洒在一幅幅闲适合意的画面中,迷惑了双眼,不知是景不知为画,是现实的美好还是画意的美妙,如真似幻,在水墨彩素间沁人心脾。可谓折花相与君,聊赠一枝春。一切都在花好暖阳中怦然心动,神思畅然。
其实画一幅画确实没有那么深刻,或触及一下心灵或触及一下感官,一瞬间就是美丽的呈现,无关技法无关笔墨,画面情绪与意境是最能打动人心的本真。
万瑜的画就是她的生活,自然真实,淳朴而逍遥;一花一草,一枝一叶,微小而独立,却能在顾盼俯仰的仪态花姿中,寻找花的魅力,花的感动,花的尊重,真诚而动人。在司空见惯的花草间,清韵不俗,馨香自远。
这就是万瑜的花,万瑜的画。
黄川:1964年4月出生。2012年进修于清华美院书画高研班霍春阳传统绘画工作室,受教于霍春阳、吴悦石、郭石夫、梅墨生、王伟平、和芝圃、宋唯源等名家。现为霍春阳传统艺术研究会研究员、画家,湖北省美协会员,湖北开明画院画家、湖北省丹江口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作品荣获《全国第八届著名花鸟画家作品展》优秀奖,评为最受网络观众喜爱作品奖,作品被众多机构和藏家收藏。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画家黄川作品印象
文/陌上寒烟
“艅艎何泛泛,空水共悠悠。阴霞生远岫,阳景逐回流。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此地动归念,长年悲倦游。”(南朝诗人王籍的《入若耶溪》)
读黄川先生的画,仿佛走进一幅幅绝美的诗境,让我一时间有些恍惚。那婉转于枝头的小鸟,水里展翅的鸣噙,仿若从一册册古卷中走出来,无一不散发着宋人独特的笔墨气息。而仔细观之,那些从宋人工笔下跳脱出来的写意功夫,又展露出来不同时代的艺术端倪。
众所周知,在中国画的技法上,学画从宋人的工笔画入手,精工细雕,功底才踏实。同时宋人简单、含蓄、谦卑、轻柔的文艺态度以及严谨的绘画作风,都是值得后人汲取的。元代的赵子昂正因追求“古意”,力主跃过南宋,而师法北宋,上追唐、五代,乃至六朝,因而成为一代大家。
黄川先生一直恪守古训,他以谢赫的“六法”为理论基础,长期以来,坚持临摹宋画,走着纯正的笔墨道路。他牢记“临摹古人,不在对临,而在神会,目意所结,一尘不染,似而不似,不似而似,不容思议。”(《画塵》)同时他也深悟“善写意者,专言其神;工写生者,只重其形。
要写生而后写意,写意而后复写生,自能神形俱见,非偶然可得也”(齐白石)的道理。在张躁的“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宗旨的指导下,常年坚持写生和训练,他把对草木鸣虫深刻的爱通过匠心经营绘著于笔端,赋予了自然万物独特的艺术情怀。在他的笔下,真正做到了“应物象形”、“随类赋彩”。
2012年黄川先生又毅然放下手中的工作进修于清华美院书画高研班霍春阳传统绘画工作室,受教于霍春阳、吴悦石、郭石夫、梅墨生、王伟平、和芝圃、宋唯源等名家。得名师指点,其画艺大进。
他笔下所涉猎的花鸟作品题材广泛,构思精巧,形神兼备。受齐白石等大师和导师霍春阳的深厚影响,画法上更是巧妙地结合了宋人的工笔和元明清以及当代的写意,采用兼工带写,虚实结合的方式进行创作。
他善于描绘花鸟世界的丰富多彩和活泼生气,同时在他的绘画中,以境界的营造融入了自已独特的思想和情怀,这种“因心造境”也显示了他厚重豁达的性格内涵和人格修养。
黄川先生笔下的作品,多学宋人的折枝花鸟,以一个片断,一个小景出现,花叶与百鸟永远是画面的主角,出场的对象,往往亦是他用心刻画表现的主要部分,因为尽精微,所以致广大。在构图上更是注重远近、虚实和疏密关系。
他笔下的燕雀,多以工笔描绘,少了写意画中夸张的构图,多了几份写实的味道,花草更多的取自小写意的风格。其画风模古而不拟古,凭添了几份魏晋的风流姿态,画面清新雅致,色设轻柔,余韵绵长。
在中国传统的绘画中,一向讲究画理、画情、画趣。引人入胜的意境更是不可或缺。读黄川的画,更是让人领略到苏轼所提倡的文人画中的“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诗画意境。由于深爱黄川笔下的花鸟,我也曾试着给他的画填词。
做为一个多年从政的人来说,黄川是豁达的,是出世的,他禅机深厚,心情闲适宁静,对于绘画忘我的投入。所绘的花鸟仿佛脱尽了人间的烟火,空淡清虚。
他力求在古意中寻找自己心意,他笔下的作品刚而能柔,润而不枯,透过一幅幅构图精巧、色设淡雅的画面,仿佛看到那个临溪研磨,执笔而花开的人正面背对着我们细心的收拾着一纸水墨,将空灵淡远的笔境一次次展现在我们面前。
黄川先生游离在传统与现代的笔墨之间,作品既有古意也弥漫着现代人文的气息。给人一股清气和静气,如一股清泉,静静的流淌,他游走在古代先贤和现代社会审美之间,试图寻找一种属于自己独特的笔墨语言。
每每屏息静观先生的作品,都会让人沉浸在“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感觉里。能在喧嚣的红尘中保持着一份悠然的心境,守着一份淡淡的古意,这种超然物外的气度,正是这个时代所缺少的同时也终将成就先生艺术大家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