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煤油炉
提起煤油炉,现在的年轻人可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甚至连煤油都未曾听说过。也难怪,现在的年轻人,开汽车,骑摩托,烧的多是汽油、柴油,煤油确实少见。可是,在我的青春岁月里,煤油炉曾经是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生活工具,至今仍然难以忘怀。
煤油炉,顾名思义,就是用煤油作为燃料的炉子。因此,煤油炉离不开煤油。1896年,中国开始从美国、俄国、荷兰和苏门答腊等地进口煤油,所以,煤油又叫做洋油。解放后,中国自己能开采石油后,便自己提炼煤油。因此,煤油作为一种照明燃料,影响中国长达一个多世纪。直到电力普及后,煤油才渐渐退出人们的生活。
第一次接触煤油炉是在读初中前的那个暑假。那一年,我十三岁。读初中要自己做饭,父亲便从大队供销社给我买了一个煤油炉。父亲说,这个煤油炉12根油捻子,火力大,做饭快,好使。父亲一边说,还一边给我示范,教我使用。点燃后的煤油炉喷出蓝色的火苗,并发出呼呼的声音。一碗水,不一会儿就烧开了。自此,我便与煤油炉结下了不解之缘。初中三年,一日三餐都是用这个煤油炉做的。饭是以红薯饭、玉米饭为主,一周只能吃上一顿或者两顿面条。
其实,在我们那个时代的学生,煤油炉也不是人人都可以用的。因为,煤油炉好买,但煤油难买。那时候,一市斤煤油2角钱,每个星期需要1斤。但是,这对于一个农村家庭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不仅如此,在那个计划经济年代里,煤油不是谁想买就可以买的,计划外的煤油要靠关系才能买到。在我的记忆力,为了能够买到供我做饭的煤油,父亲每年都会背着煤油筒子到100里以外的一家供销社去购买。因为,那里有我的一位舅父在那里工作。每当我看到父亲冒着风雪背着油桶大汗淋漓地出现在家门口,我的眼里酸酸的,就想哭。
师范毕业后,我曾经在一个乡村中学教书。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还是一直用父亲当年给我买的那个煤油炉做饭。后来,随着液化气、电磁炉等现代化能源的普及,煤油炉最终淡出了我的生活。不过,煤油炉伴我成长的青春岁月以及父亲为我购买煤油的艰辛和委屈还时常浮现在我的眼前,至今难忘。
怀念煤油炉,怀念那段青春岁月,怀念父亲给于我的无私的真挚的关爱!(2016年1月17日《南昌晚报》,图片摘自网络,与内容无关)
作者简介:田野,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五四文艺奖获得者,南阳市五个一文艺工程奖获得者,南阳市作家协会理事,淅川县文联副主席,淅川县作协副主席兼秘书长,在全国各大报刊杂志刊发作品3000余篇,《读者》、《意林》签约作家。出版有散文集《放歌走丹江》、《坐禅谷禅韵》;长篇小说《泪落水中化血痕》;参与主编《魅力淅川》丛书(六卷),撰写的《北京,不渴》微电影剧本拍摄后荣获国家林业部“十佳影片”。约稿电话:135692439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