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上灵山寻问青牛精的底细，如来为何不直接告诉他？

（博士论西游第五二六讲，选自《西游谜中谜》（345）第七章――老君法宝之谜）

在上一讲，我们提到，在金刚琢套去悟空和其他神仙的武器，并且还展示了强大的“能避水火”的功能之后，“束手无策”的悟空没去找观音，却直接要上灵山，说是要去找如来问一下妖怪的底细，其实是为了让太上老君与如来有一次真正的“对决”。

可能有些读者对该观点有所质疑，悟空就是去问妖怪的底细，为什么说是让太上老君与如来的对决呢？其实答案很简单！只要了解如来不直接把青牛精的底细告诉悟空，我们就可以明白其中的根由！那么，如来为何不把青牛精的底细告诉悟空呢？

作为取经行动的总策划师，如来对于取经行动的所有细节都了如指掌，什么地方有什么妖怪，哪个妖怪的主人是谁，等等这些情况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他只要“慧眼遥观”，就能“早已知识”。

在这次收伏青牛精的过程中，如来是用“慧眼遥观”，“了解”到青牛精原来是太上老君的坐骑；在后来打死“假悟空”时，他在真假悟空的共同请求下，说了这样一句话，“我观假悟空乃六耳猕猴也。”再后来，唐僧在狮驼国受难，悟空前去灵山向如来诉苦时，对于青狮精、白象精和大鹏金翅雕等妖怪的底细，如来又对着悟空故弄玄虚，“我慧眼观之，故此认得。”

虽然如来对于各个妖怪的底细都十分了解，但是在告知悟空的方式上却有着明显不同。在上述三次悟空询问妖怪底细的过程中，后面两次，如来都是直接告知，比如，“我观假悟空乃六耳猕猴也”，文殊、普贤“是老魔、二怪之主”，“但那三怪，说将起来，也是与我有些亲处。”

然而，在收伏青牛精的过程中，如来却告诉悟空“那怪物我虽知之，但不可与你说。”并且，他还担心，“你这猴儿口敞，一传道是我说他，他就不与你斗，定要嚷上灵山，反遗祸于我也。”说来说去，如来就是不直接说出妖怪的底细，难道如来真的害怕妖怪打上灵山吗？

青牛精的打装斗本领并不算高，他与悟空徒手大战十数回合不分胜负，只不过“拳松脚慢，不如大圣的紧疾”，他又与悟空器械比拼三个时辰不分胜败，却因天色将晚、体力不支，只能“虚幌一枪，逃了性命”，也就是说，青牛精的打斗本领还要略低于悟空，因此，在打斗比拼方面，如来根本不需要害怕妖怪！

既然在打斗比拼上不用害怕妖怪，如来却说害怕悟空，那就只有害怕那个“善套万物”的“金刚琢”了。应该来说，如来害怕“金刚琢”也属正常，因为那么多的兵器和法宝都被套走，即使水火也无济于事，再加上太上老君在创立佛派时，他也见识过“金刚琢”强大的防身功能，他当然会对它十分忌惮，肯定不想让青牛精带着“金刚琢”打上灵山。

不过，即使如来不想让青牛精打上灵山，但是也不妨碍他直接把妖怪的底细告诉悟空。正如悟空所说，“可恨！可恨！如来却也闪赚老孙！当时就该对我说了，却不免教汝等远涉！”也就是说，如果如来当时就把妖怪的底细告诉悟空，悟空就会直接“上离恨天兜率宫太上老君处寻他的踪迹”，妖怪“庶几可一鼓而擒也。”妖怪根本没有机会上灵山找如来闹腾。

然而，如来却不直接把妖怪的底细告知悟空，“却教罗汉放砂，陷住他，使他动不得身，拔不得脚，凭你揪打便了。”最后，青牛精又拿出“金刚琢”，把十八粒“金丹砂”套走后，降龙、伏虎二罗汉，才告诉悟空，“上离恨天兜率宫太上老君处寻他的踪迹。”不过，二罗汉在告诉悟空妖怪的底细时，还有一个前提条件，“如失了金丹砂”！

而正是这个前提条件，就把如来的想法展现得一览无余，那就是，如果“金丹砂”胜了“金刚琢”，就不用把妖怪的底细告诉悟空了；如果“金丹砂”败给了“金刚琢”，只能把妖怪的底细告诉悟空，让太上老君亲自出马来收伏青牛精了！换句话说，如来不把青牛精的底细告诉悟空，其原因就是想和太上老君比试一下法宝的功能，探一探目前太上老君水平的高底。

如来想试探一下太上老君，太上老君何尝不这样想呢？否则，太上老君的弟子悟空，他就去找观音，根本就不会上灵山找如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