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莎·弗洛伊德(Martha Freud),西格蒙德(Sigmund)的妻子,柯利说她是一个“给他挑选衣服,搭配手帕,甚至帮他拿牙刷挤好牙膏”的人。格特鲁德·斯泰因(Gertrude Stein,美国作家与诗人)更喜欢在户外写作,看看岩石和奶牛——因此在他们去法国郊外的途中,格特鲁德会自己找个地方坐下来,而爱丽丝(Alice B. Toklas)就会嘘嘘地驱赶几头奶牛进入这位作家的视线给他看。当古斯塔夫·马勒(Gustav Mahler)作曲时,他的的妻子就会用歌剧票贿赂邻居,好让他们的狗保持安静——尽管她的丈夫强迫她放弃自己前途无量的音乐职业,她曾感到彻底地失望。未婚的艺术家们也曾得到帮助。简·奥斯汀的姐妹,卡珊德拉(Cassandra)包揽了几乎所有的家务,好让简有时间写作。简曾经写道:“满脑都是羊肉骨节和一剂一剂的大黄这些生活琐事,我根本不能写作。” 安迪·沃霍尔(Andy Warhol)每天早上都叫来她的朋友兼合作者帕特·哈克特(Pat Hackett),详细叙述前一天的活动内容。他们称之为“记日记”,这通常需要持续整整两个小时。期间,哈克特忠实而草草做记录,然后打印成文,从1976年开始一直如此,直到沃霍尔1987年去世为止。
限制社交生活
西蒙娜·德·波伏瓦(Simone de Beauvoir)的其中一个恋人曾如此形容她:“没有派对,没有欢迎会,没有中产阶级价值观……她的生活简洁有序,是一种特意营造的朴素生活,使得她可以做自己的工作。”柯利在书中写道,法国作家马塞尔·普鲁斯特(Marcel Proust)“在1910年清醒地决定退出社交生活”。毕加索(Pablo Picasso)和他的女朋友借用斯坦因(Stein)和托克拉斯(Toklas)“星期天”就是“家常日”的概念,借以能够“在一个下午的时间抛弃朋友间的义务”来放松。
最后一个习惯——相对独立
相对于其他习惯来说,听起来没那么吸引人。不过我还是发现,这些思想家的日常生活异常地引人注目,或许是因为太过不可企及,又或是太过极端。即使是按照你自己的喜好来管理时间的那个想法,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不可实现的,因此在最后我要向那些在其他人日常生活限制下将自己的工作做得最好的那些人致敬。例如弗朗辛·普罗斯(Francine Prose),总是在校车接走她的孩子们上学时开始写作,校车送回孩子的时候停止。又例如艾略特(T.S. Eliot),一次在银行的全职工作使他发现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比挨饿的诗人职业更能激发写作。甚至是菲茨杰拉德(F. Scott Fitzgerald)也一样,他早期的写作生涯是在在忙碌的军旅生涯中挤出来的。那些日子并不是后来在巴黎被松子酒浸泡的夜生活,但是他们那时更加高产,而且肝脏更加健康。被迫跟着别人的路径上的车辙走或许会难受,但却能让我们不偏离正轨。这个当然就是真正的日常生活了,也就是我们每天要走的路。不管是我们自己打破常规,还是依旧过自己不完美的生活,或许最重要的是我们依然不停歇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