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青春的梦》 二十九 换装 作者/雪月空明
长篇连载《青春的梦》
二十九 换装
作者/雪月空明
嘀嘀，嘎，小轿车把乡长送到乡里之后，继续行驶，最后停在一座大院门前，门卫传达室的老大爷忙从屋里出来，打开了大门，小车驶进大院，停在一幢大楼前。车停稳了，李导演打开车门下了车，给司马雨打开了车门。
“谢谢。”司马雨下了车，四下一望，高楼，大厦，宽阔的场地……，自己还从来没到过这么漂亮、壮观的地方。
“你？”李导演看着司马雨露出为难的样子。
“我？我什么？”司马雨疑惑不解。
“哦，别误会，我是说，呆会见到老导演，我怎么向他介绍你呢？我叫你同志吧，你年岁不大，不太适合，现在也不大兴叫这个了，叫你司马小姐呢？你一定觉得怪怪的，直呼其名，又不礼貌。”
“就这呀，叫我的名字吧。”司马雨爽朗的一笑。
“好吧”，李导演知道山村人对小姐一类的称呼不太习惯，叫同志，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女孩也不太合适，只好直呼其名了。要是司马雨姓张、姓王，姓陈，叫个小张、小王、小陈的就可以了，可她偏偏姓司马，总不能叫小司马吧？叫白了，成了小死马了。叫司马吧，又显得司马雨年纪很大似的，只好叫司马雨了。
“司马雨，我带你去见老导演。”
司马雨跟着李导演走进大楼里，坐上电梯，啊，太好玩了，司马雨头一回坐电梯，呀，这感觉好怪呀，有点晕。李导演笑了笑，司马雨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自己没出过门儿，啥都没见过，到哪都傻乎乎的。到了三层，李导演走出电梯，司马雨跟着李导演走进一间屋子。
屋子里布置得很文雅，两张沙发对面摆放着，靠窗放着办公桌，窗台上摆着两盆四季常青的花草，办公桌上放着一些书籍。屋顶上装着吊扇，窗上挂着纱帘，挡住了强烈的光线，使屋子里的气氛显得十分柔和。办公桌后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位年俞六旬的老人，头发有些斑白，稀稀落落的，但精神十足，只是面色有些发黄，也许是工作太忙劳累的结果。
“小李，回来啦？”老人见李导演进来，打着招呼。
“回来了，导演，人请来了。”李导演转身拉过司马雨，对司马雨介绍道：“这就是老导演。”
司马雨有些腼腆，不好意思，拘谨的说：“导演您好。”
老导演戴上老花镜，站起身来，这才看清李副导演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孩，他望着这个穿着一件花衬衫、蓝裤子、土里土气的山村姑娘笑了。
“不错，是她，我想象中的她就是这个样子，朴素、大方、没错，司马同志，请坐。”
司马雨感觉老导演这人待人真亲切，太平易近人了，刚才的局促没有了，很自然的坐了下来。
“导演，你还是叫她司马雨吧，加上同志，她心里不自在。”李副导演笑着说。
“好，司马雨同志，噢，错了，司马雨，呵呵。”老导演指着李副导演对司马雨道：“这是我们中心的骨干，以后你叫他李副导演也好，李叔叔也行。”
“李叔叔。”司马雨礼貌的叫了一句叔叔。
“嗯。”李导演看着这个山村朴实的姑娘，能想象到为了生活，她付出了多大的艰辛。
“司－马－－雨，”老导演显然对直呼其名不太习惯，想加上点儿什么，又怕司马雨听后不舒服，况且也没什么词儿好加，只好生硬的叫着她的名字，“司马雨，你没来过这里吧。”
“没来过，别说这儿了，就这城市里，我也是头一次来。”司马雨实话实说。
“今天不谈公事，小李，你带她去转转，先熟悉熟悉环境。”
“导演，你交给我的任务还没完成呢，要不，你带她转转吧，还可以互相交流交流。”
“也好，你忙去吧，司马走，我带你出去转转。”
“好。”司马雨也想出去看一看，太新鲜了，到处是高楼，宽阔的马路，还有路边的商店里放出的音乐，五彩缤纷的世界，太吸引人了，她早被这座城市吸引了。
老导演带着司马雨下了电梯，来到楼下，指着大楼说
“这里是办公大楼，管理人员都在这，一些影片的后期制作也是在这里完成的，”他又指着远处一座大楼说：“那边是摄影棚，可以拍些室内剧，有些室内片断就是在那完成的，这边是……。”老导演领着司马雨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转，差不多把影视中心都转过来了，然后带她走出中心大门。
“司马，想不想看看市中心的商场是什么样子的？”
“嗯，当然想看了。”
两人坐上公共汽车，走了一又一站，到了一处繁华的地段，老导演招呼司马雨下了车，走到一座豪华的大楼前。
“这是百货大楼，里面可热闹了啦。”
“嗯。”司马雨注视着大楼，哇，好高呀，硕大的玻璃门前人流涌动，人们穿着时尚，个个欢声笑语。司马雨打量着大楼，天气很热，司马雨早已满身大汗了，不住的擦拭，同样的天气，山村里并不觉得怎么热，在这市中心的闹市区，却热的烦人。人多，车多，拥挤，使司马雨这样不习惯都市生活的人喘不过气来，她早已经眼花缭乱，东西不分了，跟在老导演身后，随着人流涌进大楼。
“好凉爽”，司马雨走进大楼，才感到一阵清凉，精神一下子恢复过来，呵，这比买电视机的那家商场可大多了，楼就有好几层高，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售货员穿着统一的服装，精神抖擞的站在货架旁边。司马雨看的眼花缭乱，站在这，自己太渺小了，好似几百年前的古董陈列在这里。看着那些穿着流行的男男女女，司马雨真羡慕那衣服，那裙子，也想拥有一条。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司马雨也有虚荣心，也爱面子，何况女孩子天生爱美，司马雨也不例外。走上三楼，正要向卖服装的地方去，忽听有人招呼：“老江，老江？”
“哦，老孙啊，”老导演笑着迎上前去，对面来了一位和老导演年龄相仿的老人，红光满面，精神矍铄，握住老导演的手笑道：“老江啊，今天怎么有空出来了？”
“咳，你瞧瞧”，老导演用手指了指司马雨,“陪我们的小作家出来转转。”
“哦，小作家来了，”老人绕过老导演，走进司马雨，司马雨正专心致志的看着各色的服装，没听见他们谈些什么，直到老人伸出热情的大手，她才注意到。“小同志，你辛苦啦。”
“这”，司马雨不知如何是好。
老导演介绍道：“司马，这是咱们的老市长，他可十分关心你的哟。”
“市长您好。”司马雨又是激动又是兴奋的和市长握手。
“好，好哇，生活在山区，本来就很艰辛，小小年纪就支撑起了家，不容易呀。”
司马雨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司马，你先转转吧，我和老市长聊聊。”
“好”，司马雨来到卖服装的地方，老市长和老导演谈些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八月份，天气热的发狂，太阳刚一露出头来，大地就已被它的强光笼罩，地上好似罩了一层蒸汽，一些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的浮游在空中，使人觉得憋气，一丝风也没有，司马雨随置身于硕大的商场之中，也有些热的受不了，真想买条裙子穿上凉快凉快，总比穿这裤子凉快的多吧。
街上路边的柳枝像是病了似的，叶子上挂着层灰黑的尘土，叶片打了卷，枝条也懒得动，没精打采的低垂着。马路上，一个水点儿也没有，干巴巴的发着白光，便道上的尘土飞起多高，跟天上的灰气连起来，结成一片浮游的灰沙网，烫着行人的脸，处处干燥，处处烫手，处处憋闷，整座城市像在蒸笼里蒸过了一般，使人喘不过气来。
司马雨浑身透着热气，她不习惯这喧闹、拥挤的场所。她来到卖手提包的地方，来一次总要有点儿纪念吧，要是买裙子，也要用包儿来装。她选中了手提包，一个不大不小，样式虽不新潮也不落后的手提包，付了钱，背在身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她才十八岁呀，花朵含苞欲放的年龄，有谁不向往美呢？这手提包背在身上，与她那身土里土气的衣服相比，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说不出来的不协调，看了让人好笑。
她又来到卖裙子的地方，各种裙子挂满了柜台，遮住了窗户，长的、短的，颜色鲜明的、暗淡的，柔和的……，应有尽有，司马雨看得几乎花了眼，最后挑选了一条不长不短、颜色不花俏，也不太暗淡，比较柔和的大格子裙子。
“多少钱？”
“六十五。”
“这么贵？”
“不贵，这是优惠价。”
我的天哪，优惠价还六十五元，只是一条打膝盖的裙子，要是不优惠，还不要一百元哪，这可要顶我们那好长时间的花销了。司马雨心中想着。
“买一条吧，这是著名设计师设计的，新潮别致，颜色适中，款式大方，带有时代气息。”售货员望着面前这个土里土气的山村女孩，如大江倾泻似的说出了一大通裙子的好处。
司马雨下了决心，买一条吧。
“到试衣间试一试吧。”
司马雨走进试衣间，把裤子脱下来，换上了裙子，对着大镜子一照，正合身，好似给她定做的。司马雨真不敢相信，镜子里的那个漂亮姑娘是她。售货员也不大相信，这个山村女孩穿上这件裙子一下子变得这么漂亮，真是人是衣服马是鞍，司马雨本来长的就好看，这一加上装饰，漂亮本色一下显露出来了，好似出水芙蓉。
她交了钱，把脱下的裤子装进手提包里，又到卖衬衫的地方买了一件衬衫穿在身上。
司马雨买完了衣服，来到和老导演分手的地方。老市长早走了，老导演正东张西望的找她呢。
“老导演。”司马雨叫了一声老导演，微笑着站在老导演面前，老导演柔柔眼睛看了看。
“你是，司马雨？”老导演口气里带着疑问的色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司马雨。”
“司马，你是司马，哎呀呀，真是人是衣服马是鞍哪，这么一会儿，我就认不出你来啦，咱们该回去啦。”
“好。”二人回到了影视中心。
作者简介：雪月空明，号闲野，又名义云天、燕赵不笑生。爱好文字多年，多篇短文见报，微信多个公众平台有短文、诗歌发表。红袖添香、起点中文网签约作家，多部长篇小说在网站连载。
人生格言:世界上任何东西也取代不了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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