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心酸的锅贴子
〓 第 1344 期 〓
文|陈利平 编辑|王成海
每当看到文字里描述莜面情感的文章时,我就不由地想起了小时候经常吃的锅贴子。
说起锅贴子,是乌盟地区乃至全国大部分地区人们常吃的一种面食。不同的地区各有不同的做法,有肉的也有素的,也有用莜面做的。乌盟地区,给锅贴子另一叫法“老汉靠墙”,可能是和好的面直接靠在锅帮的叫法吧!乌盟大多数人的做法是白面里放适当的小苏打,不加肉不发酵,它是省事而又方便的光棍饭。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也是我很小记忆最真的时候,锅贴子在我心里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那时我们那儿甚至全国都很穷,白面,在我的脑子里没有概念,不知它怎么形成的,不知什么是馒头什么是锅贴子。尤其是我父亲久病花钱,我们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家里劳动力少,凭工分分粮的年代我家更是饥寒交迫。每天山药萝卜充饥,偶然能吃上一顿山药丸丸,那是渴望已久的饭了,滋味可口的感觉胜如过大年一样美。
距我家前面不远是我小伙伴的家。他家弟兄多,双目失明的父亲因丧失劳动力,有一哥哥陪着在集宁讨饭。
有一天,小伙伴手拿大半块一面白白的,另一面烤黄了的吃的出来和我玩。饥饿而又好奇的我加上孩子心,看在眼里馋在嘴上,当时那心里现在也难以形容。我玩不在心思上,眼老瞅着他手里那吃的。出于一块玩的小伙伴,虽小也能看出我的心思,他用两个手指掰下一小块递给了我。我小心翼翼地拿着,端看完正面翻过来看背面,重重咽下了一口囗水问:“这是啥?”他边玩边和我说这是他大讨饭要回的叫“锅贴贴”,我用心记住锅贴贴这个名字,并用姆指和食指捏着,轻轻地放到嘴边,张开小嘴用前门牙慢慢地噔下一小点,生怕一口吃完。我细细咀嚼着,品着它的香甜,然后急匆匆地跑回家跟母亲喊:“妈妈,妈妈,我有好吃的了。”姐姐们和弟弟听到我有好吃的,都围拢在我的身边,一个个牙咬着手指尖看着我手里的那一小块锅贴。我把那块锅贴子递到大姐嘴边让她尝,从小懂事的大姐却摇了摇头说:“大姐不爱吃。”我又递到二姐的嘴边,她看了一眼大姐又看着我手里的那一小块锅贴子,也是摇了摇头。完后我和弟弟一起分享着这块锅贴子的美味!母亲看到我那高兴劲儿,啥话没说,紧紧把我搂住,用手抚摸着我的头,眼泪扑簌簌地掉在我的头上。姐姐们看到母亲流泪也哭了,我和弟弟也随着莫名其妙地哭开了……那场景纠人心肺,那哭声伤感极致呀!
母亲默默的泪水,流露出承载心中好久的痛苦,发泄出积压心头的忧伤,表现出对困苦生活坚韧顽强和无奈;我和姐弟们的哭声,彰显出在水深火热生活挣扎的暗无天日,见证了一个家庭的时代背景,演绎着一个时代一个家庭的苦乐年华。
从此,锅贴子这个吃的名在我心里潜滋暗长着,它在我想象中是这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在改革开放前的一九七七年,我老家的生产队才试种了小麦,那时我才对白面恍然大悟。一箩面馒头成了我们那里桌上的主食,我也能饱食那锅贴子了,但穷怕了的母亲只是偶尔或实在农忙时为赶时间才做上一顿锅贴贴。凭着母亲的手巧,烙出的锅贴子软中有硬、硬中有酥、酥中有甜,吃起来津津有味,赞不绝口。
直到今天,锅贴子在家庭成员都不认可的情况下,我越来越少吃锅贴子了。不过,去焙子铺买上的“牛舌头”,也能解决我锅贴子的胃口,更能回味起我童年时那一小块锅贴子的往事。
一小块锅贴子,教会我一生懂得生活节俭;一小块锅贴子,让我深知粒粒皆辛苦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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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陈利平,1963年出生。初中文化,但爱好文字。现职业:乌兰美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