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如、闫建军、嘉石/普法之光征文之(四)
婉瑜二十八了,不婚不嫁,但是她和李子豪明里暗里已经四年了,他是她的领导,婉瑜长得漂亮,标致。这市里的房子是李子豪为她买的,暧昧关系但也一直风平浪静,不显山不显水,只是李子豪早已娶妻生子,人在中年。
房子在市郊,他对妻子撒了个谎,说是有应酬,不回家吃饭已是常事,习惯成了自然。男人要出去吃,婉瑜不同意,说是在家里吃温馨。两室一厅,女人收拾的干净利索,她一直想让男人离婚和自己成亲,但是他不吐口。女人在心里疙疙瘩瘩,可又离不开这个男人眼看着自己的青春就这样耗下去了,也是急在心里。
晚饭后,女人和男人自然是那点事情,事后,两人相拥着,女人自然是把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他还是不同意,便反复地劝,一来二去,女人便说:“你不离婚也行,但是,你要保证每周来这里三天,外加一个休息天过来陪我,还有一事,你要答应。”
“说吧,只要不是离婚的事情就行。”
“你要保证从今往后不许碰你的老婆。”
男人不置可否。
“你要答应!没得商量!”
男人就说行。他随后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就是让女人不要结婚。于是两人开始里字据。
李子豪的保证书
我向宛瑜保证,从今往后不再碰自己的老婆和其她的女人,如违反,甘愿受罚。
签字画押
XX XX年X月X日
婉瑜的保证书
我向李子豪保证这一辈就是他的女人,不再婚嫁,好好爱他。
签字画押
XX XX年X月X日
婉瑜写完后李子豪不满意,非让再添上一句:保证不向组织告发李子豪的婚外情况,如违反,收回所有的财产。
女人不同意,李子豪就说:“现在不少的男人被自己的女人告发出了事,这是防患于未然!”
女人照办了。
一个月后,婉瑜的闺蜜打电话给她,说子豪被情敌打了。婉瑜随口就说:“我没有派人打他呀!”
“这个玩意就你一个女人嘛?”
婉瑜一下子愣住了。
又过了半年,李子豪真的被女人的一封检举信给告了,双规了。婉瑜的闺蜜得到了消息就赶了过来,进门就骂:“小瑜呀!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女人把他告的!”
“是我!”婉瑜说。
“是你?”闺蜜愣住了:“你。你这不是把我们都坑了。”
“我们?你和他也……”
哑巴男和哑巴女/ 闫建军
他虽然不是那么傻,生活还能自理,但多多少少有些不正常。他不偷不抢,整天去河滩拾荒,你要给他酒瓶子、易拉罐等废品,他会向你鞠大躬谢礼,然后,装进丝袋子里,往肩上一扛,晃晃悠悠地离去了。
后来,从市里打工回来的人有知道他一点情况的,说他不是哑巴,过去是搞建筑的,很有钱,后来染上毒瘾了,企业倒闭了,闹得妻离子散,自己也由于毒素伤害了身体,不再说话了,疯疯癫癫的到处乱走,走到哪里就吃住哪里。
一天,他的小屋子里突然多了个女人,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女人从长相看,大概要小他十几岁。据说,女人是他在河滩拣来的。那时,女人正直直地往河里走,直到河水淹过腰间了,他不顾一切地奔过去,他拽住女人,女人挣脱,继续往前走。他愣怔了,呆呆的看着。河水淹过女人脖子了,一个浪花打过来,女人突然不见了。他这才发疯般的游过去,一头扎进水里,硬是把女人拽了上来。
女人呛水昏过去了,他不知所措了,抱着女人,使劲的晃动着。终于,女人咕咕的吐出几口黄水,便渐渐睁开了大眼睛,他傻傻地对女人笑了。女人看见他,先是一愣,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他就把女人背回来了。
从此,女人就在他的小屋子里住下了。连续几天,女人都不说话,可能女人也是哑巴吧。他每次拾荒挣来的钱都给女人,女人不要,他就硬给。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打发过去了,早上他背着袋子出去,晚上扛着袋子回来,周而复始,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
一天下午,他早早的回来了,一进屋就见女人脸色煞白,浑身抽搐地在一口口地吸着烟。他看傻了,愣愣的看着女人许久。
又是几日后,女人突然在炕上翻滚起来,嗷嗷的叫……他又看傻了,突然,他惊愕起来,歇斯底里的吼道,犯瘾了!败家!
女人渴求的注视着他,那种目光,让他心中一颤,他发疯般的跑了出去。
傍晚,一辆警车停在了他的小屋门口,下来一伙穿警服的人,将女人带走了。
女人临上车前,突然转过身来,扑通一声给他跪下了,一连磕了三个响头,突然开口了,说,你不该救我,多保重。然后,女人就满脸泪花地上车走了。
他被女人吓到了,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女人上了车,直到警车走远了,他才突然向警车开走的方向追去。一路上,从未掉过眼泪的他,闷闷地哭了,哭得好伤心,好可怜。
后来,有人说,是他报了警,女人杀过人呢,就是诱惑她粘上毒瘾的那个男人。
从此,河滩上再也见不到他拾荒的影子了,他大门不出,一心守在小屋里,天天倚在门框上,呆呆地注视着远方。嘴里不住的骂,犯瘾了!败家!
俺怕耽误看春晚/ 嘉
石
间隔了一个多小时,俺在家里蹲不住了,春晚眼瞅着将要开演,拔腿跑到维修部督催紧点不知管事么?孰料人家说:“抱回去吧,修好了,修理费二百元。”俺疑疑惑惑地说:“有点太贵了吧。”师傅开言道:“过大年的咱不胡扯,就这价儿还给你优惠了呢。”接着他絮絮叨叨地说,这里坏了换一个件,那里坏了换一个件,全是专业技术名词和洋文,俺瞎屁不懂,乖乖掏了二百两银子,还一个劲儿给人家连声道谢,多亏师傅修好电视机,不然就耽误看春节晚会了。
事后,俺请了懂行的朋友,打开电视机瞧一瞧,他笑了,说:“确实换了一个件,保险丝烧了,只值四块钱。”俺恍然大悟,原来那位师傅装模作样摆弄电视机是在演戏,你怕耽误看春节晚会,有求人家,他就狠掐你敲竹杠,过大年赚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