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悼晓波 | 此日漫挥天下泪,从此与谁说古今

晓波不幸,噩耗传来,凡我同志,同声哀悼!十余年前,我们曾在一个小论坛谈古论今,后来天各一方,有些人和他私下有过交往,有些人始终缘悭一面,但无论网上网下,都对他热诚、坦荡的为人和豪爽、开朗的性格印象深刻。这是部分网友得到噩耗后写下的一些悼念文字,聊寄哀思,以致哀悼!


惊悉晓波同志的噩耗,到现在为止还没缓过劲儿来,一个如此风趣渊博的人,那么年轻,那么热爱生活,就这样离开了大家,这让人如何接受!

我和晓波同志结缘于网上,在萧武等老大哥们主持的继圣学社等网际空间里多次交流切磋过。当然更多的,是拜读他的雄文大作,从他的作品里,想见其为人,感受其启迪。我尽管和晓波同志同年,但学力见解格局相差远矣。原来曾想把这种良师益友型的关系一直保持下去的,谁想天不假年,阴阳两隔!

在此悼别之际,愿晓波的至亲至爱节哀顺变,愿岁月能抚平伤痛;同时也希望各位同仁,热血勤珍重,爱惜身边人。

——托托

在继圣学社认识晓波的时候,晓波虽然只大了我两岁,却已是颇有成就的青年学者和媒体人了,当时我初入社会,什么也不懂,晓波给我提了不少有益的建议,受益良多,至今非常感激。认识十五、六年,竟然没有机会一起喝酒畅聊,真是人生至憾。

多想再听听晓波谈古论今,挥斥方遒,讲俄国文学,讲流行文化啊。

前几天朋友圈还看到晓波在游历祖国大好山河,没想到仅隔几天,就天人永别,想来令人断肠。

——革命万岁

昨晚看到小革微信有悼念晓波的信息, 颇为疑惑。赶紧问了武哥,竟是真事,极为震惊,犹如晴天霹雳!虽然早年和晓波同在继圣学社瞎混,但至今却只有一面之缘。在那次饭局上,晓波意气风发,给我留下极深印象。

不想他却突发变故,真让人扼腕。就如郑渝川所说,我们这些天南海北志趣相投的同道人很可能一辈子只有一面之缘。见面时,我们都还年轻,谈论到还有很多事情等待我们去做,奈何天不假年,君竟归去,让人实在悲不自胜!痛悼晓波!

——润宁

晓波突然离开了我们。昨日听闻这个消息,瞬间泪流满面,几乎艰于呼吸。

我成为一个书评人,开始从事与读书有关的事,是晓波引路。那时,他在新京报的读书版面供职,经由朋友介绍。我们通过qq联系,当时还没见过,约稿,指导,发稿后又向我反馈。出版机构,当时也是他开始给我引荐,包括湛庐,中信,中资海派,等等。那段尚未谋面,只通过网络联系的日子,我一直以为他比我年长太多,因为他表现出的知识水平,问题意识和思考深度,都要胜过我太多太多。

等到有机会到北京,去幸福大街的新京报社拜访晓波,我才知道他与我同样是1980年的人。晓波一如既往的健谈,热心,诚挚,让人如沐春风。

这以后,他去了新浪历史。我继续给他写稿。我也去他公司拜访过他。我也得知,他每天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往返于燕郊和中关村。但无论是面谈,还是网上的交流,他好像从来不疲倦,每每道出深邃的洞见。

因为共同的历史爱好,晓波经常会聊起他的关注方向。萧武,海裔都是经由他介绍给我认识的。我们在历史研究的群组里,常常百无禁忌的畅聊,大家私下都能诚挚友好的来往,而在学术和思想辩题讨论中,却可谓尖锐直入,彼此情谊在激辩中反而加深。

而今最遗憾的是,最近两三年里,没有机会跟晓波碰面。晓波每年都会到重庆参加经略的年会,我总劝说他来成都一叙,他说有机会的。我那时也以为年岁虽渐渐增大,但我跟他都还算是年轻人,见面的机会总会有。而今想来,心扉之侧,痛悔难安。

——郑渝川

认识晓波应该是在2005年左右,其时我们都在一个论坛和Q群。那里基本上都是青年,有在校生、毕业生,也有刚参加工作或者已有数年的,晓波属于后者。大家五湖四海,脾性各异,但都有共同的爱好,最重要的是那时还都有时间、有斗志、有理想——现在时髦的应该叫梦想,意气奋发。因此群里每天总是很热闹,古今中外,海阔天空,品评人物,纵论世事,无所不谈,无所顾忌。晓波在其中是健谈的,也善辩。而辩论最多的当是明清易代的史事。那时正值清宫戏如火如荼而明史热和“皇汉”、汉服之类也在兴起,所以围绕明清满汉的是非恩怨总是能在群里激起长久的讨论。可以想见,“挺明踩清”派肯定是绝对多数,但晓波独树一帜,坚持认为对清王朝及其历史应有恰当的理性认识和定位,不可偏颇,不可纯感情用事。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孤独”的,常常陷入被“围剿”境地,但他总是无所畏惧,往往能“舌战群儒”而不退。虽然这种争论每每很激烈,但大家从不伤和气;没有结果,但促进思考。那段时光以后每次想起来,总是令人不能忘怀,是再不能拥有的。

2009年以后由于个人工作变动和论坛、Q群的相继“凋零”,和晓波很少有直接交流了,但始终记得有这么一个未曾谋面的朋友,也关注着他的博客,读他的文章。2013年,晓波的力作《历史的开端——宋教仁评传》出版。得到消息后,我立即通过QQ跟他联系,希望能尽早拜读。很快,晓波就从北京给我寄来了签赠本。那个夏天,有很多个晚上我都在仔细逐字逐句阅读这本书,心里充满了对晓波的敬意。当时还曾想过给他去信,提出一些文字标点校对上的建议(因为我曾经做过报社校对工作),以便再版时参考,但终于耽搁,谁知如今再不能了。2016年我加入了老论坛的朋友们建立的微信群,也因此与晓波又在一个群里。虽然晓波不大发言,但各自加了微信好友,后来我写过一篇文章还曾希望他帮忙发表,然后才知道他已经不做媒体了。这时候知道晓波已经迁居京郊,没有在任何单位上班,宅家专心研究写作。钦羡之情不仅油然而生,因为他实现了我们很多人也有过而未能实现的梦。而这中间他又付出了多少努力和辛劳,这却是我们所不能知道的。

晓波读书涉猎范围广,见识深刻,尤其精于俄苏文学、明清史、民国史,而对于当代的一些热点问题他也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如果他能继续深耕下去,必能作出一番更大的成就,可惜天不假年,竟然春秋鼎盛而不幸突发疾病早逝,岂不令人痛心!斯人已逝,文章犹存。晓波走好。

——古道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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