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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 子
我们努力寻求自己的美好人生，寻找属于自己的梦想，渴望给予关爱，一路走来，从一个青涩的果子，酸酸的，青青的，慢慢地蜕变成饱满的果实。那是人生美好的，无法复制的限量版。轩轩的学校是一所民办的优秀的外国语初中部学校。年年被市教育局表扬，每次成绩排名都是市里前三名。所以生源特好，这不又建了一座新的宿舍楼。这宿舍楼里任何设备都比较先进。一楼是接待大厅，有专人管理，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楼内有监控设备，坐在值班室，每间宿舍，楼内过道，学生的情况，可谓是了如指掌。女生宿舍在二楼，男生宿舍在三楼，轩轩的宿舍在302房间。轩轩的宿舍里住着四个学生。王奇，胖子，小强，轩轩。王奇是附近郊区云冈中学考上来的。父母是农民，供他读书不容易。王奇很懂事，他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读书机会，刻苦努力面对大都市，面对名校，有点不适应，诱惑越多，自卑感越强。他知道只有发奋努力，才能留在大城市，摆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环境。胖子的家境优越，父母是政府官员。听说他是摇号进来的。学习虽不好，但福气是相当的！我们这所名校想进来就交三万元，还要托人，谁知道他是摇进来，还是开后门进来，只有他自己知道。胖子整天乐呵呵的，每到周日返回宿舍，他总是带好多吃的东西，给舍友们分享。小强和轩轩是考进来的，虽然现在在班上不是名列前茅，但也说得过去，就拿李老师的话说，你们的成绩在我们学校是中上游，在别的公办学校，那就是上上游。四个孩子起先不大熟悉，时间一长，个人的性格也就暴露出来小强号称老大，逼得同学们称之“老大”。刚来那阵子，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欺负这个，挠挠那个，在宿舍里，王奇最怕他，天冷了命令他端洗脚水，天热了，使唤他洗衣服，王奇只有服从。胖子给他吃的多，好的东西都孝敬他一份，所以少了一些麻烦。轩轩从不理他，小强很恼火，看轩轩没有自己个头高，居然拿自己不吃劲，想整整他。那天晚上，小强叫轩轩倒洗脚水，轩轩看看他，没搭理他。小强眉头一皱，走上前拍拍轩轩的肩膀。“自己倒。”轩轩把小强搭在肩膀上的手一挥，坐在自己的床边，听起mp3。看着轩轩的神情，小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走上前去推了轩轩一下，耳机从轩轩的耳朵里滑落下来。“哎，算了，算了，我去倒水。”王奇急忙打圆场，他怕闹出什么事来。“老子非教训你不可。”小强话一说完，挥拳向轩轩扑来，轩轩敏捷地闪过。“奉陪！”轩轩头一弯，两手抓住小强的大腿，头一扛，把他腿一掀，一个冲力。哎哟。小强一头撞在暖气片上，疼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爬不起来，他摸了摸头顶一看，手上全是鲜血。轩轩望了望他，回到自己的床边，拿起耳塞继续听音乐。王奇和胖子看的都吓懵了，他们看看轩轩，又看看小强，不知该扶起小强，还是不扶小强，他们只有用求助的眼光望着轩轩。小强坐在地上，钻心地疼。吃亏了，丢丑了。他心里恨呀，又不能说，怎么办呢？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看着手上的血，心里也紧张起来，他也用无助的眼光看着轩轩。“唉！”王奇赶忙上前扶起小强，轻轻地搀着望校医室走去。“怎么回事？”校医紧张起来。赶紧让小强坐下来，拿消毒棉签，拿药水......忙碌起来。“真幸运，只擦破一层皮，如果重一点，就要上医院了。这么大的孩子，不能小心点？”校医责备道。躺在床上，小强翻来覆去。如果明天传到班上，那就完蛋了。小强思考着这个问题。哎，有眼不识泰山啊！真是......怎么办呢？睡吧，小强迷迷糊糊睡去。早上起床的铃声响起，轩轩总是第一个起床，他知道早上的时间是最宝贵的，大家都会抢洗手间，刷牙，洗脸，照照镜子，再方便一下，时间就过去了。四个孩子能不折腾嘛。所以轩轩总是早早地完成这一切，照例坐在靠窗前的暖气片旁，津津有味地看着最新的游戏书“魔兽争霸”。今天，小强也早早醒了，他不想起来，缩在被窝里。自己不知如何面对轩轩，到教室，他怎么和同学说这难以启齿的事情。头上还擦着消毒药水，同学们总会看见。轩轩一歪头，看到小强被子动了一下，他知道小强醒了，只是......轩轩看透了他的心思，轩轩沉默着。轩轩看着小强的狼狈样，心里有点软了，考虑该怎样和他打个招呼，当然道歉是不可能的，对，有了。“小强，今天别去上课了，待会儿，我去帮你把早饭送上来。”轩轩一边说着，一边背着书包，走出宿舍门。手捧着轩轩打来的早点，小强心里有点湿润，自己该称老大吗？早自习就要开始了。轩轩把小胖，王奇叫到跟前，悄悄对他两说：昨天的事，今天在班上免谈，否则别怪我！“小胖，中午，帮他打饭，送到宿舍去。记我的账上，到时还你。”“别废话，就这么办。”轩轩皱着眉头，示意小胖不要再争执下去。“你看，轩哥对你多好，命令我们替你打饭，还不许我们在班上说昨天的事。”小胖把饭送到宿舍，大胆地说了两句。小胖也不敢多说，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赶紧溜掉，害怕小强会发什么神经。小强呆呆地坐着，他不知是高兴，还是悲哀。从小到大自己好像没输过，总觉得是强者，可是昨天吃了闷亏，但怪谁呢？本来就是自己挑衅的，能怪轩轩吗？昨天他不是手下留情，我就更惨了！今天又给足了面子，我还能说什么，只有屈服！自从上次的风波以后，宿舍恢复了平静，大家在轩轩的“领导”下和睦共处。快要放寒假了，听说轩轩的宿舍被评为文明宿舍，已上报到教务处审核，大家别提多高兴了。“轩轩，我想去女生宿舍，去看一下王蕾。”小强壮壮胆子说道。“胡闹，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幼稚。想都别想。”轩轩生气了。“没事，我观察过了。晚上十一点，老师就睡了，现在都十二点了。你帮我把着门，我去一会儿，就回来。”“小强，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行吗？明天又不是见不到。你这样做，如果老师看见，不但很惨，还要被处分的。”“我和王蕾说好了，她在宿舍等我，应该没事，你不说就行了。”小强主意已定，看来没辙了。小强悄悄地把头伸出门外，过道静悄悄的。没人！小强回头对着轩轩做个胜利的姿势，耶！一溜烟跑了。王蕾紧张地站在宿舍门口，接应小强，她看到小强跑过来，开心极了，她赶紧把小强拽进屋里，屋里黑漆漆的，只听见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小强怯怯地拉了王蕾的手。“以后你要和我好。我们高中也要考在一所学校。”小强轻轻地说。小强不情愿地走出来，回头看看王蕾，王蕾示意他快走。小强依依不舍地往自己的宿舍奔去，刚到拐弯口准备上楼，迎头碰见教务处刘主任正好下。小强慌了，不知如何是好。“什么，几点了，溜达在二楼，在女生宿舍，荒唐，我去找你的生活老师，简直胡闹！无组织，无纪律。”“别，别去了。”小强知道老师只要调出录像，自己晚上的行踪一目了然。没什么抵赖的。“简直炸开了锅，罗强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简直太荒谬，胆子太大了，你，你到底怎么想的，啊，竟然敢跑进女生宿舍。我的天啦。赶紧叫你爸爸把你带走，回家教育，我是没法教育你，在这样下去，我的老命要丢在你们手上了。”李主任气急败坏，拿起电话拨通了罗强父亲的电话。这可怎么办？小强苦恼极了，也有点懊悔，要是听轩轩的话就好了。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连王蕾都连累了。“什么事？李老师。”小强的父亲站在教室门口，对着李老师点头哈腰。他知道，老师叫他来，肯定没好事。“老师，您消消气。”小强的父亲满脸堆笑。，他预感这次儿子问题严重。不愧是做生意的商人，能明察秋毫。“罗强半夜偷偷跑到女生宿舍和女孩子见面。这还了得？你怎么教育儿子的，不好好学习，怎么想这些败坏我们校风的事。我们学校自办学以来，已经有八年。风气非常好。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荒唐的事。叫你来，就是通知一下。请你的孩子立即转学。这也是校领导的意思。否则就要处分。”老师的话非常强硬。小强父亲的猜测是对的。他快速的在脑海里思考该怎样把这事处理好。“麻烦老师叫我儿子出来一下。”小强父亲客气地对班主任说。肯定是老爸来了，这回可惨了。小强心里嘀咕，慢吞吞地往门口挪去。“我叫你喊妈。我叫你喊妈。”父亲又跟上前来，又打了一记耳光，顿时五指印牢牢地扣在小强的脸上。“孩子要教育，暴力能解决问题吗？”老师劝着。心里很矛盾。她表明上有点不安，其实心里还是很有点，说白了有点沾沾自喜。她受够了这些孩子，他们对于自己的说话，态度总是不屑一顾，今天算是找点苦吃，这也是他自找的。让他在班上同学面前丢人现眼，杀杀他的霸气，杀杀他的威风。小强愤愤的，那个疼呀，真是钻心。小强知道父亲的脾气，暴躁又粗俗，自己就是和他一样，有其父必要其子。哎哟。疼啊！“快说，你想不想学，不想学跟老子回家，立马背包走人。”“我学，我学。我错了，爸，你饶我一回。”小强哭着。“李老师，我一定改，请老师给我一次机会。”小强真怕了。到此为止吧。李老师心里有数。该收了。教育过就行，目的也达到了。给个台阶下吧。“好了，罗强的爸爸，我再和校领导商量一下，再给他一次机会。”“真是谢谢李老师。我们教子无方。希望领导老师一定要给他一次机会，否则我们没法子呀。”是呀，家长的悲哀啊。为了孩子，都是为了孩子！经校领导决定，给罗强一次机会，但是处分是肯定的，而且从即日起立即搬出学校宿舍部。开始走读，请家长和孩子遵从学校的规定。完了，这次真的完了。小强心里开始悲伤夹杂着无奈。哎，自己做的蠢事。自从发生那次事件后，小强没有了王蕾的消息，也一直没敢和王蕾联系，有一次悄悄从她班上走过。“别看了，她走了。”班上的孩子见到小强，讥笑着。后来才得知她转学了。不知道在哪所学校，手机也联系不上。这么大的事，她家人能饶她吗？她肯定也遭罪了，都怪我！小强的心就像一颗刚发的绿芽，被猛地掐断了，迅速枯萎了。他也说不清楚，原来好像有什么动力支撑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一去不复返。空空的。轩轩对自己的态度，奕奕越想越气。他从来都不会这么冷漠，也从来没有为了别人和自己较真，而且是那个莲儿，是那个会偷东西的莲儿，我才讲一句，看把轩轩急得，像是打了他心上人似地。不行，我要会会这个莲儿。我可不想输给这小妞。否则在班上怎能抬起头？中午在食堂的门口，奕奕一眼见到莲儿，她连忙跑上去。“我们有什么好谈的，我又不认识你。”莲儿眯着眼睛。故意不认识奕奕。“哟，我是你家里人？我是你丫鬟，我是你保姆？”莲儿看着奕奕涨红的脸，逗着她。“哼，对我不客气，我倒看看怎么不客气。”莲儿冷笑。这个奕奕自己从没找过她，她反而主动出击，真是好样的。“你缠着轩轩。他是属于我的，就因为你，他现在都不理我了。”奕奕真够老实的，老实人说老实话。“放屁，姓奕的，我告诉你，轩轩不是你的私有财产。他不理你，是你没本事，还怪罪我，有你这么说话的吗？现在是什么年代，拜托，回去学习学习，再来和我说话。”莲儿是不饶人的。啪，莲儿飞过一巴掌，虽然声音不高，到食堂吃饭的同学们惊愕地注视这一幕。“轩轩能来吗？我看还是把老师叫来吧，要不麻烦大了。”有人提议。“把名字，班级报上来。”奕奕和莲儿如实说出。值班老师随即打电话给各自的班主任。“你这个班长怎么当的？怎么和别人打架？”老师继续。“你干嘛在食堂门口和她吵架，你是个班长，你怎么以身作则？同学们都在看你，看我们的班级素质，知道吗？连你这个班长都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呼小叫，班级荣誉置于何处？”李老师激动起来。她不能理解这些孩子怎么了，这个奕奕平常最让我省心，现在倒好。。。。。”李老师说到这里，突然头有点眩晕。身子晃了晃，，支持不住了。“老师，你没事吧。”奕奕见状急忙上前撑住班主任。慢慢地扶着老师，靠着窗口的椅子坐下来。“我没事，坐一会儿就好了。奕奕我要休息一下，你先出去。”李老师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奕奕出去。奕奕退了出来，这次彻底地输了，而且输得很惨。奕奕摸了摸脸颊。是自己错了吗？不应该找莲儿？还是自己要个面子？奕奕说不清楚。现在同学们都知道，老师也知道，再通知爸爸妈妈，这次付出代价太大了。哎。回头想想，这能怪莲儿吗？怪轩轩？奕奕再一次陷进困惑。谁能束缚谁呢？别人想什么，爱什么，做什么，谁能知道吗？就算知道，能拦住吗？青春如握在手心里的风筝线，断了就一去不回。在远去的时光里，在憧憬的未来里，青春在慢慢地替代生老病死，关于青春的缅怀，一段段截开，一层层地剥开，像剥洋葱，直到泪流满面，直到忘了那已成往事。快中考了，轩轩不想见奕奕，也不想找莲儿。不想面对这些女孩的任何心思，他弄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这种焦躁的心情占据着轩轩的心，让他无法生活，无法学习。他想忘却，但忘却不掉，轩轩摸摸胸口，有些闷得慌。（全文完）
潘杰 南京国有企业党群部文员。业余文学爱好者。作品散见“南京快报”“金陵晚报”等报刊和红袖添香、温馨微语、中国散文网等平台。曾经获得“2016年度第三届中外诗歌散文”一等奖、“2018年度第三届华夏散文”三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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