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水 · 随感】马晓毅：唯一的财产是希望
唯一的财产是希望
——电影《奇迹的苹果》带给我的启示
文丨马晓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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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秦乡土文学班第二期工作坊培训中，马永红老师推荐我们观看了一部日本电影，这部电影的名字叫《奇迹中的苹果》。
虽已立秋，酷热犹存。教室里窗帘低垂，空气凝固，30余名文学爱好者凝视着讲台前的电子屏幕，静静地走进了主人公“木村秋则”的世界里……
故事的主人公木村秋则从小就是一个有着强烈好奇心的孩子，伙伴的玩具到他手里就变成了零件；同学的摩托车被他借来就改装了；学校的音箱经他倒腾后，朋友们不但没有风光反而丢尽了脸......就是这样一个“顽皮”的孩子，一直在追寻他心中的答案，他用了十年的时间，历尽艰辛，终于种出了他想要的没打农药的苹果。
观看这部电影的过程中，我们中的好几位都流泪了，其中也包括马永红老师。他说，这部电影看一次感动一次，重看电影，他想起了自己在白鹿原上种菜的故事，想起了自己和妻子之间的故事......
一部好影片在传递给我们感动之余，则常常会带来观众深入的思考，理性的思考之后自然会获得诸多有益的启示。这部电影带给我们的启示是多元而又深刻的，你思考时立足的角度不同，你领会的深入程度不同，你得到的启迪也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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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直观的感觉，这是一个励志故事。
从都市回归乡村的木村秋则跟着妻子、岳父一起种苹果。侍弄苹果树的过程中，妻子因农药过敏而患病，他为了减轻妻子的痛苦，开始减少农药的使用，慢慢地拒绝使用农药，在果树身上尝试各种各样的办法驱除虫子，来让树健康成长。愿望是良好的，现实是无奈的。他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邻居嘲笑他是傻瓜，儿时的玩伴厌弃他，就连自己的母亲也劝他放弃，困难越来越多，家庭也越来越贫穷，可他却一直不放弃，在坚持。
第八年的时候，他已经没有收获，梦到自己陷入地狱，他说：“前进是地狱，后退也是地狱，为什么不前进呢？”第九年的时候，孩子的生病、朋友的指责让他对家人深感歉疚，他终于要放弃了，但不是放弃追寻答案，而是放弃他自己。当他绝望了，决定离开世界的时候，老天给了他启示，他终于找到了答案，又重新站起来，靠打工和种蔬菜维持家人的生计。
终于，在第十个年头，苹果树开花了，他种出了最好吃的苹果。看似憨傻愚钝的他，终于收获了成功。那一片又一片含笑绽放的苹果花海，那挂满枝头的红通通的可爱果实就是大自然给予他的最丰厚的回报。
美国电影《阿甘正传》里的阿甘和秋则是那么的相似。虽然智商只有75，但他知道，必须把过去的一切抛在身后才能继续前进，所以他什么都不顾，只知道凭着直觉在路上不停地奔跑，他跑过了儿时同学的歧视；跑过了大学的足球场；跑过了战火纷飞的越战泥潭；跑过了乒乓外交的战场；跑遍了全美国，并最终抵达了他胜利的终点， 成为一个勇敢的、正直的、豁达的、重情重义的、身价亿万的、经历了世事沧桑的英雄、丈夫、老板、父亲......
有一种精神叫坚持。诗人冰心如是说：“成功的花，人们只惊慕她现时的明艳，然而当初的芽，浸透了奋斗的泪泉，洒遍了牺牲的血雨！”阿甘的奔跑、木村秋则的种苹果之旅，不正是对这首诗的最生动的诠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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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们感动的不仅仅是主人公的执着精神，还有他身后强大的亲友团——他的妻子、岳父、女儿、父母和朋友们的陪伴。在寻找答案的路上，他们温暖的关怀就如忽明忽暗的烛火一般，一直照耀伴随着他。
整天面含微笑的妻子美荣子，在艰难的日子里，没有一声抱怨，始终站在丈夫的一边，默默地给他鼓励，给他微笑，尽己所能维持一家人的生计。她毫无怨言地选择微笑地注视着看似超级迟钝的傻傻丈夫，不管是哭泣着向隔壁苹果田的大婶说抱歉，还是精疲力地尽找遍田野乡间，不管面对家庭的困窘还是遭遇旁人的冷眼，美荣子无时无刻记得丈夫说过的一句话:“笑才是人类了不起的机能”,她笑着面对生活，提醒深爱着的丈夫坚持。
“看到你的眼睛之后，我就只能那样做了”。有着犀利眼神的沉默寡言的岳父，是促成秋则试验成功的最大物质支持者。从最开始一个人顶着农协会的压力同意秋则把田地都改为无农药种植，到面对亲家的赔礼依旧选择相信秋则的判断，即使取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补贴家用，即使家里穷苦得连电费都缴不起，即使秋则都在放弃犹豫的边缘，他依旧搬着梯子耐心地把虫子都摘下来没有一句抱怨和愤怒，甚至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没有对他放弃。
懂事的孩子们是他心底的最柔软处。年少老成的雏子，乐呵呵的二女儿以及连吃饭都要背爸爸买的新书包的小女儿一同陪伴着辛苦的妈妈忙碌在菜地里。“不要那样，放弃的话，咱们家为了什么变得这么穷。不要，绝对不要！” “但是爸爸绝对不会放弃，所以我想有一天能吃到爸爸种出的苹果”，这是生病的女儿写给爸爸信里要说的话。
当然还有秋则的母亲，在认为自己的孩子给亲家造成了生活上的困扰和麻烦的时候，她会带全家人给亲家低头道歉；在儿子生活困难的时候，她会把米放在门口，一句话都不说地走开。
就连最初怀疑他的朋友或者玩伴，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也默默地站出来，帮他分担经济负担，也难怪他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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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秋则经历无数次失败后，找到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呢？
在他绝望地想结束生命的时候，在空无一人的山间，他竟意外看到一株结着果实的野生苹果树。命运之神终于向他露出了微笑，困惑不解的他恍然大悟。
他从野生果树身上找到了自然农法的解答：原来用手工抓除虫子都是白费力气，土壤才是关键。于是，木村在果园里开始大量撒大豆，利用大豆根部密密麻麻的根瘤菌改善土壤里氮的含量。
翌年，苹果园彷佛变成了原始森林，大豆下方长满各式各样的杂草，昆虫在草中鸣叫，青蛙捕捉昆虫，蛇在青蛙身后虎视眈眈，甚至还有野鼠、野兔。虽然斑点落叶病和卷叶蛾依然肆虐，但木村觉得苹果树已经结束了长期和疾病的抗争，渐渐恢复健康。
终于，在无农药实验的第十年春天，苹果树开花了，他收获了累累硕果，这没有农药参与的果实，是那么的香甜美味。
“不用农药，不施肥，一颗保存了两年已经切成两半的苹果不会烂，只会‘枯萎’般越缩越小，最后变成带有淡淡红色的干果，散发出水果干般的甜蜜香味。”
美妙的理想实现了！
培训之后的闲暇日子里，我重新看了一遍，久久地回味......
让我最感动的是这样的画面，木村把核桃树下的一抔泥土送进了嘴巴，一边喊着就是这个，那种喜悦之情跃于言表。泥土的味道当然是难以言喻的，但在木村的眼里，没有比这抔土还要甜蜜的东西了，它是维系着生命希望的土，是他苦恼多年终于解开的心结，是自然告诉他的法则，是被现代农业所丢弃的规律。
只有与自然共生，让苹果树自己去把根扎入深层的地表，让杂草和果树共生，让益虫和害虫共生，让人与自然共存，这样的循环才是生的意义，这肯定是影片最终想告诉我们的东西吧！
影片的结尾处美荣子做了如下的旁白：
“苹果的故事还将继续，人只有这唯一的财产，这个财产就是......
“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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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梁 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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