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如常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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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看见一抹绿色正骄傲的伸展,当美丽的叶脉聚集在一处,肆意地释放青春,你又怎么舍得,看它枯萎?尽管世事尽数以悲凉结尾,但身处在火热的氛围里,谁也不愿想象,万物皆衰。
我是个不愿接受不完美的人,但同时为了保证完美,也接受缺憾常存的设定。莫言在《檀香刑》中说:“世界上的事情,最忌讳的就是个十全十美,你看那天上的月亮,一旦圆满了,马上就要亏厌;树上的果子,一旦熟透了,马上就要坠落。”可我偏偏喜欢在得不到的时候竭尽全力,让自己只面对两个选择,一个是劈波斩棘后的拥有,一个是筋疲力尽后的放手,但结果往往是——前者不珍惜,后者不得已。
说来还是不由衷,渴望的永远抵不过现实的磨难,就像你苦苦纠缠的,是千山万水后的永世相守,而现实却是生老病死下的沧海桑田。
投身在初相逢的梦境里,感性的灵魂往往奢望不多,只要一句承诺,几个带着“永恒”字眼的言谈从对面轻而易举地吐露,可这也实在算不上容易,因为日后要来印证的,谁也逃不脱。
有时想,还是自己太想保全自己了,不管是灵魂还是生命,都希望它清清白白的来,也干干净净的走。但浮世扰攘,又有谁能在岁月的漂泊中保存一份完好呢?所见的每一条性命,也无非是带着伤痕和绷带的过往,展现给如今的片面安定。
所以说,凡事总要稍留欠缺,才能持久,否则,完美近终。
相比守着一方狭隘的天地,幻想着永生永世的安宁,遇见本身就是破坏了规则的。只要有新鲜感介入,行路途中的悄然相见便转身一变,成了破坏安稳的闯入者。而短暂的兴奋之余,又总要失去点什么。或是独善其身的约定,或是往来如常的习惯,作为得到一物的交换都必须承担付之东流的危险。
不过,生命从来不会停滞不前,走到哪里,就自然会有专属于那一时的诗歌相伴。
“
也许有朝一日,也许就是明天,人总是会在抽丝剥茧之后渐渐醒悟——何为圆满,何为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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