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梦一场‖文/晓梦

原是梦一场

01.梦寐
最近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会梦见生活中的一些琐事,比如某位同事帮我倒了一杯水,比如哪个快递员送件时候说了一句话如此之类简单的事情,然而就会在后几天发生,情景一模一样,这种“人体第六感”让晓梦经常在现实中体验到似曾相识的感觉。小时候偶尔会有几次但是自从过了24岁生日之后,这种所谓的预兆感越来越多,而且一次比一次清晰。这件事让她不由得有些多思,甚至有时候不敢睡去。因为她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反而觉得添了一丝灵异的色彩。
这晚又是困到不行才肯放下手机睡觉,凌晨外面雷声响起被风吹起的窗帘在电闪的反射下,映出了晓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是的,她又做梦了。她梦见了自己走在一条很黑很黑的隧道里,看不到前面的任何光点和尽头,只能一步一步向前试探着走,摸索着身旁的石壁。感觉走了很久很久,只能听到自己鞋底摩挲的声音,看见很远处似乎有一丝泛蓝的亮点,她拼命的加快脚步向着光点跑去,即使在梦里她也希望早日逃出这种黑暗。光点一点一点放大,那是碧蓝色天空的颜色,还有一些食物的味道,她就这样出现在一个弄堂里,在完全走出的一刻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身边一切是如此陌生而又熟悉。
02.宿缘
晓梦走出弄堂,外面就是集市,熙熙攘攘的人群,晓梦很努力想看清他们的容貌,但是看到的只是一片模糊,她只能一直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觉得身边一切都很熟悉仿佛就是自己的家一般,但她却不记得在哪里看见过,这些好似电视剧里面的建筑。她的意识告诉自己是在做梦,天亮就醒了,就像每天一样,所以并未有太多惊慌。她就这样她漫走在这个梦境中这个似曾相识的小镇,看着身边的一切都仿佛勾起她尘封的记忆,她看见了一对恋人在自己前面男孩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女孩看着他满眼都是爱意的笑,男孩憨憨的傻笑着。是的,这个男孩轻微智障这是小时候一次跟随父亲上山结果跌下山造成的,女孩是他娃娃亲订的媳妇,这些记忆在晓梦脑海里浮出,女孩的手环掉了,那是叶子编的,粗糙的做工,一看就是人手编制的,而且还是出自一个比较笨拙的人手法。但是女该视若珍宝,赶紧回头蹲在去捡,回头的瞬间,晓梦看见那是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庞,只是比较肉肉一点而年轻一些,毕竟现在每个人都在减肥的路上。晓梦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女孩明显是看不到晓梦的,捡起手链转身追着男孩走掉了。晓梦很想去看看男孩的样貌,可是却追不过去。此时她只想让这场梦尽快醒来,但是身在梦中的她却没有办法。只能继续走着,她路过了一片花田走到了一条瀑布下,她看着瀑布有些恐惧心脏不由得开始翻滚,那是好像兔子看见豺狼一样的恐惧。身边突然传来了说话声:“等你很久了,你终于来了。”晓梦猛然回头,是一个穿着白色旗袍甚是妩媚的女人,女人看着晓梦一脸的惊愕表情,淡淡的说:“你看见了,也该回去了。”女人的声音充满了魔力,晓梦听完便再没有了记忆,再缓缓睁开眼睛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床上,顺着窗帘映入的阳光,还有雨后的清香。她睡醒了,又带着一个奇怪的梦醒来了。而那个男人是谁?她看见的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的脑海里充满了疑问,她只知道24年来她没有真正交过男朋友,不是她不想结交,而是每次两个人有进一步发展时候比如牵手拥抱她都会很抗拒,很排斥,她做不到。父母一直认为她年龄还小所以也没催促过,毕竟现在这个自由恋爱的时代24岁还不着急,便顺其自然了。
03邂逅
翌日晓梦下班回家的路上,看见了一个流浪汉在桥底下喂流浪猫,这个城市里随处可见的便是流浪的人和动物,她急匆匆的走过,因为她不喜欢小动物更觉得应该离流浪者远一些,这不是偏见而是一个女孩的自我保护。当她匆匆走过的时候,流浪汉抬头看着她,晓梦赶紧低头加快脚步,可不知为何体内突然像是一阵暖流,好比寒冷的冬季喝了一杯热汤,从头到脚的暖和。不自觉停下脚步,与流浪汉四目相对的一刻,不知是哪种情感涌上心头还是风沙吹进了眼睛,晓梦泪如泉水,噼里啪啦的顺着脸颊留下月光映出她右侧脸颊那个浅浅的胎记。她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但是给她的感觉确实那是痛心,那种虐心之感油然而生。眼前这个破烂不堪满眼沧桑的男人为何会给自己这般感觉呢?男人突然哼起来歌:“小妹妹想郎直到今,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爱呀爱呀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人生呀谁不异呀异表春......”这本是一个流浪汉调戏女孩的做法,而晓梦却觉得一切都无比熟悉,心突然觉得很痛,揪着一样的痛,而且头疼的就要炸开,匆忙的跑回了家。关好门,她只想一个人静静。脑子里满是那个流浪汉,明显不相识,却如此烧心的感觉。不由得想起那夜那个奇怪的梦,那个与自己相貌相若的女孩,那个没有看清的男孩,还有那个一身旗袍的女人,与这位流浪汉有什么关联呢?为何想起这个男人就心口痛还控制不住的眼泪呢?想着想着晓梦睡着了,同时她也希望可以再次在梦境中找寻到答案。
04.真相
昏昏沉沉中她听到了水流声,她又来到了瀑布下,心被撕裂感再次出现,晓梦确认自己是没有心脏病的,但是为何最近总在梦里出现这种不舒服的感觉。那个白色旗袍的女人仿佛已经在这等她了,女人说道:“我给你答案,你看清楚。”晓梦看着眼前梦境中的幻想,同时勾起这不知道是何时的记忆编织成完整的故事:
这是三十年代的一个南方小镇,女孩是镇长的女儿所以在夫人有喜之时便与当地最富有的商户定亲,俗称的官商一家亲。男孩比女孩大三岁,从小聪明可人,定亲时候两岁的男孩变可以背书打算盘,所以镇长很满意这门亲事。女儿出生后,从小两个孩子便在一起玩,两小无猜的情谊,更是父母所期待的。然而男孩七岁那年与父亲登山,一失足滚下山,大夫说脑子摔坏了,智商只能停留到七岁。女孩的父亲知道后,因为还有生意往来也碍于孩子较小便没有阻挠,但十年后男孩的父亲经商失败一贫如洗,而女孩已出落的亭亭玉立,镇长当然不允许让自己女儿嫁给这个穷傻子,决定悔婚。但是男孩与女孩早已建立深刻的感情,女孩更是不介意他只有孩子的智商。又是一处棒打鸳鸯的戏码,女孩不从,要与男孩约定一起走,她告诉男孩逃离这里她赚钱养他,相约瀑布。就在那一天,男孩来了也带来了自己的父母和女孩的父亲,毕竟男孩的智商只有七岁而已,他不知道后果。女孩伤痛万分,自毁容颜然后将匕首直插心脏跳下瀑布,就在女孩跳下的一刻,男孩瞬间清醒,恢复了正常人的神志。看着深爱的女孩死的如此惨烈,他也要跳下却被母亲抱住了大腿。就这样男孩怀着对女孩的歉意残度余生,女孩则带着绝望直入地狱。女孩在喝孟婆汤时由怨气太重未能全部忘记,而男孩则不喝孟婆汤,宁愿忍受世世悲凉人生只为找寻女孩。见女孩一面说一句话。
晓梦看着这一切简直不敢相信原来这些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摸了一下脸上的胎记还有心口同样也有胎记,她一直觉得这样的胎记太丑,却不知道原来这是前世的印记。她问道:“那么你是谁?”旗袍女人说:“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为他可以不要命,他为你可以甘愿世世代代为活在最底层。”只为每一世可以跟你说一句话。
05.告别
睡醒后,晓梦发了疯一下跑向那个桥洞,不顾身上穿上睡衣不顾拖鞋跑丢了一只,她只觉得如果晚一秒钟可能就会错过,她用尽所有力气在奔跑。终于跑到了桥下,但是不见男人,桥下什么都没有,所有路过的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晓梦。晓梦蹲在抱住膝盖眼泪一滴一滴打湿了衣襟,旗袍女人说过只为一世跟她说一句话。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这一世再也看不到他了。“对不起。”一个深沉的声音在前面。晓梦抬起头,就是那个流浪汉,她冲起来紧紧抱住这个邋里邋遢的男人。这是她第一次不抗拒与男人近距离接触,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爱人的心跳,也是明知道下一秒便是今世再见。男人像个木头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和语言,任由晓梦的泪水浸透他那满是灰尘的大衣。晓梦哭完后想看清他与他互诉衷肠时,却一下没有了意识。突然惊醒原始一场梦。看见床头一脸担心的母亲,见晓梦醒了母亲终于放下心。据母亲说那页电闪雷鸣下雨,晓梦没有关窗户许是着了凉,这两天一直昏昏沉沉在床上睡觉。今天终于算是醒来了。
晓梦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一切,日历才过两天?但是她却觉得不只是这么简单。她明明亲眼看到了流浪汉喂猫,明明清晰的梦境看见了自己,还有那个白色旗袍的女人。身体康复后,晓梦来到了那个桥洞,什么都没有,没有流浪汉没有流浪猫也没有心痛感。或许就是一场梦吧!看着桥洞外面灿烂的阳光,晓梦轻松的笑点,梦结束了,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寄托了。晓梦轻松的迈开脚步走向了回家的方向。桥洞另一侧一个白色身影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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