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村‖“清华”情结/郑宝昌
责任编辑:佟继梅
文中所说的清华,并不是莘莘学子们理想中的清华大学,而是坐落在舒兰市区六道街北侧的清华浴池。
在我的记忆中,清华浴池在这小小的县城也算老字号了,开业已近二十年,老板换了一茬又一茬,可清华浴池这块牌匾始终屹立不倒。清华浴池分楼上楼下两层,楼下是男宾洗浴,楼上是女宾洗浴和汗蒸。清华浴池并不是舒兰最豪华或者说是最大的浴池,楼上楼下加在一起,估计也就是三百多平方米左右。装修也不大气和奢华,在县城来说,充其量也就是很普通的一家大众浴池。可就是这家并不出众的浴池,却吸引了舒兰城乡大多数居民来这里洗澡,这里每天都是宾客如梭。县城内许多比它高档的浴池,可那家都没有它生意红火。
我也是清华浴池的老澡民,自开业那天起,我就“泡”在这里。偶尔去过其它高档浴池洗澡,也是陪外地回来的朋友去高档浴池体验一下,要个脸面。近些年来,清华浴池已是我业余生活消遣的必去之地。起初,我来这里洗澡的原因,一是家离这里比较近;二是这里的服务热情。记得清华浴池第一任女老板名叫谢晶,别看谢晶岁数不大,却精明强干,善于经营。每次来这里洗澡,她都会站在吧台里或者门口,给顾客送上一个甜甜的微笑和一句问候,“你好,欢迎你来清华洗浴”。每年的春节来临,她都会安排服务人员给来这里洗澡的老澡民送上一条毛巾和其它洗浴用品,让人感到宾至如家的盛情。虽然后来换了几任老板,也没了赠送洗浴用品的待遇,但我还是没有舍得离开这里。
几年前,我搬入新楼,新楼附近就有一家高档浴池,门票也就比清华浴池贵两元,而且条件比清华浴池强多了。可我去洗了两次,总感觉有一种生疏的感觉。于是,我就宁可步行二十分钟也要回到清华浴池去洗澡。究其原因是我对清华浴池有了一种深深的情结,来到清华浴池就好像来到故乡一样,这里的水清人也亲。无论是管理者还是服务人员都会热情和你打一声招呼,就连搓澡工,都是那么的亲近,他们的服务是那么的到位。来这里洗澡的老澡民,基本都混个脸熟。泡一泡、蒸一蒸,沏上一壶茶水,坐在供澡民休息的电热炕上和熟悉的老澡民谈天说地,很是惬意。
2020年春节的一场新冠疫情,让清华浴池更加蜚声内外,因为这里两名女工染上了新冠疫情。一时间,在规定时间内到这里洗澡的人都被追踪排查。导致的后果是,被追踪排查的人统统隔离十四天。我也没有例外,在远离家乡的吉林市被隔离了十六天。从发生疫情的那一天起,清华浴池也随即关门停业。那一阵,清华浴池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议论的焦点。
新冠疫情过后,城市也解封了。对于三天不泡澡就浑身痒痒的我来说,就开始四处打游击,今天到这里去洗澡,明天到那里去泡泡,可总感觉每去一地都感到很陌生。条件再好,也没有清华浴池洗的过瘾。出于对清华浴池的留恋,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特地从清华浴池门前走一遭,抬头瞅一瞅没有摘下的牌匾,是那么的亲切。因为我有一份情结在这里,让我留恋。
2020年双十一那天晚饭后,我手拎浴筐正要去一家浴池洗澡。无意间打开手机一看,是儿子从长春发来清华浴池重新开业的视频。我欣喜万分,忘了清华浴池带给我新冠疫情被隔离的伤痛,拎着浴筐就往清华浴池跑。到清华浴池一看,这里已旧貌换新颜。门脸已重新装修,比原来大气多了,牌匾也由红色的换成了立体白金大字的“清华浴池”字样,看到这几个字眼,内心就倍感亲切。推开浴池的大门,服务人员虽然还是那些熟悉的面孔,但管理却严格了,进门要扫码、量体温,手牌也要在吧台刷一下。
进到浴区里面,这里也已旧貌换新颜,墙壁砖、水龙头,墙壁柜等一切室内设施重新装饰一新。就连浴池的水也换成了循环水,浴区的天棚上水墨丹青画卷在灯光的映照下,蓝天、白云、挺拔的松柏、大雁低飞、船儿悠悠,渔民悠闲地在一望无际的江面上扑鱼,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卷,让人心生遐想,放飞心情。倒在浴池边沿上,仰望天棚上的一幅幅优美的画卷,耳边听循环水哗哗的流水声音,似琴声悠悠又似大海波涛,给人一种轻松惬意欲醉欲仙的感觉。
如果时间允许,花两元钱租一套汗蒸服,免费到楼上汗蒸房体验一番,让一天的疲劳随着汗渍的流出,倍感轻松爽快,惬意无比。
这就是小城的清华大众浴池,在这里洗澡轻松愉悦,让人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