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 戴边嘎单骑闯楚天

点击上面蓝字关注我哟

☀ 让你更懂巫山!

湖北音乐家协会培训中心主任 戴慧明

边嘎十岁的那一年,在城郊水田里面捞鲫鱼时,认识了我。那一年,我也是十岁。那一次,我也是在城郊水田里面捞鲫鱼时,认识了边嘎。

我两人不但是一见如故,甚至有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好像是上辈子失踪了的朋友,这辈子才找到的一样。

也就是从那一天起,我俩谁也忘不了谁。特别是在一个小城里面住着的时候,更是谁也离不开谁。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只要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有很快乐很快乐的感觉。说臭味相投也好,说肝胆相照也罢,总之,我们在一起的快乐,竟然就无风无雨地延续到了今天。

在漫长的近半个世纪的日子里,我们两人为什么会始终快乐着?我以为,可能是因为我欣赏他对我的真诚、善良与大方;他则是看中了我对他的大方、善良与真诚。不过,边嘎却比我多了一些幽默与智慧。和他在一起相处,我常常显得是傻戳戳的。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他心奇灵手奇巧,不但学过木匠、铁匠、瓦匠,以后居然还成了装裱匠。无论怎么样破损不堪的古字画,一旦经过了他的手,结果一定是顾客的脸色比字画还好看。人们高高兴兴离开他的时侯,总忘不了说一句:“真是能工巧匠!”

总之,他让我感觉到什么都会做,什么都做得比别人好。其实,他真正的专长是会作曲,就是凭空作出那种依耳呀喂哟的曲子。我当然知道,他作的曲子常常是一首就能卖上万的票子哩。

一次,我的一个朋友和他的女朋友分了手,这位朋友半夜打电话在武汉找到边嘎,向他倾诉了对那位姑娘的无限思恋,并将写好的思恋之词读给边嘎听,请边嘎帮忙记录后马上写一首怀念那位姑娘的歌曲。

边嘎理会了朋友的心思,不但写了一首令人千回百转、催人泪下的煽情歌曲,还在武汉请优秀歌手进录音棚仔细演唱,由专业乐队演奏,最后录成磁带。

几天后,那姑娘听了专门为她做的这一切,只是感动得泣不成声,再也不说分手了。两人正式结婚不到半年,就生了个双胞胎出来。

边嘎不但会作曲,有时也写歌词。如他在《云雾茶歌》中写道:“情妹妹是巫山的茶嘞/哥哥我是巴山的泉嘞/泉水再好不是茶哟/我的魂儿情妹妹牵呢”。

作词/李相斌 作曲/ 戴慧明 演唱/寻洲 张晓娇

前不久,在中央电视台一播出就走红的《桔子挂在半山腰》,都是十分有滋味的好歌。我不妨在这里把他写的这首歌词背一段出来给你们听一下:桔子挂在半山腰,桔子树下歌声飘。妹妹哥哥手牵手,云里雾里桔树摇。

我听过他写的一些歌,不但好听,细细品来还蛮有味道。如果是一对少男少女共同来演唱他写的歌,当天就有可能突破封锁线,互相成为对方的俘虏。

几天前,我与一位教中文的老师看了中央电视台播放的湖北歌曲节目。他认为,那些作品中,边嘎的作品应该算是比较上乘的了。歌曲不但表现了湖北青年热爱美好的生活,同时,还紧跟了今天的时代步伐,赋予了作品新的生命活力。

我当然知道,这是他对美好生活有着与其他人不同的特殊感悟,方才有如此美妙的音符从他寂静的心灵深处流淌出来。他能创作出这些美妙的歌曲,都来源于对生活的感动,更是来源对一切美好生命与事物的热爱与尊重。

虽然有人认为,现实生活没有他感觉的那么美好。是他们这些所谓的艺术家把生活想得太美好的缘故。他的那些作品无非都来源于无中生有的捏造,是煽情。

听了这些评论,我只是在想,“创作”和“捏造”在本质上应该是没有区别的。都是凭空想象出来的东西。区别只是艺术家把“知了”的歌唱用艺术的手法表现出来,却永远不愿意将“苍蝇”发出的嗡嗡声音艺术化。

我估计,如果是两千五百年前的孔夫子听了边嘎的歌,一定要说他写的歌就是“郑卫之音”,听多了是要亡国的。假如文化革命时期的四人帮听了他的歌,绝对会说这就是“靡靡之音”嘛,要好好批判才是。随后肯定还要开展全国性的批判运动。如果是今天的塔利班听了呢?他边嘎就肯定遭得惨了。AK一47和人体炸弹还不晓得要把他弄成哪般模样。

好在边嘎今天是生活在“负氧离子”活跃的新时代。不要紧的。

就在水田湾的水田里面捞鲫鱼的那一天,他把他捞到的鲫鱼全部送给了我,并把我带到了他的家里面。很快,我就感觉到他的母亲是全世界最好最善良的母亲。所以,在重庆直辖以后,边嘎的母亲被授予了“重庆市优秀市民”的光荣称号。

看来,重庆市人民政府的眼光和我差不多,都晓得好歹,认不错人的。

十分奇怪的是,几乎就在同时,我知道了边嘎的父亲是“戴”着右派分子“帽子”,更是有反革命分子“帽子”的乡下教师。可是,就是这个当时的所谓“双皮老虎”,在我的眼睛里面却是那么的善良、幽默、风趣,又是那么的和蔼可亲。以后,我知道了边嘎父亲戴“帽子”的原因是他解放前当过一个小学校的“童子军”教官。这个职务相当于现在小学校里面的少先队辅导员。最划不来的是,一分钱的奖金都没得过。你说冤不冤?

再以后,我明白了,那时候知识分子的命运都差不多,都这个样子,没有几个人有好日子过的。

我从此就成了这个特殊家庭的常客。就在这个破旧不堪、行将倒塌的房子里,我们一起度过了十分穷快乐的好多光阴。这是一个令今天的人们还不能理解的一个特殊问题。日子过得苦,父亲又生存在社会的最底层,哪里会有快乐可言?其实,不难理解的是,只是因为我们当时并不知道外面世界的精彩。我们以为,生活原本就是这样的。好与不好没有比较,怎么会知道人还有贫穷与富贵的差别?我年少时,就没有见过真正的富人。如果说有,那一定是嘴巴上面有意敷了些猪油舍不得擦去的人。

一次,我们几个小朋友在他家里玩得久了,大家都饿得很,但边嘎家里却是找不到任何吃的东西。却不知,边嘎大大方方的拿来了一杯水和一支筷子,他将筷子在杯子里打湿以后,在盐瓶子里沾上盐,每人吃了一次。不过,谁也没有吃第二次。因为实在是一点也不好吃。

虽然如此,但我们在边嘎的家里面还是吃到了最好吃的东西。那是因为我意外得到了一支小口径步枪和许多子弹。我们迫不及待地等到了夜幕的降临,乘着茫茫夜色,去偷猎野狗。终于,在第一声枪响以后,我们就兴高采烈地把猎物抬到了边嘎家。

半夜里,边嘎手忙脚乱地解剖了狗子,然后煮熟了一大锅狗肉,那个味道美得啊,真是让我们有山欢水笑的感觉。只是到第二天早上,我们才看到吃剩下的狗肉汤的面上还漂浮着一层狗毛。

和边嘎相处得久了,慢慢才感觉,他如论做什么事,都比我能干,都比我做得好。就是随便做几个菜,也能让我吃出美好的童年味道。我发现他甚至能在任何不利于生存的环境里生存下来。他总是能在同样的生存环境里,想出办法比别人过得更好一点。十分像在全世界流浪了两千多年的犹太人的生存状态。我知道,他是在凭智慧生存。

16岁那一年,我们都跨过长江,翻山越岭,到了长江南边的乡下,到农村当知青去了。我们不但年龄小,农活也重,还时常吃不饱肚皮。

当三年艰苦的农村生活终于熬过去了,边嘎好不容易想法进了县农机厂,干起了翻砂工。当工人讲的就是个心灵手巧,吃苦耐劳。边嘎在农机厂的那些日子,干过钳工、电工、金工、修理工,似乎都做地很好,特别受到师傅的看重。

突然有一天边嘎被借调到县文工团工作去了。我虽然和他是如此熟悉,但从来不知道他在文艺方面有什么特长。后来才发现,他能胜任好多工作,如作曲、演出和乐队他都干过。不过,单位的保险丝烧了,灯泡不亮了,也都是边嘎的事。

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学的作曲,还会创作舞蹈。他写的歌曲在万县地区汇演还能获奖。这使我常常会想起“天才”这个词!那时的文工团除了要完成县里面的宣传任务,还要下乡搞巡回演出。所以,出门到农村去演出,打起背包就出发,对他们来说,都是家常便饭,小菜一碟。

1983年,全国到处都在搞改革开放,不管有没有本事,都想成为能逮到“老鼠”的好“猫”。巫山县文工团的人,看见有些人也没有多大的本事嘛,但只要出几趟远门回来,钱多到要买点钞机来数,还说是嫌钱多了数起来麻烦,手都数的疼。

文工团的人除了羡慕以外,甚至还有些妒忌。于是也想大起胆子凭本事出门去弄些钱来大起胆子用。

当团长的吴老四和边嘎他们商量了好几天。边嘎认为,人们自古就有“出门求财”的行为,只有出了门,才可以求到财。就好比你想淘金子,就一定要到有金子的地方去,才能实现自己的目标。巫山的情况就是一山的石头,目前还不具备淘金子的条件,大家又不会“点石成金”的法术。所以走出去,应该是上上之策。

却不知边嘎的这一番话,恰恰坚定了吴老四的信心。当即决定带着十几个团员和一些起码的灯光、道具,用一台“东方红”农用拖拉机装着,到湖北与陕西省最边边的那几个山区县去演出。比如竹溪、竹山、兴山、镇平、平利,都是交通不方便的边远地区,都有可能是文艺活动开展得不繁荣的地方,都可能会让他们有演出的市场。

就这样,他们开始了文工团第一次“淘金”的行程。只是谁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一条通天的大路,还有待一说。那一天,他们像一个世纪以前的美国人到北极圈,到澳大利亚一样,到一切可以淘到金子的地方去淘金子,勇敢又艰难地出发了。

他们每到一处,边嘎就负责在县城张贴广告,广告总是画得花里胡哨、鲜艳夺目的。广告上面的女娃娃不但漂亮、妖艳,尤其是胸面前那一对咪咪,画得硬是胀鼓鼓的,随时就像要蹦出来一样。下面落款时把文工团写成歌舞团,再就是来一个四川不写省,巫山不写县,让人不晓得有好大的来头,更是不晓得是哪一路来的神仙。广告词写得充满了诱惑,诱惑着那些想知道外面世界一切美好的眼球与不甘寂寞的心。

广告张贴好了,就把文工团最漂亮的几个女演员喊到一起,给当地的宣传部、文化局、公安局等单位送票。特别要把票送到这些单位领导的手上,票送到了,女演员一定要说声“晚上请您喝啤酒”,以得到他们的支持。这大概就叫拜码头了。

到了晚上,演出取得的效果,连他们自己都傻了眼。下面观众的巴巴掌把手都拍肿了。散了场,好多人还舍不得走,恨不得把演员拖到台子上面去再演一遍。第二天,居然还有“黄牛”开始倒买倒卖高价门票。

走了好几个县,处处都稀奇他们得不得了,处处都受到当地人民真诚的欢迎和接待。如此一来,队员们的伙食也是越开越好,不但顿顿有“嘎嘎”吃,有啤酒喝,饭后还有水果吃。人人都乐得笑呵呵的,工作起来自然是越干越有劲。最令他们感动的是,他们每在一个地方演出到就要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很多当地人就会主动前来送行,表现出来的那种依依不舍的情感,十分像当年苏区人民“十送红军”的感人情景。

团长吴老四看到钱是如此好挣,钱多到居然还要用箱子来装。大白天都有做梦的感觉,天天都感觉到是飘飘然的。便又毛起胆子把队伍拉到了专门生产汽车的十堰市,那里市场大,大过县里面好多倍。指望再来好好演出几场以后,好回家敲锣打鼓地发奖金,也像有钱人一样张牙舞爪地买冰箱、买彩电,买一切过去想也不敢想的好东西。

只是他们不晓得,人还没出火车站,就听说红遍中国大江南北的李谷一在十堰费了好大的劲,才演出了两场,票也卖不完,钱也没弄到,就见势不对赶忙撤退了。

听人这么一说,大家马上就傻了眼。心里只是在想,连李谷一这种超级大腕都没搞到钱,就不要说我们这种区区县里来的文工团了。大家心里马上就凉了半截。

知道了这种情况,当团长的吴老四并不气馁,多转了几下眼睛珠子,立刻就找边嘎他们几个人认真商量。最后还是认为,来就来了,先演一场看看情况再说。何况,十堰市的人民并不一定都只会欣赏“阳春白雪”,也可能有喜欢“下里巴人”的普通观众。

演出决定下来以后,边嘎还是故伎重演,先把火爆、热辣的广告东南西北、大街小巷的贴出去。把广告上女人的咪咪画得比足球还要大些,好像一碰就要炸一样,哪怕只是画一层薄如蝉翼的布遮到,哪怕只遮小半边,就不违法,不伤风败俗。目的只是拼命去吸引十堰人的眼珠子,不要让别人有非分之想就行。

再是把全部女演员都派出去给有关单位和领导送票,让湖北的领导零距离看一看我们四川来的美女,是不是比湖北美女好看蛮多。特别是我们四川姑娘甜如蜜糖一样的嗓子,只要一张嘴说话,那脆生生、甜蜜蜜的甚至有些香喷喷的声音就只是往局长、部长耳朵心心里面钻,立刻就弄得他们心里痒酥酥、麻乎乎的。不晓得这些姑娘唱起歌来有多么好听,只怕她们不唱,便只是怕帮不到忙。还要想法使她们留下来,不准走。

结果是,哪一种方式的广告都没得这种广告效果好,都没有这种方法来得爽快。姑娘们手上的票也只管送得大方些,只要不亏本,哪怕只演出一场,都值得。

如此这般一阵操作下来,令他们想不到的是,演出还没开始,票都已经卖完了。第二天,负责卖门票的人还要搞那种计划经济分配制,不是你想买多少就买多少。最后是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十几个人,一台歌舞节目竟然就这样翻来覆去,热热闹闹地演了半个多月。

这是文工团自成立以来,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红火局面,真是把大家的嘴巴都笑得合不拢了。那个年龄最大的老李,欢喜的连板牙都笑松了,掉又不得掉,扯又扯不脱,痛的受不了,只好到医院去请医生设法拔下来。医生检查后才说,牙齿松动的问题是笑狠了引起的,不要拔,也不能拔,再遇见令人咬牙切齿的事以后,慢慢就会长稳当。老李走了以后,牙科医生只是在想,经常听别人说笑掉大牙,以为只是个形容,是夸张,是开玩笑。今天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

这个医生可能是才参加工作不久,经验不足,更是涉世不深,他不晓得人在特别高兴的时候下巴都笑的掉。岂止笑掉大牙!

边嘎知道后问老李:“什么事这样高兴,连牙齿都差点笑掉了?”老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工作了大半辈子了,从来没挣过这么多钱,这次回家,不晓得我女人好欢喜呢?也好让她尊重我一回唦。”

老李没说错,好多人受人“尊重”,其实就是因为有钱,连夫妻之间都是如此。“钱”真是一个让人说不清楚的怪物。

正当大家满怀喜悦,以成功者的心态做好回家的准备时,一件令全体人员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十堰市委宣传部、文化局的领导,代表十堰市政府紧急召见巫山县文工团全体人员,来商量要收编这支队伍,并保证让这支队伍在十堰市能得到快速发展,承诺大家来十堰市工作后,一定有效提高个人各项待遇。

果然不准走!聪明的边嘎,急需要改变自己命运的边嘎与其它一些团员,马上就毫不犹豫地报了名。

正是这一报名,从此改变了他们后半生的人生轨迹。边嘎在十堰市开始创造了自己人生的第二个春天。

我后来问他,为什么愿意调十堰?他却是像山里的哲学家一样告诉我:“就是吊颈咩,也要找一根大树唦!”

边嘎在十堰市工作期间,我专门到十堰去看过他三次,每次去都看见他那个放奖状和奖杯的地方越堆越高,尤其能看见他生活上一次比一次更加滋润。但最令我高兴的是,他在那里结识了好多好多的好朋友。朋友多了,心里就舒服,日子也就好过。那一天,我和他上街去买菜,一共买了五个商贩的菜,却只是给出去了一个品种的钱,原因是有四个人都坚决要送菜给他,还说今天运气好,免得往他家里面送。

看见这个情况,我才知道,他们都喜欢这个人。看见这些人对边嘎的友好行为,我知道,边嘎已经深深地融入到十堰这个地方与人群中间去了。

主人公出版的歌曲集及手迹

突然有一天,我接到边嘎的电话,电话中的边嘎告诉我说:要到武汉去上班了,著名作家熊召政的长篇小说《张居正》获得了“茅盾文学奖”,根据该小说改编的电视剧《万历首辅张居正》已通过了国家重大题材办的审批,邀请我为该剧拍摄做前期工作。你以后到武汉来要比到十堰方便多了,欢迎随时来玩。

又有一天,我接到边嘎的电话,要我专门下武汉去观看湖北省著名歌唱家——王丹萍女士的个人演唱会。

听了这个电话,我心里自然很舒服,但更舒服的一句话是他的“一切费用由我负责”。

去看演出,坐贵宾席,还住五星级酒店,吃山珍海味,大闸蟹,还可以报销比坐飞机还要贵的俄罗斯快艇票。

挂了电话,我只是感觉到边嘎已经成了成功人士了。

我如约到了武汉,十分像“刘姥姥”当年进大观园一样,小心翼翼地坐在电视台演播大厅的贵宾席上。这时,我才晓得如今的边嘎除了作词、作曲、在棚里给歌手录音外。还当官了!他当的什么官呢?说出来你们莫骇到了,他现任湖北省音乐培训与传播中心主任,还是湖北省音乐家协会大型活动部的主任。你说,歪不歪遭嘛(方言:特别厉害,能干)!

演播厅里光怪陆离的聚光灯,让我突然想起了边嘎的父亲曾经戴的是两顶“帽子”,如今的边嘎不也是戴的两顶“帽子”么?

我虽然坐在虚幻缥缈、变化莫测的聚光灯下,却实实地让我感觉到,边嘎的今天居然是这般的精彩!

往期文章

人物 ‖ 疤耳朵义取救命粮

易平,男,巫山县两坪乡人,1955年3月生,现为县人民医院退休职工。工作与生活中都能听到许多精彩、美丽甚至是稀奇古怪的故事,便起心把这些有意义的故事或人物记录下来,并在诸多报刊杂志发表。自费出版有《浮云》《囚徒夜话》等多本专著。

  主 编:刘庆芳

  微信号:461269457

  投 稿:cqwslqf@126.com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