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敏:乡愁
乡 愁
安徽怀宁 思敏
其实本无乡愁
因为有了梦想的追求
安身之所的迁徙
才有了乡愁
乡愁
在每一个求学有成的读书人
或多或少
心中存在并无奈着
为了实现理想
多年寒窗苦读
功成名就之时
客居他乡之后
才发现自己成了故乡的外乡人
于是有了乡愁
乡愁
对于每一个为了生存的他乡亦或所谓的大城市
务工,经商,创业的村里人
不知何时有了这个与自己没有想到的词
这种乡愁不只是对故乡的想念
是儿时母亲土灶的腌菜萝卜的味道
是年迈的父母对老宅的守护和对熟悉身影的守望
是天真无邪的孩子遥望村口盼归并不熟悉甚至陌生的眼神
乡愁
是遥远而又熟悉的村口留恋
是祖祖辈辈耕作的一垄垄田地
与世代祭拜的一座座祖墓的思念与敬畏
故乡的老村口
村口,顾名思义就是村子的出入口。
故乡,对于每一个外出求学,务工,创业,工作的游子,每一个嫁到他村或远嫁他乡的女人,留恋和回忆的是小时候朝夕相处的玩伴,是母亲用土灶烧的并不丰盛的味道,是那些熟悉的一山一水,但大家有个共同熟悉,回忆又留恋的或许就是那老村口。
我的老家在千年古镇,黄梅戏故里,皖水河畔的石牌镇猫山村,行政上确切的说是平山镇。石牌镇与平山镇两个地名只是在行政上称呼,而每一个猫山人仍然习惯说自己是石牌人,自己的家在石牌,这么多年我辗转各地,遇到怀宁县内及安庆周边的望江,太湖,潜山,桐城这些地方人,只要说是石牌猫山,几乎大部分人都说知道,这也许是世世代代延续下来的一种文化沉淀吧。
我心目中的猫山村口其实不是一个村的村口,习惯上称呼卢户的江镇模范村,以及称为中心差多少。罐子窑的津山村到石牌街上或者到外地去都要从村口走。记忆中小时候的村口非常繁华,那时候,猫山工厂众多,有机械二厂,饲料公司,砖瓦厂,汽车运输队,酒厂,服装厂,农机厂,还有师范学校,血防站医院,印象中石牌作为怀宁县的老县城,好像只有猫山街是唯一以村命名的街道,街道也很长,从大桥一直到现在的猫山加油站。每天早上,村口的猫山街上卖各种农家自种的新鲜蔬菜瓜果,鸡鸭鹅,肉,各种地方特色早点油条侉饼,包子馒头,饭店,小商店林立,还有老太太摆上一张八仙桌,泡几玻璃杯茶,用玻璃四方盖上一杯茶两毛钱,只要你想要的,基本都能买到,家门口人买东西和卖东西都会问是在猫山还是在石牌街上买卖,每天见到的也是老面孔,为几毛钱讨价还价,村民们交谈着今年的庄家庄稼收成,交流着怎么种植农作物,那种繁华丝毫不比现在的城市差多少。
村口也是外出的人坐车离家和回家下车的地方,当然也是一个个父母和孩子目送及盼归地方,大家也许一年或几年仅仅在村口见到一次面,互相递根烟,寒暄几句,你到哪里发财啊,到各地大城市的客车,高河安庆火车站的中巴车也必停猫山路口上下客。
后来,县城搬到高河,随着经济产业变化,工厂搬走的搬走,倒闭的倒闭,网购的兴起,猫山也慢慢的日渐萧条。现在有了小汽车,也很难看到还有客车在路口带走和接回外出拼搏的人。
村口,故乡的老村口的老柳树,大桥,滔滔不息的河水依然在,然而没有了当初的喧闹,再也见不到卖一杯两毛钱茶的老太太,油条侉饼还是那一样的侉饼把油条包起来吃,却再也吃不出来当年的味道,外出的人静静的走,静静的回,再也碰不到递一根烟的人。
村口,村口的老柳树,河水见证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成长,目送过迎接过外出的人和南来北往的过客,也有许多人走上人民教师和行政领导岗位的人在这里学习过生活过,也有多少人从村口走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或一生仅仅回来那么几次。
责编:丁松 排版:何苗
潘根水:怀宁人, 80后农民工,初中毕业外出打工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