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镇石儿马（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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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镇石儿马（二十三）
吴润起
再说洪府的护院人，把肖明长老写好的竹片书信交给了洪夫人，并说明三位道士己走。洪夫人收了书信也没看就放在床上，由于洪海进京办事，副官李春每晚都来洪府，与洪夫人作乐，李春见床上有竹简拿起来一看，是肖明写给洪海的信，信上写到洪海被追杀，和三个道士住宅被烧，提醒洪海注意，他怀疑肖明看破自已的实情，当即把竹简偷渝放在衣兜内回去消毁，也没心与洪夫人作乐，佯称有事离开洪府。
路上想一定要把肖明除掉，否则日后洪海再与道士肖明见面他的所做必定露岀破绽。他越想感到越害怕，他想到有两个杀手，这两个杀手心狠手辣，做案从不留痕迹，外貎就象善人一样，谁也不会怀疑他们。他俩是夫妻以谋杀为生，男的原先是府衙的刽子手，女的原是妓院老鸨子，人年龄大了，不能从事本行，生活没来源，改为谋杀为生。男的叫孙楼。
李春就找到孙楼谎说：“有三道士他们胡作非为，由其是那个老道士与别人妻子通奸，那人想出五十两银子把他除掉。”孙楼说：“你官府把他捉拿归案，此事不就了解了吗？”李春说：“官府抓了也不判死刑，日后出狱又恢复关系，这样把他杀了除去了祸根，再者说了，官府抓他什么也得不着，你把他做了，够你老两口子生活几年的！”
孙楼哈哈大笑说：“还是老弟想的周到，没忘了老哥哥！这样吧，事成之后让他再出五十两？”李春说：“你做的时候别露出任何破绽，我想让他再出五十两问题不大，包在我身上，如要不出来由我来讨要。”
二人一说即成。孙楼又问：“这三个道士住在那里？”李春说：“他们现在居无定所，可能还在韩城内。”孙楼说：“这样时间上我不能保证，我要尽力而为，我也愿意早点把他做了。还有五十两银子等着我呢！银子何时送到？”“明天早晨送到”李春又说“他的两个徒弟身材魁武你一定加小心！”孙楼说：“看情况，我可以想办法智取。就等你的银子到，即刻开始。”
第二天李春把五十两银子送到，孙楼夫妻俩就开始打听三个道士的行踪，韩城较小，用当地人开玩笑说话说，在城东头放个屁，西头就能听见。经多方打听，才知道三个道士住在城西门外的土地庙中。
孙楼夫妻二人去往西门，看究竞，走出西门远远望去土地庙内冒出浓烟，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见两个小道士在庙外做饭，没见老道士，庙外乌烟瘴气，景象甚是凄凉，孙楼虽是以杀人为生，见此景心生怜悯，转念自己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此时他良心发现，孙楼和老伴说：“此事做完，咱俩洗手再也不做杀人的事了，他和咱们一无冤二无仇，都是穷苦人，怎么能下得了手。”他老伴说：“理是这么理儿，不杀了靠什么生活？天上能掉馅饼吗？”孙楼说：“你看这道士，生活在破庙中，靠化缘为生。我们都比他强，我们有房子住，咱俩要饭也能维持生活。”孙楼老伴不耐烦的说：“你不要说了！你我前半生坏事做尽，咱们现在行善也难以成佛，咱们收了人家的银子，就是一个字杀！”
孙楼说：“你前半生不知害了多少良家妇女，想发财，到今天咱俩还是穷光蛋。”孙楼老伴说：“你不要说那些屁话，我们一不做二不休，你有良心别收人家的银子，收了就得去杀，这也是良心。你听我的，这个活由我来干。那个道士只要出来，你把他引到黄河边或者是引到后山上我来对付他。白天他不出来，晚上你带上尖刀躲在庙旁，待到他上厕所你杀了他。”
孙楼在一旁听着，心想收了银子后悔也来不及了，硬着头皮也得去做，他俩坐在远处看着三个道士的行动，一个时辰后三个道士挑着两挑东西从庙内走出来，老道士紧随其后。
这时孙楼两口子也站了起来，看着三个道士的走向，见道士往后山走去，超小路向前堵截，三个道士对路不熟见前方有两个老人慢慢的走，济民前去问：“请问老伯，我们想上山看看，不知从那条路走？”孙楼的老婆说：“你们想上山看看啊！我俩也上山去玩，你们就跟着我们走吧！”济民大声说：“师傅这两位老人也是上山去玩的，咱们就跟着他们走吧！”肖明长老看了看点点头，见两位老夫妇生的慈眉善目，心想两位肯定是吃斋念佛之人，他忘了中国古语“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两个杀人不见血的魔王，把三个道士蒙骗了。
几个人左盘右转上了山，孙楼老婆花言巧语把三位道士引到悬崖边。往城里一看特别眼亮，孙楼指着城里说：“这里就是韩城府衙，这里是玉皇庙，再往远处就是黄河。”
此时济民、济贫听的津津有味，看的眼花缭乱。孙楼老婆指着城里给肖明长了做介绍：“这里是韩城的南门，这里是通往京城的古道，在道旁有一道覌名叫白云观。”
肖明听了心中一亮，心想我一定要看个究竞，问道：“白云观在那里？”孙楼老婆用手拽着肖明长老的衣服说：“你往这里看！”见两个小道士不注意，就把老道士往崖边拽，肖明长老眼睛在找白云观，也没看脚下，孙楼老婆轻轻一推，肖明长老掉入悬崖，孙楼老婆大声喊：“不好啦，老道士掉下山去！”孙楼假惺惺的说：”敢紧去救，二位随我来。”
济民、济贫跟孙楼跑下山来，山不太高约有三丈，见肖明长老躺在山下鼻口出血，孙楼夫妇佯称：“咱俩去请郎中，为坠崖长老医治。”借此逃跑，回去和李春报喜，并讨要另外五十两银子。
济民、济贫跪在师傅身旁泪如雨下，济民想要看看师傅伤到了什么成度，轻轻的一动身体，头脚全动，用手往鼻子前一放觉得师傅己经没气了，济民和济贫说：“师弟，师傅己经去世。”济贫说：“师兄，你去城里找个棺材铺讨要个棺材，把师傅埋了吧。”济民说：“师傅生前说过，道士死后不能用棺材，最好是用两个瓦罐，坐在瓦罐里，头上在扣上一个瓦罐，在埋在地下，如果没有瓦罐，用两个短粗的缸也可以。不管用什么都要在盖的罐和缸上开个孔，否则人的灵魂就会憋死在里面。”济贫说：“师兄你快去吧。”济民说：“我走后你不能离这里半步，这山下有狼和野狗别伤着师傅的身体。”济贫含泪点头。济民急歩向城里走去。
肖明长老被推下山来，当即摔死，一个巡逻鬼在此经过将肖明的灵魂带入土地庙中，这时土地神正坐在庙中打嗑睡，巡逻鬼说：“启禀土地爷，我带来一个从山上摔下来的鬼魂。”土地神眼睛也没睁就说：“你把他送往丰都城交到阎王殿，以后这样的小事，不要和我说，直接去办就行！”巡逻鬼说：“土地爷你以前说过，凡夫俗子，骡马驴牛、家畜、飞禽走畗的灵魂由我送。凡是出家人和德高望重的长者，鬼魂你亲自送往丰都城。他是一个道士，你是否送？”
土地神擦了擦眼睛，站起身来说：“由我来送吧！”
土地神手拿拂尘轻轻的往肖明灵魂处扫，肖明灵魂附在拂尘上，土地神把拂尘扛在肩上腾飞去往丰都城。
到了丰都城土地神徒步进入阴曹地府，并对肖明的灵魂说：“你第一次来地府，可开开眼界。”
首先见到的是牛头马面，往前那里站着的有猫面女体，狗头人身，鹰头、鸟头人体、蟹体人头、龟体人头，可谓是千奇百怪，飞禽走兽的头长在人的身上，只有人想不道的、没有没有的鬼态。
土地神大步往前走嘴里说：“前边就是阴曹刑场。”边走边解释刑场的状况“这是五马分尸，他犯有出卖国家罪，卖主求荣罪。这是开膛换心换肺、他犯的是出卖自己的亲密朋友，人心摘出换上狼心。他眛着良心坑害百姓，欺骗良民，换取升官发财，他换的是狗肺。他们再有转世就是畜牲。前方是挖心的，他卖粮米，斗底垫高弄虚作假，短斤少两欺骗它人，把心挖掉喂狗。那个被皮鞭打的遍体是血的，是对自己的父母打骂不孝之子，应当受其此刑。”
再往前走就是阎王殿，门两侧有恶鬼把门，土地神站在门前对恶鬼说：“土地求见阎王，请通禀一声！”一恶鬼进入阎王殿，一会出来说：“土地进殿！”
土地神把肖明的鬼魂放在门外，进入阎王殿，跪在阎王面前并说：“土地叩见阎王！”阎王说：“免理平身。”土地站在一旁，阎王又问：“到此做甚？”土地说：“现有一道士坠崖身亡，将鬼魂带到！”阎王问：“现在何处？”
土地说：“放在门外候旨！”
阎王说：“带进殿来见我。”
土地走出门外用拂尘一扫，把肖明鬼魂带入大殿，并说：“鬼魂以带到！”此时肖明鬼魂昬昬沉沉，阎王看后说：“他是白龙太子，被贬下凡，他的寿程未到，是被人所害致此，如果收下违犯天条，玉皇大帝追查下来你我吃罪不起，速速送回不得有误！”
土地领命出了阎王殿，过了鬼门关，通过奈河桥，扛着拂尘带着肖明过鬼魂腾云而起，直奔韩城北山，来到北山下见肖明的尸首用棉被盖着，肖明的小徒弟跪在一旁，泪流满面，土地在上空用拂尘轻轻一甩，把肖明灵魂送入体内。土地转身而去，此时济贫就觉得来了一阵阴风，寒气袭骨，伸手把棉被又给师傅尸体掖了掖。静静的等待师兄济民讨来瓦罐为师傅下葬。
（未完待续）
编者简介
赵志忠，笔名赵刚，号国学守望者、微妙斋主人，男，1973年4月生，河北省献县淮镇人。作品发表于《诗刊》、《中华诗词》、《中华辞赋》等。中国作家协会《诗刊·子曰诗社》社员、诗词中国·中华诗词网2017年度优秀通讯员、采风网2017年度十大新闻奖获得者、河北省诗词协会会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河北省沧州市诗词楹联学会常务理事、沧州市新联会常务理事、《沧州骄子》编委、《诗眼看世界》创始人、采风网沧州记者站站长，献县知联会理事、献县新联会副会长、秘书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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