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老父
【往期回读】
侍奉老父
宝应 顾茂权
俗话说得好：春天的冷，秋天的热，八十岁老人的好身体，都不会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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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春节期间，八十六岁老父亲身体还好得很，能吃、能说、能跑，跟七十多岁老人差不多，我心里挺高兴、蛮幸慰的，谁知好景不长，十天前风云突变，老爷子饭量锐减，浑身乏力，孝喘咳嗽不止，整天瞌睡。
见此状况，我当机立断，不容分说，强行拉着老父，带着老母，冒着雨开车去县人医住院治疗。起初一两天，入院进行各种检查、挂水、吃药，效果不错，病症明显减轻，我心中一块石似乎落了地。未曾想，因治疗哮喘的一种激素药会引起极少数人神经兴奋、错乱，而老父偏偏属于极少数人之列，于是从第三天起接下来的两天两夜，老夫竟又喊又叫，胡言乱语，一刻都不停止。医院有规定，对八十多岁老人禁用镇静剂，对老父的药物反应也没办法，只能等待身体将药物代谢出体外。
我耐着性子，两天内头未落过枕，屁股没落过板凳，一直侍奉在病床前。最困难的是第二夜，老父又喊又跳，嘴上不停乱叫，劲头好比三四十岁小伙子，我一边安抚，一边用尽全力搂抱。老夫一夜闹腾不止，厕所竟上了十多次，我小心翼翼帮老父解裤子、擦屁股、洗身子，几次因老父无意识乱动竟弄脏我的衣服，臭气熏天，但身为儿子，我毫无怨言……整整两天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东扯西拉的吵闹声，使我心如刀割，甚为痛苦、无助。
“沉舟测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随着药物排泄殆尽，老父神智慢慢清醒起来。住院近十天，哮喘、咳嗽、乏力、前列腺炎等病症明显减轻。前天我买好预防出院后哮喘复发的雾化器、药物，出院送老父回家康复休养了……
有人半开玩笑对我说：“你老父八十六高寿了，早就超过平均寿命，你拼命救他图个啥？”我毫不犹豫反驳他，我图的是孝道传承、爱心的传递和家庭亲情和睦。
儿子带着儿媳、抱着孙子来到医院探望爷爷时，看到我两天两夜未曾合眼疲惫不堪的身影，露出赞许肯定的神色，我心里比吃蜜还甜……
2017年4月
注：作者顾茂权，网名恒之乐，宝应人，在县某机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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