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培 | 布鲁塞尔的收费公厕
【往期回读】
布鲁塞尔的收费公厕
江都 徐德培
徐德培先生：1947年生，中共党员、中学高级教师。1966年高中毕业于江都县中学，1972年参加教育工作，1980年毕业于扬州教育学院，2008年退休。原江都中学工会主席、江都实验初中党支部书记。曾获得“全国优秀教师”荣誉。
12月4日下午，我们离开荷兰，傍晚到达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住TULIP INN酒店。
次日上午，我们参观市政厅广场、老皇宫和欧洲最古老的购物长廊，拜访布市“第一公民”尿童于连。据说，在该市即将遭到毁灭性灾难的千钧一发之时，机智的于连沉着镇静地用尿浇灭了燃烧着的导火线，使该市幸免灭顶之灾。市民们为了纪念于连，塑造一尊铜像，安放在离市政厅不远的街心，供人们拜访。多少年来，每逢寒暑变化或节日来临，市民们自发地给他穿上合适的服装。当我们拜访于连铜像时，他正穿着圣诞节的节日服装。
下午在游览原子球塔之前，导游带我们到一个购物中心，建议大家选购一些巧克力。比利时的巧克力品种丰富，做工独特，享有盛名，同伴们心甘情愿地加入购物的人群。我买了几盒不同花样的巧克力之后，便开始袖手旁观，等待同伴离店上车。考虑到原子球塔坐落在布鲁塞尔郊区，还有一段车程，不知途中是否有厕所，不如提前方便一下。于是在导游指点下，来到店边的公厕。
公厕算不上豪华，但卫生是无可挑剔的。洗手时看到洗手池的大理石台子上放了一堆欧元硬币，才想起了付费问题。该付多少费用呢？在国内使用收费厕所是不用考虑收费多少的，自然有坐在厕所门口的老大爷或老太太主动告知你。但远在比利时的收费公厕里，我愣住了，后悔没有先问一下导游。环视厕所的墙面，没有收费说明。怎么办呢？付多了怕外国人说中国人傻冒，付少了又怕说不诚实，正在犹豫着，用反复洗手来拖延时间，希望等到另一个人来付费。恰巧来了一个欧洲人，他洗完手，掏出50分硬币放在台子上，坦然地从台子上取走一个10分硬币，离开了。我终于知道了费用是40欧分，于是找出两枚20分放在台子上，像卸下了一副重担，轻松地走出洗手间。
上车后，我还是忍不住向导游道出了心中的疑问：厕所没有人守着，这样的私密空间当然不可能安装摄像头，会不会有人方便之后不但不付费，还顺手牵羊抓一把硬币带走呢？导游给了一个模糊的回答：应该不会吧，隔几天会有专人来将硬币收走的，国内不是也有无人售票公交车吗？国外的这些管理措施一定会跟公民素质相匹配的。
在后来几天的旅行中，每逢下车分散活动时，为避免再遇到尴尬，我都要向导游咨询一下当地厕所的收费标准，以至于成了一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