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果在等待,到哪里都是流浪
等待,一个辛酸中透着期待的词。
夜半无声时,黑暗蚕食着无眠等待的人们。这些无眠等待的人中是不是有个你?有时是不是觉得等待这个词让你惶恐,但又同样让你充满希望?至今犹记,去年某君在等待高考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成为惶恐与希望的矛盾体。那等待的过程是幸福的还是痛苦的?
有时我甚至认为等待是上帝的度量尺。上帝喜欢谁就将度量尺的数字放大,等待得到的结果是自己所期望的,那就是上帝送给你的惊喜;反之,上帝对你讨厌透顶了,那结果可想而知了。
偷得半日闲散时,轻啜一口香茗,涩涩的……难道这就是等待的感觉吗?有一次我问朋友等待是什么感觉,朋友告诉我:“你妈妈肯定明白等待的感觉”。我眼里闪着疑惑的星星:“为什么呢?”“妈妈怀胎十月,从第一个月时她就期待着;当十个月的等待结束后,妈妈又开始等待着听到孩子叫的第一声‘妈妈’,开始等待着襁褓中的宝贝可以天天快乐地奔跑……”我蓦然醒悟了,是不是从我踏上远离家乡的火车那一刻,妈妈就开始等待着我回家呢?夜晚窗外的冷风吹着,我的心越来越暖。
有一次陪某君去看一部爱情电影《分手合约》,电影在高潮时我悄悄对某君说出了我猜的电影结局,他不信,结果是我说对了。虽然电影结局令人很失望,但其中男女主角等待的过程是令人值得回味的。或许只能用辛酸和期待来进行总结吧。爱情中的等待是这样的滋味吗?每天晚上看到舍友等待身在异地的男朋友的电话,电视新闻里妻子和孩子每天等待在外打工的丈夫回家,我想或许这就是爱情中等待的滋味——在我伸出手的时候,不管会有多久,不管多么辛酸,我依旧在那里保持着那一种姿势,期待当你来到我身边时,我们指尖相碰。
若没有了等待,亲情与爱情夹在阴阳两面,是不是既没了辛酸也没了期待?是解脱,还是思念如藤,缠绕你的咽喉不能呼吸?我是一个古典主义者,对宋词更是有一份不知名的执着。我认为结为夫妻的爱人之间的情感既有“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的爱情,又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亲情,苏东坡的“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这首词每每读到它都有一种莫名的心疼。曾经我不知道我是在心疼苏东坡对他妻子的深挚情感还是心疼他连等待的资格都没有了。现在,我想后者多一些吧。当看尽潮起潮落,伊人却早已不在,顿生一种说不出的凄凉,或许唯有“夜来幽梦”才能温暖早已荒芜的心。原来就算亲情与爱情夹在阴阳两面,依旧会有等待,等待月光下唯美的“夜来幽梦”。
日影衔西山的时候,一曲“式微,式微,胡不归?”飘在路上,回首之间,像是守候的千载即将翻过,心中那份柔软牵念未因时间的迭转而凋谢,婉转的歌调,拖延出的更是倚门而立的守候。
等待,如一首凄美的歌,那哀伤的声音又像一双无形的手,一刻不歇的揉搓着那等待的心,让它始终保持着这种褶皱,让辛酸与期待蔓延开来,不得舒展,但依旧让我们甘之如饴……
如果你也有一个值得等待的人,不要偷偷的埋在心底,你就光明正大的告诉他,你在等他,倔强的我明白倔强的你,不等你是不会甘心的,心若是在等待,走到哪里都是流浪,什么时候等到了,才会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