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味书屋,本城最严厉的私塾——绍兴五日(4)

★旅游地点:浙江绍兴鲁迅故里之三味书屋

离上课还有那么一点时间,我默算了一下回到课堂需要的时间,堪堪还能够去一趟三味书屋。虽然时间紧迫了一些,但毕竟零打零敲的时间,每一分钟都想充分利用,于是还是去了三味书屋。

鲁迅先生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终点站就是这个三味书屋。小河里的乌篷船整齐地排列着,等着游客登舟。阳光晒在乌篷上,隔着树影,落下斑驳的光影,午后的闲暇时光,莫过于此。

先生自十二岁至十七岁,就是在这里读的私塾。从散文的字里行间,我们看到寿镜吾老先生的方正、质朴和博学,他对鲁迅的影响是很大的。

先生说三味书屋是“全城中称为最严厉的书塾”,对比在百草园的童趣和活泼,在书屋中无疑会受到种种规矩的束缚。但在课间,学生也能溜到后园玩耍,因此在枯燥的学业之余,其实也还是有趣味的。

书屋保存得相当完好,第一进的台门斗,上方悬挂的是一块“文魁”的匾额,这是寿镜吾的兄长寿子持所悬挂的,他在光绪二年中了丙子科的举人,可见寿家的学问是很过硬的,也算得上是书香门第了。

穿过天井,是一个小小的竹园。修竹青青,藤萝蔓蔓。虽然不大,但布置得十分雅致可喜。

第二进是大堂前,匾额题为“思仁堂”,中间悬挂着一幅山水画,厅堂柱子上挂着木板镌刻的对联一副。后面金柱上,挂的是鲁迅题写的对联:“道义嘉谟见风骨,箴言懿德泽桑梓”,是对寿镜吾德行及言论的推崇礼赞。这里是接待贵宾和举行红白喜事的聚会之地。

第三进是一座小楼,寿镜吾老先生的客厅、书房及卧室都在这里。接待亲友的客厅叫小堂前,屏额上有一块“重游泮水”的匾额,这是寿镜吾老先生过世前的一年,他的侄儿寿孝天送来的。鲁迅对这位老先生素来爱戴,师生之间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后来鲁迅回绍兴的时候特意回来看望老师,当时老先生就在这里接待了他的得意门生。

卧室布置得很简单,但还算宽敞。当时寿镜吾老先生出身世家,又给孩子们启蒙,想来生活上是相当宽裕的,所以架子床、衣柜、箱柜、躺椅、衣架、盥洗架等物品很齐全。

书名被命名为“三余斋”,看来老先生对“三”这个数字很有感情,三余的意思是为学当以三余,利用一切空余时间发奋学习。这样的理念,即使到今天也还是适用的。书房的布置比卧室要精致一些,设有《二十四史》的专用书柜和普通书柜。

通过一条竹林掩映的小径,可以通往寿家台门的厢房,陈列着古代教育的历史,分为越中府县学、越中书院、越中学塾三大块内容。可见,古城绍兴历来对教育是很重视的。

三味书房是三开间的小花厅,在厢房的北半部分,也是整个景点的核心部分。走进去,仿佛又回到了鲁迅笔端的那段岁月:“第三间是书房,中间挂着一块匾道:三味书屋;匾下面是一幅画,画着一只很肥大的梅花鹿伏在古树下。”

如今的三味书屋布置一如先生笔端描述的模样,匾额上的“三味书屋”四个楷体字,据说是杭州人梁同书所书。正堂挂着的那幅画,也像先生描写的那样,古树下是一只很肥大的梅花鹿。这样的场景,想到《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描写的趣事,忍不住让人哑然失笑。时光仿佛拉近了,十一张小小的桌子,让我们猜测着到底哪一张是鲁迅先生当年刻下“早”字的。

一旁的介绍让我们知道,鲁迅使用的是一张两抽屉的硬木书桌,右下角的那个一寸见方的“早”字,是鲁迅先生当年亲手刻下的。某次鲁迅因为迟到,受到了寿镜吾的严厉批评,于是他便手刻这个“早”自勉,从此再没有迟到过。

旁边是寿镜吾的书房,很简单的布置,大概是他课间休息的地方,所以并没有沉重的书架。

镜吾先生指导学生练字的地坪砖很大,我们看到的是其中的一块,不知道原来准备了几块。尽管老先生当年的私塾名气也是不错的,不然周家也不会把公子送到这里来学习。

后面有个园子,鲁迅在文中也提到过,院子里有许多腊梅,所以进了书屋就会闻到一股清香。如今腊梅仍在,可惜并非当季的冬天,只能看到葱茏着的绿意。

出了书屋,离上课的时间已经很紧张,于是顶着烈日一路疾走,时间刚刚好。

培训顺游:浙江绍兴鲁迅故里之三味书屋

7月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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