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军|童年里鸟的记忆
陈建军|童年里鸟的记忆
故乡,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是一个鸟语花香的乐园。
故乡是鄂东的一个小山村,春天里,山坡上有洁白的山楂花。火红的映山红,田野里有金黄的油菜花。村庄上有粉红的桃花,雪白的梨花,淡白的菊花。浅黄色的枣花以及或白或紫红的泡桐花。而夏天山坡及村庄里有清香馥郁的栀子花,池塘里有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秋天,山野间盛开着金黄色的野菊花。然而,最让我难忘的还是关于鸟的记忆。
听“咕咕咕,咕………”是斑鸠清脆的叫声。斑鸠形态和体积与鸽子很相似,毛呈灰褐色,有斑纹。在故乡的屋后杉树上,常常是斑鸠筑巢的地方。在树的高处,就着这枝条分叉处,就成了斑鸠巢的首选位置。斑鸠巢通常是外层由一些干枯的枝条,藤条围成,里层则是一些松软的呈丝状草茎交织成圆环形。但整个巢体积偏小,斑鸠在上面歇息时头部及尾巴会露在外面。童年时,我常常在村后的杉树中搜寻斑鸠窝,在枝条密集的树枝上能轻而易举的找到,且一眼便知斑鸠在不在厂里巢内。那时候,一方面庆幸这样的巢方便了我寻找;另一方面也为这样的巢担心:刮风下雨时,斑鸠会不会连巢被风吹落下来或被雨水淋湿身体?特别是巢内嗷嗷待哺的小斑鸠时,在风雨中怎样挺过来的呢?
斑鸠产卵通常是一窝两枚,卵呈椭圆形,灰白色,有褐斑,状如蚕茧,但比蚕茧要小。因此巢内若有雏鸟通常只有两只。童年时,我和小伙伴掏鸟窝时,通常不会捣鸟蛋的,只是在搜寻了很长一段时间一无所获时,才有可能掏下鸟蛋玩,而当把鸟蛋摔破发现里面有血丝时,幼小的心灵会掠过几许内疚与可惜。
小伙伴捣鸟窝会选择那些小鸟开始学飞行的时候,不过这要把握时机。过早,粗毛未长,腹部胀鼓鼓的,放在地上走起来东倒西歪;过迟,羽翼丰满,已学会飞翔,很难逮住它,即时逮住,后来也会飞去的,只有刚学飞行时,飞又飞不了多远,才好玩。
况且,听大人们说,鸟儿在刚长粗毛时最胖,最有营养。但童年时,即使逮到这样的小鸟,也会据为己有。直到后来,小鸟不小心被馋猫偷吃掉或者逃脱不知去向,或者系根小绳折腾到死,然后丢在庄稼地里。大的鸟儿,常常是逮不到的,没等人靠近鸟窝,它早就觉察到,扑愣愣的飞向天空。
童年时候的故乡,不仅有斑鸠,还有麻雀,燕子,山雀,喜鹊,乌鸦甚至老鹰等猛禽,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鸟类。在村庄,黎明时分鸟声最为雄壮,象交响乐在演奏。屋前屋后的树枝上,麻雀,山雀,燕子,斑鸠以及不知名的鸟儿嬉闹着,欢叫着,从这个枝头跳到那个枝头,吵得你醒来后再也睡不着。睡懒觉常常是不能如愿的。而到傍晚时分,除部分鸟儿归巢,村里那些枝叶繁茂的树上栖息数目较多的鸟儿。不知他们是无家可归,还是喜欢在大树上纳凉聊天。那时我家屋后就一棵大樟树,浓密的树枝在白天遮出一大片阳光,晚上则栖息着许多鸟儿。暮色里,那些鸟儿在枝头发出轻轻的“啾啾”声,像恋人间窃窃私语。这时,你若用手电筒突然笔直照射枝头或用石子扔到枝叶间,就能听到“轰---”的一声,这是鸟儿惊飞的声音。再扔石子再飞去一批,常常连扔八九上十次才不见有鸟儿飞出。大慨那树上面栖息着几十到上百只鸟儿。但可以肯定,那些栖息的鸟儿中不是麻雀,喜鹊,八角,燕子等。因为,这些鸟儿“居有定所”。比如:麻雀通常在房屋高处的墙窟窿中筑巢;喜鹊一般将巢筑在村中最高大的树上;八角则选择屋檐下较大且深的墙窟窿筑巢;燕子通常将巢筑在屋内的墙壁上或楼面的天花板上。
它们的巢位置不同,结构也各异。麻雀的巢是由稻草围成洞状,中间铺些柔软的鸡毛,鸭毛;喜鹊的巢外层用干枯的树枝,灌木树枝交叉围成球状,体积有两三个篮球大,里层则铺些松软的茅草;八角的巢通常是用稻草,麦杆围成;而燕子的巢则是用泥筑成,巢内铺些丝状植物根须。所有这些巢,都比斑鸠的巢结构复杂且不易被风吹雨淋,要舒服得多。
如今,童年渐渐远去,听说故乡现在除麻雀,燕子及部分山雀还常见外(但数量大不如从前),八哥,斑鸠已很少见了,喜鹊,老鹰更是销声匿迹了。
据报道,造成近年来鸟类日益减少的原因主要有二点:其一,是环境污染,最直接的是农药化肥的滥用。有毒物质经草本植物--昆虫鱼虾--鸟类这条食物链逐步浓缩,鸟类吃了这些有毒的食物而中毒死亡;其二,利益的驱使,人工诱捕鸟类到城里集市上销售。
让我们都来关爱自然,保护环境吧。让现在的和将来的儿童也能聆听到更多的自然界的音乐---鸟类的声音。
作者:陈建军 黄梅独山人 现居东莞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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