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敏|善 良

余敏|善  良

中午下班回家，泡一杯红茶，端一把小椅子，斜靠椅背，坐在庭院，欣赏着那些熟悉的经典老歌，尽情地享受着冬日午后慵懒的阳光。尽管脑海里不时飘过工作压力的淡淡愁绪，但这样一个午后，足够让人满足。

突然，几声犬吠，打破了小区的宁静，我睁开迷离的双眼，循声望去，一位老妇站在眼前，颤颤巍巍的身影，提着一根手杖，那分明是半截废弃的竹扁担。也许是平常见多了淘米要饭的，最主要的，儿时的记忆中曾有邻村的一位哑妇将我吓得高烧了好几天，也是从那时起，内心一直很恐惧这类人，更何况中午只有我独自在家，我顿时紧张起来，本能地对来者淡淡地说了一句：“什么都没有，快走吧。”

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我眼角一斜，不经意间，发现老太太用一条旧式围巾随意地包裹着斑白的头发，身上搭着一件破旧的灰不灰、黄不黄的褂子，手里握着一个不锈钢茶杯，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茶杯有些反光，因为牙齿掉落，嘴唇深深地瘪了进去，嘴里慢慢咀嚼着，像是在回味美味佳肴。此时，我所有的戒备都消除了——眼前的，分明是一位孤独的风中之烛。怜悯之情溢上心头。

然而，大叶特意送回来的午餐，已被我狼吞虎咽，丝毫不剩了，我能给予她怎样的帮助？！她是不是渴了？想到这儿，我连忙起身回屋，拿来三个橘子，一元钱零钞，一些饼干。老太太接过我手中的橘子和零钞，嘴里喃喃说着：“谢谢。”并有些意外我会给她零钞——看来，老妇人真的是被生活所迫，走投无路才走到这一步的。

我不禁打量起这位耄耋之年的老妇人，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两只浑浊的眼睛，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手背粗糙得像老松树皮，裂开了一道道口子。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生活磨难？

我将盒子里的饼干全部装进干净的塑料袋，准备留给老太太当零食充饥。老太太见状，嘴里不停地说：“谢谢你，好姑娘。”并将手里的橘子递给我，“我只要一个橘子，多了背不起。”我接过橘子，放在椅子上，并将装好的饼干系好，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接过袋子，感激地说着：“谢谢。”蹒跚地走了。

望着老太太的背影，我长舒了一口气。俗话说：“不以恶小而为之，不以善小而不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内心里总有一个念头——善待老人，认识的，不认识的，因为每个人都有老的时候。

我抬头望了望午后温暖的阳光，竟是那般灿烂。

作者：余敏   黄梅县财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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