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疫情严重导致旅游行业几近崩溃 市场呼唤中国游客回归但不欢迎黑导游
俄罗斯在没有疫情的时候,每年都有至少200万左右的中国游客光顾。俄罗斯的旅游行业因为没有了中国旅游者,整个行业几近崩溃。在莫斯科和圣彼得堡这样的大城市,各大宾馆空空荡荡,饭店的食客寥寥无几。像莫斯科红场这样地标式的旅游点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广场上一片沉寂。那些卖旅游纪念品的摊位几乎都破产倒闭了。整个旅游行业对中国游客翘首以待。
俄罗斯的疫情有多严重,其实不言而喻。但在俄罗斯从政府到民众都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无论疫情有多严重,经济活动不能停止。所以,城市里的商店和餐饮店都在正常营业。仅仅是多了一条入室要戴口罩的规定。俄罗斯的旅游行业自然也想像其他行业一样也想在疫情中求生存促发展,然而这一行业主要的客户群体-中国游客被阻挡在了国门之外。
在今年六月份,俄罗斯旅游业刚刚解禁之时,俄罗斯联邦旅游局负责人扎琳娜·多古佐娃预测仅上半年俄罗斯旅游业的损失可能高达1.5万亿卢布。冬季疫情再次反复,俄罗斯旅游行业的损失已经远远大于疫情之初专家的预估。按照俄罗斯联邦旅游局的数据,截止今年11月份,仅因中俄两国边境关闭,俄罗斯就至少损失了6000亿卢布,占整个旅游行业总收入的70%。旅游局局长扎丽娜.多古左娃介绍,莫斯科的宾馆最少损失了500亿卢布,圣彼得堡的宾馆要损失200亿卢布。
旅游业受到的打击沉重而持久,这严重影响了俄罗斯旅游从业者的生活。俄罗斯旅游业的直接从业者有250万人,行业相关的从业者高达700万人。旅游业的相关企业由于没有收入无法支付员工的薪水、店铺租金甚至水电费,就连缴税和还贷的钱也没有,超过160万人的生活正在遭受无薪休假的严重威胁。
近年来,中国游客赴俄旅游热情高涨,极大的繁荣了俄罗斯的旅游业,这是不争的事实。接待中国游客最多的城市和地区一直是莫斯科、圣彼得堡、滨海边疆区和阿穆尔州。2019年通过正规旅游公司入境俄罗斯的中国游客至少有120万人。然而,在2020年上半年来入境俄罗斯的中国居民仅有47600人,还不足往年的4%。
中国游客大军对俄罗斯旅游市场来说是最有红利的群体,也是最具挑战性的业务。受到语言、交通等方面的限制。中国游客去俄罗斯旅游最常见的方式是跟团游。据专家估计,40-50%的中国旅游团背后的旅游公司都是在俄罗斯注册的中国公司,也就是说为中国游客提供服务的仍是中国的公司,收入也都进了中国人的口袋。
疫情不仅使得中国游客赴俄旅游人数骤减,就连在俄罗斯本地生活工作的中国人的消费热情也在随之下降,这使得俄罗斯的许多中餐馆不得不调整经营策略,积极开拓当地的顾客。“世界无国界协会”理事会成员、中国旅行社理事会主席谢尔盖·纳扎罗夫对俄罗斯旅游业现状做了类似描述:“中国游客在俄罗斯的旅游业务额下降了几十倍。大多数礼品店都关门了,另一部分则处于等候状态。就餐饮业而言,那些专门为中国游客服务的餐馆大多关闭或靠海外游客生存。”
据纳扎罗夫称,酒店的情况比餐馆还要糟糕。例如,在往年伊斯梅洛沃附近宾馆的入住旅客中,中国客人占比高达30%。但是在今年年,即使是早早与俄罗斯恢复了正常客运交通的国家来的游客也无法弥补宾馆缺少了中国客人的损失。目前,这些酒店宾馆的入住率仅有25%~30%,年收入预计下降85%。俄罗斯饭店协会副主席瓦迪姆·普拉索夫指出,目前俄罗斯酒店平均入住率为30-40%。各家酒店都在积极寻找生存下去的办法,酒店之间的“价格战”由此打响,莫斯科部分旅馆的贴现率甚至超过了50%。
俄罗斯大部分专家认为,与俄罗斯旅游业受到重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从事黑市旅游的中国企业非常灵活,这些企业的老板大多数在俄罗斯旅游项目上没有重大的资本投资,所有收到的钱都将投资回中国进行基本的相互结算。他们可以快速开展商业活动也可以及时叫停,俄罗斯旅游业一旦恢复正常他们可以迅速重新进入市场。
专家认为,受疫情影响最大的是向中国合作伙伴提供部分旅游服务的俄罗斯公司。虽然从绝对数字来看,这不是一个很大的市场参与主体,但他们确实处于困境。专家认为,大多数中国旅行社都会拖延付费至冬季旅游季末,而大多数结算都是在俄罗斯管辖范围外进行的,因此俄罗斯公司想要按时拿到款项难度很大。疫情导致许多中国旅游公司陷入停滞状态,不能按时付款给俄方的现象更加突出。如果未偿债务的数额超过了某一公司的资产,那么俄罗斯的旅游业小企业可能血本无归。
专家们期待着在打击中国旅游业黑市方面取得积极进展。在今年10月举行的“无边界世界”的公开辩论中,专家们指出,在俄罗斯游客接待问题上他们的同胞应该进行俄罗斯式的干预。例如,将中国列入受补贴的入境旅游国家名单。观察员们认为,这样做可以刺激合法旅游业。要想获得补贴,旅游经营者就必须提供自己的费用信息。打击中国非法市场的另一项重要措施是要求旅游业从业者,特别是导游和翻译必须有俄罗斯国籍。如果《导游法》获得通过,那么它将为俄罗斯旅游业市场重新洗牌奠定基础。
就目前的疫情形势而言,2021年春天俄罗斯旅游业能够盼来中国游客的希望也十分渺茫。俄罗斯政府试图说服中国投资者投资俄罗斯旅游业,增强中俄旅游业合作粘性,提高俄罗斯旅游业竞争力。但是俄罗斯在短期内想实现这一目标并不现实,因为中国企业对俄罗斯投资普遍信心不高。如何规范俄罗斯旅游业的发展,规避中国旅游黑市对俄罗斯旅游业的消极影响,积极引流本国游客以弥补缺失中国游客的重大损失,是俄罗斯旅游业的第一要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