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往事/江湖依旧
学生自由写作
蝙蝠往事
党一
近期疫情严重,一种动物无疑成为了热点,蝙蝠成为了人们的眼中钉,心头恨。闲来无事家中坐着,看着蝙蝠的照片,我回想起童年与蝙蝠的趣事。
那时我刚五岁,七岁的表哥还与我住一起,故事是这样的。据爷爷说,他当时起床去厨房喝口水,还没进门就看见一只体形漆黑,有翅膀的东西抓在厨房的桌子上,“当时天色微亮,几缕细微的光从他的翅膀中透过。”"我以为自己花眼了,便回屋去拿眼镜,谁知一会的功夫,它就不见了。”起初全家对此是持迟疑态度的,素来爱吹牛的爷爷早不止一次地编故事骗过我们。可爷爷十分坚定,看我们毫不在意,竟也有些生气,向我们有添油加醋的又说了一遍。看爷爷认真的样子我们也不禁严肃起来,在饭桌上,我问道:“爷爷,那是个什么东西啊?”爷爷摇了摇头,爸爸说:“那可能是只蝙蝠。”“蝙蝠!”,我大叫道,兴奋起来,表哥也很激动,我们在家东走走,西翻翻,想把蝙蝠找出来。可是这蝙蝠始终不肯露面,大家便都放下警惕,睡午觉去了。一开始大家都认为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我和表哥心里也有些遗憾。可谁知,事情远没有大家想的那么简单。
下午三点左右,奶奶的一声大叫惊醒了大家,大家从屋中冲出,只见奶奶站在厨房门口,捂着左胸,说道:“那,那......蝙.....蝙蝠刚从我的头上飞过去了。”爸爸推了推眼镜,我却兴奋的不得了,从妈妈手中挣脱,左看看,右看看,表哥也加入了我的冒险,当大人们在商量解决办法的时候,我们俩又喊又叫,已由小心翼翼地寻找变为群魔乱舞,从家北头跑到南头,又跑回来了,手舞足蹈。晚饭时间,爸爸宣布了赶走蝙蝠的“作战计划”与分工。显然,我和哥哥对蝙蝠的冲动表现被认定无法在作战计划中堪当大任,只被赋予了观察蝙蝠去向的打酱油角色,而爸爸和爷爷负责打鼓赶蝙蝠,妈妈和奶奶负责喷杀虫剂。计划预计在7:00吃完晚饭后进行,我和哥哥早已坐不住了,在家中催促大家快点吃饭,迫于无奈,爸爸献出手机镇住骚动的我们哥俩。我抢走手机和哥哥在角落里查起怎么驱赶蝙蝠,有一条是这样说的:在高磁场环境下,蝙蝠会迷失方向,当人扔起一只鞋子时,蝙蝠会直直得撞上鞋子,昏倒在地。学历加起来不超过三年级的我和表哥显然不懂句子的关键点是“高磁场”,而是睁大眼睛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撞上鞋子,直至晕倒”。当时的我一定认为这是某种魔法,类似摸一摸神灯便可以召唤出阿拉丁。你可以想象,看到这则消息,我们哥俩的唯一反应就是把脚上的鞋子脱掉。于是家中就出现了这样的景象,我和哥哥一人光着一只脚,将拖鞋扔向房顶,然后听到东西破裂的声音,接着是奶奶的呵斥,然后周而复始。等我们哥俩玩累了,便坐在沙发上看着大人们东忙忙,西忙忙,家里鼓声振天,我和哥哥吃着零食,简直比过年还开心。一个小时之后,随着爸爸一声释然的“飞走了”,这场赶蝙蝠大戏才总算结束,我和哥哥意犹未尽的上床睡觉去了。临睡前,我问爸爸:“明天家里还会进蝙蝠吗?能不能换一种动物。”爸爸没有回答,回应我的只是他沉沉的鼾声。
蝙蝠在我当时看来只是一种可爱的动物,疫情的爆发,令许多人对蝙蝠抱有怀恨之意,甚至有人将箭射穿蝙蝠发布到社交媒体上,询问他病毒的解药!在我眼里,蝙蝠永远都将是那个可爱的阿拉丁,蝙蝠并没有变,它没有变成瘟神,更不是病毒的罪魁祸首,真正变的是人心。我愿那保持一颗纯真的童心永远不变。
(插图来自网络)
江湖依旧
谢禹阳
残阳缓缓坠入山后,只留下几缕余辉,在地上剪出了一座残破的寺院。三个人影匿在漆黑的房梁上,以常人几乎听不见的低语沟通着“如果没有差错,他不出半个时辰就会过来了”
“大哥二哥,你们待会真的会保住他的性命吗?”“三弟尽管放心,我们借他带的药之后马上赶回去救师父。”
话音刚落,一阵马蹄声传入三兄弟耳中。来人没有一点声响,只有狭长的影子一步步靠近满是灰尘的殿内。但是奇怪的是直到最后一缕光辉将消失在山后,三兄弟竟都没看见来人的脚印——此人轻功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来人似乎并没有留意到三人的存在,在一块阴影中打坐。一炷香的功夫未到,一团白烟凭空升在他头顶几尺,武林中人都知道,这是雄厚的内力难以驾驭的表现。这使他们抹去了部分心中的惊讶——此人也无法完全掌握自己的内力。想到这里,侯老大如离弦之箭般从殿梁上跃下,只在月光铺满的地上留下一串残影,又似落叶归根般点地。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老二竟比他下去的更快。做他们这行的,人多只会拖泥带水。但覆水难收,此时绝不能退,他不顾考虑这么多了。几个灵巧的手法之后,他们“借“到了那人的药——就像他们答应毫无诚服三弟的一样,不过为了不令人生疑,顺手换了瓶师父早就准备好的毒药罢了。
侯老大手不经意间打开了这个瓷瓶,只见里面的几颗珍珠般的丹药竟在黑夜中散发着幽幽寒光。嘴角的一丝难以令人察觉的笑不知不觉中映上在精心打磨过的瓶壁上,就像他隐藏多年的贪欲一样。仅出神一刹那,便听见几枚暗器切开空气的声音——就像时间一样无情。他心头一紧,害怕这高手的暗器上有毒,便下意识地掷出瓷瓶——他得不到的别人都得不到。
“叮——“清脆的撞击声回荡在殿中,令三人都没想到的是瓷瓶竟凭空击飞了几枚暗器。转眼间,打坐的人仿佛融入了黑暗。好了得的功夫!侯老大头顶渗出了几滴冷汗。又是出神的一瞬间,老二悄无声息地拈起瓷瓶,但却笨重地被甩出窗外,只来得及喊道:“大哥三弟快走!”但侯老大仅出门半个身位,又有三枚暗器以刁钻的角度追上他。这角度有些熟悉,但已来不及多想。一道寒光,手中闪出的匕首挡下了带毒的暗器。
在侯老三跃出殿上的一瞬间,侯老二的声音再次在黑暗中响起“小心暗器!”侯老大却只感觉匕首被一只冰冷的铁爪钳住,还没喊出这人的名字,一柄带毒的匕首捅在他的肋下。他以匕首害人一世,终折在这柄武器上。
刚刚殿内的高手已经露面了——他的皱纹在蜡黄色的脸上深深地诉说着饱经的沧桑,黑色的衣衫无风自动。老三心里明白:自己以毕生所学也无法替兄长报仇。昔日的所有回忆在此刻都化为无能报仇的痛苦。不觉流下了一行清泪,落到手中握紧了的匕首上。“别过来,否则你就别想要这瓶药了!”与老三的行为天差地别,侯老二心中早就明白动起手来不是这瘦汉子的对手,便拿出了与侯老大同样的狠劲。这高手看着瓷瓶仍不为所动,“还给我,否则你将付出代价。”侯老三跪在大哥的尸体边再抬头时眼中多了几分恨意,“二哥,咱们为大哥报仇”撕心裂肺的怒号声中老三心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那人,亮出了他的匕首。
那瘦汉子漠然地看着老三,眸子中闪出一丝嘲弄与惋惜“难怪你会被侯老二玩弄于股掌之间”,“跟你大哥一样愚蠢”。若不是仅存的一丝理智和来人饱含内力的传音,侯老三的悲愤几乎不允许他听这句话。二哥算计他们?为什么?他想看一下二哥,后者却早已吞下丹药,运起全部内力逃之夭夭。他像被掷入了冰窖,手脚冰冷的像一具尸体回头望向那瘦汉子时,那人也消失了,就如同来的时候一样。”本尊早已发现你等三人,本欲饶你们一命,可怜你们兄弟一场,终死在自家人的匕首上。我放出延年益寿的灵丹妙药的流言时,就注定要戏弄死那些想要长生不死的蠢材,你二哥已吞下了我药王谷的至毒之物,只怕时日无多……“冰冷的声音散去,只有老三颤抖地站着,泪水最后一次滴落。
太阳缓缓从天边升起,有人的地方依旧有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