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女朋友还是养条狗？清朝程晋芳一句诗，写尽此种炎凉

大学时，有位同学，颇喜欢何勇的歌，常唱着姑娘姑娘，漂亮漂亮……

后来我亦去听，对最后一句印象极深——找个女朋友，还是养条狗？

结果是，大学时，女朋友也没找到，狗，当然，也不可能养。

何勇写此歌是何心态？

大概是谈过恋爱的人才懂，那时我既独身一人，听着这词的时候，自有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意味，并没有多深的切身体会。

（图源UNSPLASH）

用现在的话说，矫情。

如今已有两娃，也见了些世间百态，对那歌词，又有了不同的感悟。

今天之所以想到何勇这歌，是因读清朝袁枚《随园诗话》时，看到了一个类似的故事。

读唐青臣云：

不第远归来，妻子色不喜。黄犬恰有情，当门卧摇尾。

此诗意思不难懂，说的是唐青臣感慨，自己落第归来，久不相见的老婆没有扑进他的怀抱，反而一脸不高兴，只有家中那条小狗，摇着尾巴欢迎主人呢。

袁枚看到此诗，“吃吃笑不休矣”。

他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你老袁22岁中举，23岁中进士，考试方面顺风顺水，你怎么能理解唐青臣心中的痛苦呢？

没考上进士，正在最需要安慰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老婆白眼，痛上加痛啊。

不由得又想起那经典的《范进中举》。

没考上举人，他岳父颐指气使，恶语相加。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岳父所从事的屠夫，乃是最为低贱和职业，而范进，好歹是个秀才，有功名的人啊，多少读书人穷其一辈子，也难考上呢。

（没中举前）

到了他乡试得胜，好消息飞快传到家中，岳父大人就变成了跟屁虫，不断扯着他的皱衣服，逢人就说，我早就晓得我这女婿，是要做老爷的，天上的文曲星啊……

与唐青臣的诗更为相得益彰的，是小时候一篇课文里的配图：

《又是一个二分》。

1931年，苏联画家列歇特尼夫准确抓住了考试不及格小学生的愁苦。

母亲一脸无奈，姐姐恨铁不成钢，弟弟不知事，还冲他笑呢。

爸爸呢，还没下班。待他回了家，免不得一顿狂骂。

唯家里的小狗，还跟小主人亲密无间，它可不知道什么是学习的压力。

（又是一个两分）

袁枚还提到一个人，程晋芳。

此人出自两淮豪富程氏，却天性不好热闹喜读书，程家其他人都是声色犬马，他却拿钱都买了书，常“招致多闻博学之士，与共讨论”。书虽读得多，在八股上，却什么造诣，屡试不第，还遭亲朋白眼，于是感慨：

也应有泪流知己，只觉无颜对俗人。

可知己难寻，俗人到处都是。

人生的痛苦，也就时时皆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