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写在此时

图源pexels。

还是决定回了家。

翻来覆去没能睡着,怕误了明早的机场大巴,也怕又一次蒙蒙睡去。可能再也没有这个价格的归家机票,也怕是再也没有这么一个春节能聚起一群朋友。

尽管最后谁也没聚到。

倒也不算坏,毕竟有处可去总比,孤苦伶仃要强。

去年这个时候,我大概在机场度过了进入除夕的夜晚。

六点五十的春秋航空会比其他机票便宜三百块,我会在除夕前一天收拾好屋子,贴好春联,包括刷厕所和弄厨房。拉好窗帘,离开上海。

彼时的上海,虽然还没那么需要口罩,虽说看起来问题严重,但感觉一切都好。

那时候老六发微信说“一切都好,不必担心”,那时候老六说,“电脑轻便让我不必苦恼”。

浦东机场的汉堡王把所有插头全部封死,带着插头的我有一种报效无门的感受,跑去了出发层找了插头,充上电感觉才是生活。

今年没再买那么早的机票。一来价格不再便宜,二来春秋航空的确也不舒服。十一点的飞机让我第一次在这样的晚上坐在床边,明早上还能洗个澡的情况之下,安安稳稳的出发。

所以我在昨天的下午找了不长还有王老师打了麻将。可能因为最近有些放飞,也可能真是因为刮了胡子,一锅下来,差点输个一干二净。换了风向,自诩要认真起来,算是逆风翻盘。

照例在昨天晚上吃了饺子。一如过去的多年,我会在离开上海的前一天吃些饺子。“上车饺子下车面”,不守规矩的人也不改规矩。

刚刚收拾好东西,发现不知道带点什么,毛衣装了进去,线裤装了进去。翻来翻去,内裤袜子也好,短裤背心也罢,仿佛那几年从学校离开,不知带点什么,却总觉得应该带点什么。

我没法在此时,把过去一年发生的事情全部带上,毕竟从鼠年到牛年总是有很多话题可以来谈。早些时日曾有人说,庚子年本身悲剧,细推多年,发现一直命运多舛。老六说那你不妨看看有灾难的年何止是庚子年,不过是你把范围切换到庚子年中,让你觉得这便是整个世界。

而过去的一年我没办法称之为噩梦。的确,过去的一年里经历的事情可能是曾经的25年都未曾经历的事情。

我以为我可以拿出更多时间居家会显得我更加贤惠,我以为我急功近利的相信别人做生意,是为了显得我更积极。的确,出发点可能很好,但并不代表,事情是对的。

这世界上有无数出发点好的事情,但并不代表就是好事情。

所以当我住到现在这里,一张大床,我也会蜷缩在角落当中。只是我发现有更多的生活。

我可以完完整整的打上两锅麻将,而且我的手气在慢慢回暖。

我可以在下班后拼一个剧本杀,去认识更多的人。

我可以在某个周末或者平时的晚上去看一场音乐剧或者话剧,感受一下可能是高雅艺术的艺术。

我可以去看我想看的电影不用再去询问,我可以去喝酒聊天不必担心回家的时间。

我好像也明白了,什么叫做为自己生活。

尽管,我仍旧想找到一个轴心,我可以围着她转。

或者是,一起转。

你永远都说不清自己的成长在什么时候。

就像是空空在某个时刻认真的说自己的经历,仿佛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人。就像是妹妹也会一本正经的去讲一些故事,让我一阵恍惚。我们本来就有一个不一样的样子等待着释放。

你从来不会觉得那是成长,你只是觉得那曾是你必然经历的阶段,或者说,那是个没有选择的选择。

我得承认,我认识了新的朋友。我也得承认,我身边的老朋友们逐渐的进入了婚姻的殿堂。

随着老三也领了证也道了别,我想,留在这个城市的也越来越少。

段子里说,北上广不相信眼泪,黑吉辽不相信酒醉。我想,北上广也不信酒醉,而黑吉辽也不会带给我们眼泪。

有人问过我,你喜欢上海么。

老六说,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来不会喜欢什么或者不喜欢什么,我不需要判断。至于未来会去哪,也一定不是我来决定。或许我会有一个江浙沪的女朋友希望我留在这边,亦或是找到了老家的女朋友也就回去了。

无非就是手艺的问题,我拿着我这点废话连篇的本事,混上一口饭吃。有人可能喜欢我,也有人会讨厌我。但是,我还是我。老六仍然会絮絮叨叨,也会在新的一年里继续写。

当然也会出现这种四天没写的情况。请相信我,我并没什么意外,也没有不再更新,我只是懒了或者贪玩了。

谁让我也不过是个平凡人,没能靠着这点破字恰上一点烂饭。

并不是不想,而是没那个水平。

看了眼时间,四点二十一。我可能忘了这个时间本应该做什么。可能是我趴在汉堡王的桌子上打着瞌睡,也可能是掏出了手机开始了王者荣耀。

过去的一年很不一样,它改变了我的生活。

但其实这么说也不对,我的生活只是因为我自己而发生了改变,为什么要怪过去的一年呢。

今天除夕,老六归家。意外之中,意料之内。与任何人无关,也与任何人相关。

我曾想三五好友聚一民宿之内,年夜饭过后包饺子,到了十一点多坐在电视前洗好脚换上新袜子,新年踩小人。热腾腾的饺子再上桌,这年得这么过。

但只是,想想而已。

又像过去的日子一样。好像说了很多,却又好似什么都没说。

的确就是和过去的日子一样,曾平淡无味,也曾激情如火。只是过去的莫追寻,现在的且珍惜。

只是写在此时。

又是一年除夕,我是老六,希望你这天过的快乐。

这个时间,不能说晚安了。

早安。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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