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作家/大赛作品48】康承佳：依旧(外二首)
欲滴（王慧 摄）
作者简介：康承佳，武汉大学研究生在读，90后重庆山城姑娘，爱文字，爱土地，无宗教信仰，但热爱诸神和上帝。作品散见于《诗刊》《星星》等。
依旧
我们总是从细节处揣摩生活的深意
比如看山色遥连秦树晚，引渡黄昏
尝试着对表象的平静保持警惕
比如观察植物生长的过程，记住
每一寸黎明，细碎、干净、勇敢而虔诚
我知道永恒的隐喻多么珍贵，因此
从来不会被真正拥有。于是竭尽所能
学会原谅花开花落物是人非，原谅不完整
就像很多时候，意义只是一个被赋予的过程
我依旧期待，多想以后你依旧读诗
以喜欢的名义，我不怕老去恋明时，或者
独立三边静的虚无，我只要活得明白一些
如果可以，依旧深爱所有真实的虚无
半透明
无一例外，面对黄昏
我们都很年轻。此一刻――只要深爱
便是永恒，我们凭借一些透明的光靠近
在山色有无中，彼此确认
她安坐着，一种表情比黄昏更为抽象
夜色也是在这时候，在她体内缓缓构成
他们彼此拥有，也彼此被占据
这让我想起无端的爱，比夜色来得
更加充分，也更加动人
这是一个平常的黄昏，表象和本质
呈现出相同的色泽，趋于平静。再安静一点
便能听到它们呼吸的声音。她忽然说
就这样坐着吧，一仰成秋
在交谈中
尝试回答，接近一种勇气
词语间严寒低头蛰伏着，步步为营
还原早些年珞珈山上，还没有
被命名前的那些象征
我为一切的遇见巧立名目，等你一抬头
南方所有的热烈都能有所印证。比如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
比如天空简单干净万里无云
凡你所爱的――我都希望它们
有一个朴素的名分
说起――武汉此去，二月将至
时间是我们最大的经验。多好
我还是一成不变地坐着等春天从我体内
生成，在你来的路上，可以
成全某一个凹凸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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