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贼难防!美军为何这么喜欢倒卖自家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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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美国肯塔基州的坎贝尔堡军事基地发生了一起盗卖军品案,估计超过100万美元的军用装备失窃,包括防弹背心、头盔、瞄具以及发电机和医疗设备等,这些装备多数流入黑市,转售给中国、俄罗斯、乌克兰、哈萨克斯坦以及墨西哥等地的买家。

目前涉案人员已被逮捕并起诉,除了六名美国军人,还有一名田纳西州的居民罗勃兹,尽管此人在庭审中表示,不知道那些军人转手给他的物资是违法盗取所得。不过,罗勃兹的前合伙人威尔森在作证时坦白,自己和罗勃兹与盗出武器的军人接洽,并且要求他们提供更昂贵、更罕见的武器装备以借此"迅速地轻松赚钱"。威尔森涉嫌购买并转售遭窃军用装备、汇款诈欺以及违反武器出口管制法,先前已向法院认罪。

如此数目庞大、种类繁多的军用品是如何进行交易的呢?据调查多数卖家会在脸书之类的社交网络上注册账号,并用"黑话"表明自己有武器装备等军用物资可供交易,自然就有对此感兴趣的买家过来联系,而卖家通常也不会在意买家的身份,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双方再通过其他的渠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付款一般都是用美元,偶尔也可以使用比特币或其他货币结算。有些胆大的卖家还会在eBay上开设页面或者直接架设自己的军火交易网站,在那里不仅销售常见的轻武器,甚至重机枪、火箭筒、榴弹发射器、反坦克导弹以及单兵防空导弹之类的重型武器也能买到,堪称"线上军火超市",而诸如防弹头盔、战术背心、单兵电台、夜视仪之类的装备也很容易买到。尽管脸书等社交平台已经开始加大力度对私人兜售武器装备的行为进行封锁,但目前并未取得有效的成果,军火生意在网上依然很火。

其实,美国军人倒卖军用品的案件并非偶然,更不是美国籍士兵的专利。之前,韩国警方就破获了一起旧货商人伙同韩籍美军士兵非法倒卖驻韩美军"悍马"车案件。该团伙以清理废弃军用物品的名义将分两次将三辆军车偷运出部队,并已将其中一辆低价卖给某电影道具制作公司。韩国警方表示,此前曾发生过军人向收藏者出售军车零件的案件,但直接偷运整车尚属首次。目前韩国警方正进一步在调查该团伙有无非法倒卖其他军用物品的情况,而驻韩美军也开始对基地进一步加强管制。

前文所述的这些美军倒卖军用物资的案件都属于个人行为,那是不是所有的军品倒卖行为都是个别美国军人因为囊中羞涩铤而走险呢?答案是否定的。其实贩卖军用物资最早根本不是个人行为,而是美军高层的决策。自二战以来,美国军队在历次大规模军事行动结束后撤离战区时总会在遗留大量的武器弹药和五花八门的各种军用物资。因为战场通常远离美国本土,把这些东西运回去的成本比造新的还高,所以精明的军队高层往往选择把枪炮当废铁就地贱卖,换得美元打入账户,既减轻了大兵们肩膀上的负担,又能塞鼓他们自己的腰包。虽然这些钱相比最初造价低了不少,但至少也能收回一些成本,在一些情况下还能让当地武装"捡到便宜"以继续他们的战争。在电影《战争之王》中,尼古拉斯·凯奇饰演的奥拉夫作为军队处理遗留物资的代理人就在冲突地区"论斤贩售"二手的M16步枪,由特写可见仓库中那些堆积如山的步枪普遍在九成新以上,卖到地方武装手里不知还会收割多少性命。

美军高层这种在战后倒卖剩余军事物资的行为也影响了基层官兵,他们发现既然官老爷们可以把军队的财产通过某种手段变成钱包里的美金,自己虽然没有本事把全军的剩余物资都卖出去,但是倒腾点自己的"剩余物资"换点零花钱还是可以的。于是在这种"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风气之下,早在二战期间,就有美国大兵把自己手里的罐头香烟或者战利品卖到黑市换取一些其他的"必需品"。最开始只是这样的单打独斗、小打小闹,到后来就开始有一部分不老实的家伙拉帮结伙在战时趁乱抢劫战利品甚至友军物资倒卖给黑市商人,这些行为甚至为后来的影视作品提供了灵感,像《凯利和他的英雄们》就对是类似情节的艺术化描绘。当然,这种大规模倒卖军队财产的行为自然不会躲过军队高层的注意,但他们所能做的仅仅是处罚涉案人员,毕竟他们自己也在做着差不多的事,无非是量大量小的区别而已。

为何美军作为世界上战斗力世界最强、武器最先进、装备最丰富的军队,却对军品盗售屡禁不止?笔者认为大致原因如下:首先,军人在美国只是一份职业,而且常规部队的准入门槛很低,这也使得美军队伍中人员混杂,并非人人都是正直的好青年,而且军队也不承担教育这些年轻人的责任,顶多让他们学会服从命令就可以了。其次,虽然官方征兵宣传把美军吹得各种高大上,但是几乎所有参军的美国人或者移民都只是把从军视为一种上升渠道或者干脆只是"混口饭吃",很难有太崇高的价值观或荣誉感,更不会把投身军旅保家卫国视为一个神圣而光荣的事业。尽管美军也很注重团队精神和集体荣誉感,但多数建立在部队层面而非国家层面,目的也只是为了让官兵在战场上能保持一个正常的发挥水平,打赢战争而已,至于其他的思想灌输和引导则基本没有,所以军人开点小差只要不被发现就基本没有什么问题。一些年轻的、手头拮据的甚至染有毒瘾(天知道这样的人怎么进的部队)的美国军人就会想点别的"生财之道",而相关管理制度的漏洞使得盗窃武器装备非常容易得手,这也是让一些军人走上这条犯罪之路的诱因。

另外,由于美国"财大气粗",军队物资供给异常丰足,每名基层士兵都有可供支配的大量物资装备与武器弹药,这些物资应付寻常训练与作战消耗绰绰有余,完全没必要节约。而且一旦损坏丢失,也根本用不着心疼,只要填个表在军需处重新领取即可。而美国军队官兵的薪资相比于国内其他行业而言是很低的,所以一些军人通常各怀鬼胎用各种手段联系黑市商人将暂时用不着的东西先卖出去换点钱以解燃眉之急,或者改善生活。而这些奸商也懂得放长线钓大鱼,通过逐步变更出价进一步操控这些军人从倒卖自己的装备滑向盗售军队物资的深渊。一些官兵甚至由于某些复杂关系与利益纠葛发展为大规模作案团伙,无论是军官、老兵还是新兵都无法摆脱这个所谓的"利益链条",有的盗售物资团伙成员多达68人,包括现役美国海军陆战队和海军官兵,涉案军火价值180万美元。这个案件在当时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以至于影响到了那一年度拨给海军陆战队的军费数额。

再者,美国军队虽然在二百多年前从列克星敦的枪声中诞生,但它从里到外一直都只是一支资本主义国家的军队而非人民军队,这样的军队不以服务人民为宗旨,虽然供养他们花的都是纳税人的血汗钱。而美国老百姓拥有宪法赋予的可以合法持枪的权利,与其依赖军队的保护不如信赖壁炉旁的步枪。当然,和当兵的做点生意就另当别论了,毕竟在民间无论是军事爱好者还者军品收藏者都对军用武器装备有着相当浓厚的兴趣,通过某些特殊渠道才能够搞到的军用品自然要比商店里有钱就能买到的民品档次更高,而且美军的装备性能好科技含量高因而更有市场,所以前文提到的军品盗售案中有普通老百姓参与就不足为奇了。当然如果这些武器装备被卖给收藏者还算比较幸运的,至少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然而更多的物资通过黑市辗转运送到了街头帮派、犯罪团伙甚至其他国家的不明人员手里,这种后果才是更加不堪设想的。毕竟每个给美国纳税的老百姓都不想被用他们的钱采购的本来应该在军人手中但却被犯罪分子拿来干坏事的武器射中。

所以美军若想根治盗售自家军用物资的痼疾,应当先从体制和思想上着手,例如给每个连队配一名指导员,把思政工作落实到平时,长期向士兵灌输人民军队来自人民、服务人民的思想,再讲讲"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情况也许会有所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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