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情感的液体
编者按：好酒有三德，一为现实价值，行药势，和气血，剂诸肴，杀鸟兽鳞介诸腥，御露雾瘴气，敌风雪寒威；二为情感价值，宣言，扬意，遗兴，消愁，浇胸中磊块；三为社会价值，合欢成礼，祭祀宴宾。喝酒的故事长期起来，酒对于我来说分为三类，一类是各种米酒、黄酒等，比较喜欢；一类是啤酒，不算喜欢，但也不排斥；然后就是白酒、洋酒等高度酒，虽然能喝一些，却并不喜欢。但是，有点喜欢“喝酒”和喜欢“酒”是两件事情，一直以来觉得自己本质还是个内向的人（只是大多数人不这么认为），尤其遇到陌生人会不知道说什么，很容易把天聊死，但喝了酒就好很多。从这个角度来说，酒是让人放下的。真正的放下很难，有酒可以偶尔放下，也是好事。记忆中关于酒的记忆并不少，小学一听到卖酒酿的吆喝就会拿起家里的洋河空酒瓶打上一斤米酒——不要酒酿，光要酒；初中被叔叔领着喝点冰啤酒，下酒菜是猪头肉和肝肠肘；到了大学被同学带着喝起了白酒，毕业时班上同学轮流请全班吃饭，挨个喝过来，也有二三十杯白酒。工作以后，喝酒的机会就更多了。冬天在邯郸做项目，刚好大雪，一大早被客户带到包间，一桌子硬菜，烤羊腿什么的，自然也少不了白酒，喝的是丛台酒，另外七十度的老白干实在是不敢喝，带回来给叔叔了；租房子机缘巧合认识时任南京市博物馆老馆长的周校水先生，被老先生带着吃饭喝酒，但又不仅是吃饭喝酒，从饭菜和酒入手老先生纵横捭阖把上下五千年古今多少事都说了，每次还不重样，例如黄酒要喝哪些地方哪些酒厂的以及为什么等等。在那之前我是不喝黄酒的，被老先生带到当时新街口附近的天杭大酒店喝了几次太雕，之后就喝出感觉来了。年轻的时候我喜欢到处跑，而所到之处通常也离不开酒。在西湖边喝了一斤甜甜的杨梅酒，醉到失忆，但认了唯一一个异姓姐姐；在天山一碗大天池一碗小天池然后就倒在帐篷里睡觉了——大天池是一碗酒小天池是一杯酒。第二天起来看到溪边的羊头，才想起前一天晚上的烤全羊似乎就没吃到嘴；在井冈山和一个东北籍的胖子每人喝了四五斤红米酒（当地叫红军可乐），把胖子喝倒了，然后开着车载着胖子一家三口走山路把他们送回酒店。要知道正常喝白酒我的酒量估计就是胖子的零头，啤酒的话是他零头的零头，但米酒算是半斤八两。当然，酒驾这件事当然是不对而且不鼓励的，可我也不避讳二十多岁有过一段荒唐的岁月，有过深夜睡着在等红灯那十几秒的经历，也有过酒后回家车怎么都停不正的时候——好像也就是从那一次开始就不酒驾了；在土库曼斯坦，伏特加大战老毛子；在天津跟王老师和考拉喝的辈分都乱了，有了唯一一个异姓妹妹；在重庆吃火锅，蘸干碟子，划拳，喝酒，把两个地道重庆崽儿喝多了；在镇江世业岛，一群人围炉烧烤，醉倒一片；在郑州，当一条鱼上来且鱼头对着你的时候，去过的人都懂得……此外，青岛海边、内蒙草原、西南边陲、东北林间……也都喝过，醉过。人如果对了，我还是挺喜欢“喝酒”的，但我并不能算喜欢“酒”。某种程度上当时我喝的并不是酒，而是故事、气氛和感觉，二锅头和茅台对我而言相同点是都一样的辣，不同点是一个第二天头疼一个不疼，真要说起味道都没有洋河或泸州老窖好入口。对于酒的这种认识，我差不多持续了二十年。酒的故事从“喝酒”到“酒”的转变，我是自黄酒至啤酒再到白酒，但重点也不在酒，而在于人。俗话说“一人不饮酒”，但我觉得恰恰是一人也饮酒的时候焦点才真正是“酒”。自此酒不再只是工具，不是一个放松自己活跃气氛的手段。酒就是酒，酒本身就是目的。而放下，更多也不再靠酒，而是靠自己。一个人先开始喝的是黄酒，当年的太雕找不到了，天杭大酒店也拆了。喝了各种黄酒，但没怎么找到感觉，后来喝了山东的即墨老酒感觉还不错，就一直喝了下来，主要是冬天用个酒壶一烫，喝上两杯；到了夏天，这几年喝的是啤酒。最初是耿教练给我拿来的光头做的精酿，尤其是闻涛小麦那一款，喝的很有感觉。喝了几年以后在这一款酒的基础上今年ODM做了我们自己的中医药啤酒，有人参、花椒和藿香三款，号称人参补虚，花椒祛寒和藿香除湿，主要在萝卜会自己的圈子里卖卖，目前大概卖了二三十吨，整体评价还不错。花椒最受女孩的喜欢，藿香的评价走极端，喜欢的非常喜欢，不喜欢的就完全不能接受，而人参啤酒就像人参，温和，平稳。至于白酒的封印，是今年无锡萝卜头冯兄帮忙打开的。夏天他来诊所玩，带了一瓶八十年代的老白董，一瓶2017年的程酒和一瓶2018年的程酒。那瓶老董酒似乎一下子激起我对白酒的感知力，之前耳朵听到的书上看到的各种关于好酒的形容词隐约都成了自己的切身感受，那种爽口利落中味道的层次，那种回甘和回味，那种可能是因为时间沉淀后说不出的绵柔……之后的秋天，时不时晚上弄两个菜，倒上一小杯白酒，不多，二三钱。老白董早早就喝完了，喝的是一七年和一八年的程酒。跟老白董相比，那种又爽利又缠绵看起来矛盾的特质略有不足，但喝的也挺舒服。
终于，在距离十七岁开始“喝”白酒之后的26年，我开始喝“白酒”了。程酒的故事关于程酒的故事，先说一个简版，讲给老酒客听。程酒之所以叫程酒，是因为这是程明坤后人做的酒。而程明坤当年凭一己之力独创一种白酒香型并跻身中国八大名酒之一，这个酒叫董酒，这种香型叫董香型。酒里有一百多种中药入曲，所以文人称之为药香型，俗人称之为骚香型——有时候形容一种东西到极致非大俗之词反而不能表达。老酒客会说“清米浓酱，压阵董香”，也就是说从轻口味到重口味，依次是清香、米香、浓香、酱香。如果还想盖过酱香，那就是董香型了。
小曲（米曲）百草单（蜈蚣单）关于程酒和董香型，其实还有更加复杂的故事，这些故事曲折到我觉得可以拍一部电影。就我能查到的资料而言，我能感受到背后还有更多的故事，就像冰山下的部分。那个时代的普通人因为研发了一款酒改变了整个家庭甚至是家族的命运，但后来也因为这款酒遭遇了更多不幸。某种程度上，程明坤之于董酒，有些像《大宅门》里白景琦之于阿胶，甚至更曲折。且不说小曲百草单融入李时珍托梦的传说改为蜈蚣单，之后同族侄子持枪相逼索要配方，再后来遭遇人命官司心灰意冷关闭酒坊，所余董酒销售到四九年就在市面销声匿迹了。然后是1957年遵义市财政局、税务局和组织部三顾茅庐把程明坤请出来进行董酒试验恢复生产，1958年元月第一批酒出来以后包装了样品若干瓶，附上鉴定意见表分别报送市财政、市税务、市委、市政府、省轻工业厅等地，并向遵义市人民政府报喜。同时寄给周恩来总理的样品由总理办公室复函，“贵州遵义酒精厂:'寄给周总理的试制董酒两瓶已收到，经过品尝,色、香、味均佳，建议当地政府予以恢复、发展。'国务院总理办公室(印)。”1959年，董酒以其别具一格的优良品质被评为“贵州名酒”。1963年，参加全国第二届评酒会，首次评为“中国名酒”，跨入中国八大名酒行列，这是董香型白酒的高光时刻。
但是，今天的董香型却处于低谷，无论喝不喝酒的人大多知道茅台，但不少喝酒的人也不知道董香型白酒，还有些知道董酒的老酒客则对现在的董酒有些失望，觉得这些年董酒追逐来追逐去追的更多是外在的东西，却没有好好坚持自己。但董酒的情况大家改变不了，所以其中有老饕性格和匠人精神的老酒客想方设法整合资源，找来程家后人，从2017开始做了程酒，一年又一年，希望可以恢复八十年代老白董的味道，恢复自己心里和口中怀念及向往的味道。程酒和我关于酒，有些感觉和感受只能自己体会，很难跟别人说的清楚。之前二十多年我对白酒的评价体系是喝的时候不辣喝完了第二天不头疼就是好酒，至于度数，越低越好。当时河马和阿白都笑话我，说白酒就要喝高度的，如果酒没有那个劲人喝起来也没劲。对此我完全不理解，直到59度的程酒我隔三差五喝一两杯连续喝了两三个月的时候，再喝洋河的梦系列真也有那种不够劲儿的感觉了，居然觉得酒淡了！要知道我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受的，恨不得酒越淡越好，而现在会觉得淡酒有点抓痒耙子抓到了但又没抓过瘾的感觉，不够爽快。
其次，程酒的59度并没有听上去那么吓人，喝起来不像看上去那么高；同时也有40多度的，但喝起来的口感也没有看上去那么低，更关键的是——喝完了醒的快。茅台有时候是第二天醒，但好的董香型白酒晚上六点多边吃边聊边慢慢喝，可能到了十点多也就差不多醒了。这个特质我猜可能和酒的药曲有关，而这个药曲，也是我对程酒感兴趣的重要原因之一。
大曲（麦曲）产香单我现在的职业是一名中医，所从事的所有工作都和中医有关，可以说是中医+。无论加什么，但中医元素必不可少。例如做个啤酒，也要把中药材拉进来参与发酵。而董香型白酒自带中医药元素，大小曲发酵，小曲（米曲）叫蜈蚣单，有95味中药。之所以叫蜈蚣单顾名思义是因为里面有蜈蚣，且这个蜈蚣据说是李时珍托梦加上的，对酒的味道起到了关键作用，所以才把原来的百草单改为蜈蚣单；大曲（麦曲）叫产香单，有40味中药。大小曲共计135味中药，而程酒则是恢复了过去董酒的配方，又多了5味总共140味中药，所以被称为百草入曲。作为一个中医我看了蜈蚣单和产香单，感觉蜈蚣单整体思路相对以通为用，而产香单思路则以补为用，尤其蜈蚣单其中不乏疏散的风药，不知程酒醒的快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
华丽丽的广告2020年最新一批程酒已经做好了，今年的程酒是1987年勾调白董关键岗位的大咖再出江湖精心勾调的，反复试样，坛陈足一年而成，原董酒厂的老员工认为重现了原来白董出厂时的典型风格。相比前几年的程酒，加强了酒体，大曲浓烈的风格明显，药香脂香协调丰富，特别是花草香留香久，没有其它邪杂味。要知道八十年代老白董一来贵，三四千一瓶，二来少，有钱也不一定有货，无论是日常朋友小酌还是自己的口粮酒，要喝到这种口味，两三百的程酒可能是更务实的选择。因为是小批量勾兑，今年厂里一共做了2000箱，我订了100箱，打上“萝卜精选”的标志——我是爱惜羽毛的人，这个标志不随便打。现在还没开卖100箱已经被订了82箱，其中北京做军工的朋友定了50箱，说和他们原有的酱酒轮着喝用来招待客户。师妹又订了15箱，说等她儿子上大学喝，算是状元香。其他朋友定了17箱，还剩18箱，看看和谁有缘——其实我感觉需要追加订单了。关于人与酒的缘分，古龙先生说了很多，如下：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珍贵的液体，这种液体就是酒。只有酒才能使人忘记一些不该去想的事。而人最大的悲哀，就是要去想一些他们不该去想的事。除了死之外，只有酒才能让人忘记这些事。——《不是集》这大概就是古往今来普天之下，每一个醉人最头痛的事。因为每个醉人都要醒，非醒不可，醒了就要面现实。更可怕的是，每一个醉人醒来后所面对的现实通常都是他所最不愿面对的现实。——《飞刀又见飞刀》不喝酒之后，别的倒也没什么，只不过觉得日子变得长了些，朋友却变得少了些。——《不是集》一个人若是真的想醉，醉得一定会很快，因为他不醉也可以装醉。最妙的是，一个人若一心想装醉，那么到后来往往连他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在装醉？还是真醉？——《火拼萧十一郎》酒之一物，真奇妙。你越不想喝醉的时候，醉得越快，到了想醉的时候，反而醉不了。——《多情剑客无情剑》不管最后酒醒会多么消沉颓废情绪低落，在喝酒的时候总是快乐的。——《那一剑的风情》你若以为酒只不过是一种可以令人快乐的液体，你就错了。你若问我，酒是什么呢？那么我告诉你，酒是种壳子，就像是蜗牛背上的壳子，可以让你逃避进去。那么，就算有别人要一脚踩下来，你也看不见了。——《七种武器》你若在吃醋，不妨也过来喝杯酒，醋可以解酒，酒也可以解醋。——《多情剑客无情剑》佳人不可唐突，好酒不可糟塌，这两件事你以后一定要牢记在心。——《多情剑客无情剑》
自“喝酒”至“酒”，还至“喝酒”，也像古龙说的“爱的是喝酒时的朋友，还有喝过了酒的气氛和趣味，这种气氛只有酒才能制造得出来。”而我想说的是：好酒有三德，一为现实价值，行药势，和气血，剂诸肴，杀鸟兽鳞介诸腥，御露雾瘴气，敌风雪寒威；二为情感价值，宣言，扬意，遗兴，消愁，浇胸中磊块；三为社会价值，合欢成礼，祭祀宴宾。这样说来，酒主要还是情感的液体。所以，希望你拿到的是这样一瓶好酒。购买扫描下图二维码，两瓶礼包装及一箱六瓶装两种规格。毕竟，2020庚子年即将过去；唯愿未来岁月，诸事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