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孔凡莲:好吃不过饺子
好吃不过饺子
老许和我都爱吃水饺。蘸醋吃,蘸蒜泥吃,就着蒜瓣吃,咋吃都是口口香。每当我将要休班时,老许趁着赶集,买上一大捆韭菜,也不言语一声,扔进冰箱里,这是告诉我想吃水饺了。虽然择韭菜麻烦,为了解他馋虫,也为了自己这张好水饺的嘴,不厌其烦,今儿包,明儿包,后天还包,怎么吃也吃不够。
前两天,下夜班回到家。老许剥了些蒜瓣,散在桌上。腌腊八蒜不到时候呢,这是又馋水饺啦?提前拿出冰箱里的肉馅,洗好藕,睡了一觉,不觉饿,沏上茶,边喝茶,边剁馅。藕不用拿水,用“擦闯子”擦细了,加上葱姜,直接和肉馅混着剁得碎碎的、粘粘的,就OK了。放入花生油,少许酱油,香油,十三香,一个方向搅拌均匀,置一边。然后和面。和好面后,醒面的时间,摆好面板、刀、擀面杖、一碗面粉,以及不锈钢托盘(洒一层薄面粉,放水饺)。馅子里放适量盐,再次搅拌匀了,开始包水饺。一边包着,一边寻思着水饺的香,加之喝着茶,顿觉饿得慌。不到四点,不晌不乏的,下了二十五个饺子。不敢下太多,看着热乎乎的水饺总控制不住筷子,怕吃撑了。把水饺一个不落地消灭掉,然后心满意足地继续给老许包。想着老许下班回来,看到一托盘的水饺,洗干净的蒜瓣,他一定又开心又激动的,念着我善解他意,“蒜计成功',笑了。
当然,老许不只会吃水饺,也会包。
记得有一天,我上白班,他休班。打电话问我想吃什么,我故意说水饺。没想到,下班回家,热气腾腾的水饺端上桌,个个肥头大耳,小猪仔似的。我忍着笑,连连夸赞:不错,不错,挺厉害啊!受不住鼓励夸奖,自此,老许学会了包水饺。我上班没时间,他馋了,高兴了,也会大显身手。
俩孩子上大学之前,由爱吃水饺到厌吃水饺,看到包水饺就撅着嘴嘟囔,又包饺子啊,反正我不吃。我听了,总是很生气,饺子多好吃啊,不吃拉倒。说归说,盛上水饺,想方设法,连哄带骗,让他们吃几个。要不然,再香的水饺也不香了。他们上大学后,放假宅家,寻思人家好不容易吃家里饭,包水饺前先征求他俩意见:吃什么馅的,要不要捣点花生蒜泥,醋里滴不滴香油……也许久不吃我包的水饺,也许念着妈妈的老味道,一盘水饺很快见底儿。看着他们吃得恁带劲儿,心里愣恣儿。
偶尔,我会恍然想起父亲,他也爱吃水饺。那时,我们住在一个小区,老妈每每包水饺,我们娘仨去吃,老许在家我们四口人去吃。有时,老许会陪父亲喝上两杯。没有备菜,父亲会笑着说,饺子就酒,越喝越有。吃饱喝足回家,还打包些带上,给孩子煎着吃。我家包水饺时,同样,会叫上父亲和老妈。再后来,老许和弟弟们去外地上班,每每包水饺,常常叫老妈、侄女、弟媳来吃。那时,大人孩子很热闹。真想,再为父亲包水饺吃,只为他一个人包。可他老人家,再也吃不到了!
(文、图 / 孔凡莲)
作者近照
孔凡莲,喜欢读,喜欢写,喜欢拍照,喜欢听歌。唯求平凡琐碎的日子里用文字温暖自己,温暖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