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实现了“不存在”的奇迹,
诗人,从边界上祝一首诗——
向死、向寂、向遗忘,举杯!
by 马查多
我们和他们
都口是心非地活着
发觉口是心非面不改色的时候,还年轻,还会因此羞涩脸红,直到次数多了以后,逐渐不再为自己的坦然而生出一丝一毫的不安,夜深人静,辗转难眠,黑暗堕落,依旧寒冷,不问冬夏。托翁晚年《忏悔录》里说,必须摆脱皮囊,死比生好。后来他不断引用的佛陀、苏格拉底、叔本华之类的佐证,并没有让我从弥漫死亡气息文字中遇见忏悔,文学一般是写作者的文学史,而阅读者的沉默和所谓的真理遥遥相对。
纳博科夫把托尔斯泰比作他心中那束俄罗斯最亮的光,但是托翁对“莎士比亚撕开了伦理的天空”感到很难接受,至于托尔斯泰为何讨厌莎士比亚的问题,乔治·奥威尔有一篇《李尔王,托尔斯泰和弄臣》,好像能窥见两个大师的人生观价值观有着不同洞见。“高贵的愚蠢”之于晋惠帝,关键是他根本不知道他们没有饭吃,不是为了嘲笑灾民,而是真的有点着急他们没有饭吃,所以脱口而出的肉糜有无,并没有多少人醒悟,依然重蹈类似的愚蠢。
李尔王无所谓对错“高贵的愚蠢”,托翁不知是不是有意忽略了弄臣的作用,悻悻然地用道德判断莎翁不算是艺术家,实际上莎翁的《第十二夜》《暴风雨》《辛白林》和《特洛伊罗斯与克瑞西达》等等,我并不怎么厌倦,况且我可能还算不上被莎翁悲喜剧催眠的阅读者。如此说来并非对托翁絮叨的反感,而且艺术这东西硬要被塞进悲悯性的宗教,一般情况下,阅读《复活》以及《安娜·卡列尼娜》,前半部分的渐渐趋于自残之类的懊悔,体现了对生命的爱和尊重,但爱和平等的理念让托翁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忏悔,这其实不耽误他享受数量巨大的土地和农奴、马匹等等带来给予贵族的一切。末了,我很愚昧好奇,把”高贵的愚蠢“因此加之于托翁又如何呢?
托尔斯泰可能属于相当内省的思考者,对于留下浩瀚文字,不断推崇他性格沉重一面的组合,人性和兽性顾此失彼,使得他的《忏悔录》显得不够真诚,即便这种痛苦的东西一直浮在他身体和灵魂的表面,每个传世的文学家,作品不过是他们性格迥异的不同层面,托翁更多的是对世人的要求,他要成为他自己宗教的代言,不免在我看来虚伪大于自我痛苦和忏悔,或者忏悔越来越像是掩饰某种虚伪的宣言。他在《复活》中写道,“一个是精神的人,他为自己所寻求的仅仅是对别人也是幸福的那种幸福;另一个是兽性的人,他所寻求的仅仅是他自己的幸福,为此不惜牺牲世界上一切人的幸福。”
当然,在托尔斯泰的年代,法国乃至全欧洲,都流行着他写的书籍,人们一旦被道德枷锁套上,谁也不愿意离开镜子的照耀,罗曼.罗兰甚至把托尔斯泰比做古典时代的荷马,近代的歌德,把《战争与和平》类比为《 荷马史诗》,《浮士德》。不过若是对《战争与和平》解析,在这一不断变幻的波澜壮阔的全景画面上出现的贵族、农民、军官和士兵、俄皇和法皇、外交官和廷臣等等,他们的生活不外乎要么取决于自己的意愿,要么不取决于自己的意愿,更有可能的是这两种掺杂在一起,此起彼伏,直到《复活》尤甚的道德说教。保罗·约翰逊的这部《知识分子》中说的托尔斯泰不一定即是那个作家托尔斯泰,或许是农奴主托尔斯泰,到了最后,托翁以为自己接近了宗教的顶端。
常常把道德挂在嘴边的人,不管有人认为他如何伟大,另一方面,他一定在不知为什么忏悔着, 卢梭自称“没有一个父亲会比我更加慈爱”,但他又把自己的5个亲生孩子送进育婴堂。文学终归是政治家的文学,你所见的不过是别人想让你看见的而已,没有例外,阅读呢?大多泡沫般的随风而逝,紧跟着是个前途未卜的梦境,好吧,还是随心所欲躺回你的大床,忏悔白日作恶多端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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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