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队洗被子不知从何下手,缝被子把手扎了。有此经历的举手!

总第304-3期:雪域老兵吧,欢迎战友回家!

作者简介: 

吴允法 安徽六安人。一九七O年十二月入伍,曾在西藏军区陸军第五十三师炮团指挥连任战士、排长,团组织股干事,火箭炮营指挥连指导员,榴炮营副教导员,师后勤部干事,53旅政工科长。一九八八年转业到六安市金安区法院工作至退休。

洗被子

吴允法

站在洗衣机旁,看着滚筒里不停翻飞的衣物,听着那连绵不断有规律的节奏声,我的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四十九年前,第一次在部队洗被子时的情形。
1970年底,通过体检、政审,我实现了从军报国的愿望。那个年代崇尚军人,当兵卫国成为一部分年轻人的理想和追求。
离家前一个礼拜,部队给我们发了一套细帆布军装,第一次穿在身上时,别提有多高兴了,免不了走亲访友炫耀一番。
高兴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眨眼间新兵开始集结。集结的当天,部队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床4斤重的棉被,在接兵首长的教学示范下,我们开始练习背包“三压二“打法。从此这个背包就伴随着我一路风尘,开始了我的军旅生活。
那时六安到合肥还没有火车,在货车上背包成了我们的软座,到合肥后改乘闷罐火车,打开背包铺在车箱板上它又成了我们的软卧。由于每人只有一床被子,为了下有铺的,上有盖的,只得两人合作,我将被子铺在下面,康文义战友(因进藏途中染疾,被留在了兵站)将被子盖在上面,我们俩共睡一个被窝,完成了家乡到集训地的旅程。
在峨嵋集训期间,无论是负重行军,还是看电影、上课、听报告都必须打背包当櫈子用。进藏途中背包白天成了我们固定座位,晚上成为我们御寒用品。几个月的雨水风尘,已很难辨清棉被本来面目。到老部队后,看电影、集会等背包仍然履行着櫈子的职责。
由于被子承担了太多的功能,一路风尘使其面目全非,如同文物一样油腻发亮,怪味难闻。好在那时年轻,白天过度释放精力,晚上倒头便睡,迅即进入梦乡,浑然不知其异味。加之高原紫外线强杀菌效果好,也不曾感染疴疾。
随着时间流逝,棉被已陪伴我快两年了,除了星期天拿出去晒晒太阳外,从未洗过,我多次想为它正本清源,还原本来面目。囿于平时只洗过衣服袜子等小件物品,对这样的“庞然大物“不知从何处下手,尤其害怕洗后缝不上,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求助于人。
那时部队倡导“一帮一,一对红”,可能是我被子的怪味侵犯了邻铺早我两年入伍的陝西籍班长杨永麦的嗅觉,抑或是“一帮一”的作用,他主动提出教我洗被子,这下我有了底气,解除了后顾之忧后,说干就干。七二年十月的一个星期天,起床哨还未响,我就起床了,叫醒班长,来到连队种菜的大水坑前,脱掉鞋子下到水坑中,开始了我人中第一次洗“大件”的操作。
十月的内陆秋高气爽,景色宜人,美不胜收;十月的西藏草枯叶黄,风沙飞舞,寒气逼人,池塘里的水更是冰冷刺骨。在瑟瑟发抖的寒风中,我按照班长的指导,不停的、反复搓洗着被套,手冻的麻木,几乎失去了知觉,好不容易洗好被子,上岸时一不留神,脚下一滑跌倒在水中,班长脱下外罩向我抛来,让我拽住衣服,迅速将我拉上岸。我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迎着凛冽寒风,笨拙的向营区跑去。
西藏风大,紫外线强,被子很快就晒干了。下午,在班长的示范指导下,将被子在大通铺上放平铺好,部队发的针线包这时有了“用武之地”,可惜针太小,很难穿透棉絮,加之不会用顶针,手被扎了几次,感觉自己实在是太笨了,堂堂的男子汉,怎么连一根小小的缝衣针都驾驭不了呢?懊恼至极。但我还是耐着性子,小心翼翼,一针一线精心缝制,虽然针脚大小不一,走线歪歪扭扭,但在班长的帮助下,我终于完成了曾经令我忧心忡忡的洗被子任务,顿时,一种成就感向我袭来一一解放军大学校真是锻炼人的地方啊!相信在今后的军旅生活中会学到更多的知识,经历更多的砺炼……,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和自信。

(注:本文插图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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