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评文论」雪野主持:西征诗论(2)
诗 歌 净 化 心 灵
择 此处静谧
书一方清 远
特约新后现代诗代表诗人西征的一组诗论。西征为新后现代诗核心发起人,新后现代诗早期基础诗学理体系构建人,主张兼容,提出诗向今后走,追求造境于写境之中,突出诗的原创性、状态性、生长性,力求诗的艺术重建的新思想。欢迎各界诗友参与诗歌与写作的大讨论。
雪野,名樊晖,甘肃省作协会员,写诗亦写评论散文小说。作品散见海内外报刊网媒,获奖三十多项,作品被收录《2019年中国诗歌年选》《2020年中国诗歌年选》《2020中国散文诗年选》等二十多种选本,有诗文集多部存世。诗观:写作是燃烧自已,照亮别人!
西征·诗论
西征诗论(2)
第三篇:诗,融化人
诗,是要打动人吗?
小说、散文、戏剧,无一不是要打动人,这是它们的主要创作目的,主要艺术功能之一。
诗,则不同,它有更高的创作目的,朝向神性的艺术功能,它的主要是融化人,又要伴随被人融化。
诗人一一诗一一读者,连通的生命中,可意不可言的神秘部分,互相触摸发光,融化于一体,是为诗。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哪个不融化人?
米沃什的《礼物》。
马丁松的《风景》。
沃伦的《世事沧桑话鸟鸣》。
哪个不融化人?
附:诗三首
礼物
如此幸福的一天。
雾一早就散了,我在田园里干活。
蜂鸟停在忍冬花上。
这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我想占有。
我知道没有一个人值得我羡慕。
任何我曾遭受的不幸,我都已忘记。
想到故我今我同为一人并不使我难为情。
在我身上没有痛苦。
直起腰来,我望见蓝色的大海和帆影。
风景
苍翠的野地上一座石桥。
一个孩子站着。
他望着流水。
远处:一匹马,背托一抹夕阳。
它静静地饮水,
鬃毛散落在河中,
好似印第安人的头发。
世事沧桑话鸟鸣
那只是一只鸟在晚上鸣叫,认不出是什么鸟,
当我从泉边取水回来,走过满是石头的牧场,
我站得那么静,头上的天空和水桶里的天空一样静。
多少年过去,多少地方多少脸都淡漠了,有的人已谢世,
而我站在远方,夜那么静,我终于肯定
我最怀念的,不是那些终将消逝的东西,
而是鸟鸣时那种宁静。
谈诗,用打动人,是心中无诗,或对诗认识浅显,表面,直白,理解有误,指错了对象。
退一步说,谈诗,打动人与融化人相比,是避重就轻,很次要,低级阶段的话题。
打动人,不足以使分行的语言文字成为诗,或真成为诗。
如果,一味地强调打动人,其危险是离诗远了,离非诗近了。
融化人一一以意境、境界、心胸融化人,是诗之于一切其它文体,最非凡神奇的艺术特质。
融化人一一是诗的灵魂标志。
写诗与读诗,最高境界是灵性与神性开启,是融化了。
第四篇:诗人用大脑写诗
说到用什么写诗,一向有不同说法。
说得最多的好像是用语言写诗,甚至认为诗即语言,语言即诗。
这有道理,但停留在表象。
按照新后现代诗的认知,诗人用大脑写诗一一
用这个唯一产生生命全部精神世界,人的物质器官写诗,把诗写成既含精神(虚)又含物质(实)的大脑一一语言大脑。
生命,在阅历的长河中,有现在,有过去,有对今后的憧憬,在日常生活时沉潜于大脑。
诗,是这条长河忽然出现一个触点,碰起的浪花。这是偶然,也是必然。
对诗人而言,这个触点刚发生的一刹那,使他想到写,然后在大脑诗意语言的萌芽,发育,成熟中,构思、写、修改,定稿。
由此可见一一
诗,是由一个触点,从大脑流淌出来,带脑温的活体语言。
语言产生于大脑,大脑用它的语言写诗。
有什么样的大脑,就有什么样的语言,写什么样的诗。
姑且不论有什么样的大脑,只要认为用语言写诗,诗即语言,语言即诗,不以大脑为根源,只顾把功夫下在不走大脑的表面语言上,都是舍本求末。
诗人的大脑层次,决定诗的层次。
1、天赋层次,不必说。
2、阅历层次,包罗万象:文化、学识、见识、境界、心胸,无不涵盖。
诗的最高层次,是语言大脑与大脑合一。
诗的最高层次,是境界、心胸,是诗与诗人合一。
诗的最高层次,是容万物于诗,把大到宇宙,小到针尖,写出境界,写出心胸,写出诗与诗人的格局。
这是新后现代诗的集体精神追寻与将要实现。
境界中有心胸,心胸中有境界。
2020.01.02
西征(1966一),原名贲晓丹,辽宁沈阳人。触诗四十余年,写诗三十余年,曾几次间断数多年。新后现代诗核心发起人,新后现代诗早期基础诗学理体系构建人。组诗散见于《诗刊》《星星》等刊物;单首《青年文摘》《格言》有转载;有创作谈见于《星星》《辽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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