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新会:月亮湖里一条鱼精的认识
作者:章新会
我认识一条鱼精。他是在月亮湖里最后一只成精的鲤鱼,由于河南什么大坝溃堤一路吮吸了不少人的惊魂才得道成精的,那年我才三岁,跟在放牛的父亲后头玩耍,常常能在雨后的彩虹里看到他并会和他说话,也不知害怕。由于芜湖拦江打坝,围湖造田的速度太快,他入海修炼仪式未及完成,一道道河闸就绝了他的退路。儿时放牛与他私交不错,若不是八九年倒霉,他说过要作法包我进清华的。我说你没那个功夫。不料他说出一个惊人的内幕:广东气功师发功给大兴安岭大火降雨是他给偷偷制止的。我问为什么,水下的说:天灾已发,人祸不可复加。
“水上的,看你这几日失神落独的,难道你比我还失望。”他一直称呼我:水上的。我知道在不开口就来不及了,一狠心说出了祖祖辈辈万万不敢想的问题:“水下的,这几天白水老师逼得要紧,做小编好几日了,要交一篇关于农民的杂文,你得帮我。”
水下的善解人意地笑了笑答应了,因地制宜就着翠绿的扁担开始织出斗方文字来 ,我赶紧抄啊,心想一个泥巴腿子混个小编不容易啊------也不管它什么认识.章法.逻辑.技巧什么的,能交旨不让人踢了就行。赶紧抄题目《月亮湖里一条鱼精的认识》。至于他一边织着字一边自夸这是红娘善举什么的,我就不在意里了。
什么是农民,形象直接的回答就是种水田的.种旱地的.水产养殖------,也就是农林牧副渔等在天然环境里劳作获取生存资料的人类,叫农民。与此同时附着在这一劳动之上一切获利者就应该称之为寄生者或统治者。他们以人类安全为理由开始了旷日持久的管理行动,抽取兵源,征收粮食.缴收物资,制定货币政策.调控物价。农民作为阶级里最多数的群体直接支存着上层社会的运作,所以农民被马洒尿文字国学者称为“匿名的贡献者”。你没做过统治者,没感觉,是吧,就像你牵着牛的时候那种的感觉。你就是我们鱼族的统治者。
一百多年前水上面斗方文字国革命,开始把农民引入主题上位,农民被当做洗脸水洗脚水,向所有既得利益发起了最激烈的洗涤,最无情的冲刷最残酷的打击,这一印象我们可以在斗方文字国人的影视作品里充分反复不厌其烦地得到验证。农会曾经是个合法的组织用来减租斗争,后来用来阶级革命破四旧,后生忠实的《白鹿原》长辈日报《横扫一切牛鬼蛇神》里就有细致场景描写,不过农会比工会超级短命------字儿闪的太快了,我都来不及抄写,哪有功夫插嘴,我激动得想说老兄啊,你她妈知识真他妈的丰富。
你不想知道近百年来为什么农民会如此困苦,如此易燃易爆,这是有其历史原因的。水上的官方说首先是外资入侵(其实是内外合伙哄骗),其次赋税繁重(实为水上的主观行为的掠夺),土地等农资分配不均(实际是水上的容忍纵容),军阀战争(实际是集团对既得利益再分配的角逐哦)。不知你有没有明白,问题出在哪?------“问题出在哪?”我傻瓜一样补了一句。
无论你怎么困苦,恰好正中国家和组织的下怀,他们打着解决困苦口号,把农民的生命和资源充当他们的工具。然而,洗脸水与洗脚水是一次性的,要不了多久历史又会回到起点,又会有人喊:“均贫富去啰!”------我也学着他河南腔吼一嗓子:“均贫富去啰!”
事实,这一切都是虚的,农民问题实际是安宁与自由问题,任何国家组织有百分百的责任要保障农民有耕地,就象我们要有水草。对吧?!不要去瞎指挥农民。这么多年来关于农民的政策都是坑农民的,农民无法完成原始积累。旧朝就不说了,建新斗方国后的二十年里,农民倒退到连自由都是个问题,谈什么藏富于民。那一年四川那个平不平的直起腰来关于农村的第一句话就说,尊重农民群众的创造精神和自主权,农村才会安定富足,国家才能稳定和发展。我看到这句话以及类似的言论我特别纳闷,自古标榜立党为公,看来是错了,立党扰农啊!-----我赶忙打岔:不要说,不能说。
在有农业税三提五统各项集资的岁月里,抗税.弃耕.逃离的情景遍地开花。九八年繁昌县委书记和你二叔谈判时诉苦水,三个命案几乎让县政府税费征收工作陷入瘫痪。然而这一切都是以行政制度.政策条例等人为手段干涉农民的生活。我真的不喜欢法律站在路上让人看着堵得慌,真的希望能看到法律是结在树上的果子,只有勤劳守法的人才是必然的受益者。------说的好!一激动我叫出声来。
法律不出问题农村就不出问题;行政不找茬,农村都是庄家,只有收割后美轮美奂的庄家茬。农业税放弃后的十年,也就是2001年,你丢弃村长的帽子逃离农村后的十年里,月亮湖你家高地四周大小村子,除了苦一点,行路难一点,没有出过大问题,因为民与官不再短兵相接。农村这块瘦得要死的肉开始肥起来了,你大哥二弟的日子宽裕起来,该粉刷的墙终于穿起了陶瓷的.涂料的.大理石的外衣。国家换了一种方式管理,那就是对农民采取生产资料.生活资料.教育资源等交易抽取中介费。这是一种较为先进.隐蔽.的管理方式,当然这种恩惠正照耀着全体国民及全球。------你不要扯到我家好不好,快织!
九月九日这是个特殊的日子,好多人想起一个特殊的人,即使没有想起,各大媒体也会定期不知疲倦的提醒你去怀念那个人新制度的缔造者。就在建新斗方国的一刹那,少数水面上的没有选择好管理方式,造就了一批在浑水里打转的鱼.吹牛的鱼.摸鱼的鱼。-----你看,我有点老,三句话不离本行,说到俺家鱼儿了-----新制度下的人民战争的伤口还未来及的合拢,转着圈儿互相厮杀,一日日消瘦下去,一乱二十年,饿死的不计其数,打死的屈指可数,自杀的寥寥无几,丈夫把鸡巴拔出来裤带还没系就和她划清界划清界限,好多人的爷爷娜娜就在其中。具体到你家,刚开始为农的父亲喜气洋洋奔向新工业岗位,六零年不得不又辞去803钻探队回到农村,这一蹶不振的选择,造就了你这个背叛水稻的儿子,站在苏州一个小繁华如烟的城里回望故土了,还求我给你做枪手,这么多年来都没给我上香,你这个见财忘礼的家伙。-----拜托,不要爆粗口好不好,这样写,二毛家的三毛要骂我的------又扯到我家了,我赶紧制止,不知道他下面要骂我什么些好。
历史不能说如果,你身边小韩和小日都是从二战的废墟里爬起来的吧!人家的车儿四个轮子在斗方文字国内给pm2.5已经做出了足够的贡献。人家车床都六轴了,你哥四轴的还在湖边唱自恋歌:“公鸡公鸡真美丽,大红的冠子花外衣,油亮的脖子金黄的脚,要数美丽我第一”,我又不敢现神和他说话,他是从来不相信什么神仙和皇帝的,若真的看到我美丽的丑脸,他会丢了七魂六魄的,还害的我那天都没有许愿。-----—这引起我的好奇,因为他匹马开腔“水上的,看你这几日失神落独的,难道你比我还失望”这句是话里有话的-----水下的,你有什么愿望------他停下作法,幽幽地看一眼东方:“如果一道道河闸明天能烂掉,让我那些洄游的水友再续辉煌,就让我灰飞烟灭不再入海,我也愿意。”------我知道这个如果不大可能,出于人类的自私,我只好说一句“爱莫能助,爱莫能助。继续织。”
但是将来你应该让我说如果,你必须让我说如果。------“那你就说说水上面的如果吧。”东边的彩虹已经淡了许多,我怕来不及啰。
------如果有一天政治改革或者重建,那得一定不能再玩这坑“匿名的贡献者”的游戏,靠道德和人格来管理农民那是痴人说梦,要不就是别有用心。要赋予法律110万伏特高压,谁碰谁死,首席执行官也不例外。法律不能像圣旨,隔巢作废,不能是权力者的工具,法律要允许农民对自己的作物定价,就像狗屁国画和商住房一样,他们的水稻和小麦为什么不能召开听证会,水稻和小麦绝对是农民的艺术品啊!-------
哦,对了,你的根基太浅,说多了也没用,再说,到鱼年蟹月也说不完,能打发白水那个美女也就行了,就此打住,看阿根廷打比利时去,赌阿根廷胜。
喂!水下的,你也太邪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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