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壑松风——本名孙国辉 退休前曾供职市政协文史资料部门,热心学习赤峰近现代史料和摄影,曾出版《赤峰摄影史》及举办肖像摄影艺术个展,文学作品曾被国家及外省报刋选用。
睽隔多年的郭伯伯怕早早已不在人世了。不是真的亲戚,只是同院邻居。郭伯伯高个儿,但很单薄,脸上表情丰富。口琴吹得极好,表演时口含两把口琴,旣打出节奏又吹出合声来,吹奏的《马刀舞曲》和《霍拉舞曲》让我近乎痴迷 ;还写一手好毛筆字 ,悬肘书颜体 ,让人称绝;再就是中距离跑,拿过全盟第二名……伯伯在哪上班我不清楚,好象还是团干部,挺积极进步的,坚决响应党的号召。57年春天,他求我们院儿的沈老爷子,(我叫他沈爷)一位六十多岁的刻戳老匠人帮他刻一枚闲章,以便往书法作品上钤。沈爷可不是一般人,一付老花镜掉了一个腿儿,用线绳系个套儿套在耳朶上,通红的酒糟鼻子,耳朵前边有个小肉揪,俗称“拴马桩”,自诩一輩子不缺“吃食物”。整天端个宜兴泥壶嘴对嘴的喝“叶子”(茶),又手不释卷,闲了捧着《四书衫》之类的线装书翻劁黄的纸页。伯伯神秘的拿出新得的一方戳料,铜的。边长约一寸,上边是貔貅钮,但头可拽出为另一方小印。我看了十分精奇,因为我爸也有这么一方铜印,构造完全一样,只不过是龙头龟钮,且小巧精緻。(见照片)过了大约两个多月,沈爷将伯伯的铜闲章治讫,伯伯看了印模,皺起了眉。不久 ,郭伯伯虎巴剌儿(突然)的搬走了 ,街坊邻居不知怎么回事,都打了哇哇(无语)。一直到现在,再没见过郭伯伯和他的家人,曾见过九十多岁的沈爷,谈起来,神秘的微笑,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