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实在在练出的功夫,别人偷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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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内心有很多的程式设定其实是不符事实的。比如说,郭秘书的爸爸妈妈告诉:你们出门就要想象外面的人全都是坏人,世上只有爸爸妈妈是爱你的,知道吗?这是不完全符合事实的。对不对?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设定,但那个设定,有可能是谎言。我们的人生都是照着我们内心的设定在做。那设定,就是所谓一个人的 信念、观念。而《庄子》的训练,就是一个毁三观的过程。
昨天有一个同学跟我说:我觉得我女朋友这样子,她不对。我说:这样叫不对吗?我不知道哪有叫不对啊。对我来讲,你个性上有这个罩门,你女朋友戳这里来虐你,这是大宇宙给你的礼物也说不定,哪里有不对?
还有一次,天威助教去相亲,他带了一个在饭局上非常讨人厌的朋友一起去。结果,那个朋友把对方那两个女的气得脸发青。一般人会说:天威你这样不对,吃饭就要开开心心,你怎么带了这样一个人来?但我就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天威可能下意识地就想把这个相亲搞砸掉,于是就带了一个很讨厌的人,把整桌饭局灭了。(修田说:说到这里我要讲一个我昨天的故事,就是前一天我约了相亲的对象说要昨天下午见面,但是之前没有约好几点,说到时候再联系,她说她要去宜家买东西,买完差不多两三点的样子,结果我脑子里就设定了一个她大约两三点有空,再联系的这么一个概念,于是,昨天早上起来就念叨这个事情说要见面,我莫名其妙地把手机調到省电模式,那个qq也退出来了,结果,我就忙着煮天门冬渣渣,准备熬糊做面膜用,忙忙忙就一直到快三点,我突然想起来,对我要跟她联系,结果打开qq,看到她一点半就给我发消息了,问我要不要见,两点多的时候还给我发个好几个语音电话,因为我昨天没有留电话,她没办法打电话。于是就等待了几天,结果没见上。就赶快给人家道歉。人家说那下次再约。就是我的脑子其实是想准点赴约的,但是我的行为却是完美的阻挡了她联系到我的任何可能。结果就错过了。这个就跟叔叔讲的事情是一样的感觉。以结果论的话,我可能是不想见这个女的。)
所以,练道家练得久的人,不会用 对不对 这种 是非 的观点来看事情,只会用因果的观点来看事情。
就像 人应该说话算话, 这是一个是非;我们约好什么事情,如果我没做到,大家都很麻烦对不对?所以,我跟天威助教就约好说:如果我说要带什么东西,我忘记了,我就罚两百块台币给你;如果你犯规,也罚台币两百块给我;如果我们犯第二次,就罚四百;犯第三次就八百,犯第四次就一千六……每次都乘以二,等到犯第二十次,就是天文数字了。我会用这么严苛的方法来要求我自己不要说话不算话。
但是,我不一定会说,这是对的,我只是说,守信用(通常)是比较方便的做法。但2014年我在大陆教书,那时候也答应人家要教完一年,后来生了病,觉得这工作真的不喜欢,然后就违约不教了。那我也是说话不算话啊,但是我觉得,这虽然不对,可是我比较快乐啊!我并不是那种觉得人应该说话算话,就勉强自己咬牙硬撑的好汉。我只知道因果,结果是我会比较快乐的话,就选择比较快乐的结果。
像这样的状态,你也不能说我是好人,或者说我是坏人,你只能说这个人没什么三观。观念是一种地图,他不一定是真正的地形,很多时候它就是谎言,你练《庄子》,慢慢去除掉自己里面的谎言之后,就会能够如实地面对这个世界。这是(认同字面所说 literally)的修真。(修田说:这种你要不要守约,是可以自己决定的,当然你不守信用,人家会再也不跟你打交道,这个因果你自己也是要承担的。也有那种你不想守约,结果对方也不想要你守约的状况出现。)
过去我的《庄子》课教比较大班的时候,有时候同学上完课问的问题,往往让我觉得没问在有用的地方。我觉得最没有意思的问题,是说:叔叔啊,我有一个朋友,他很好辩,你觉得他这样是问题很大吗?我说:是你要练《庄子》。还是你的朋友要练《庄子》啊?或者说:叔叔,我爸妈很啰嗦,那你觉得我妈妈是不是应该怎么改?
我觉得《庄子》这个东西,没有要练在别人头上的。对我来讲,如果我妈很啰嗦,她就是我练肌肉的哑铃。这哑铃当然是越重,才可以练到越多肌肉。对我来讲,我没有觉得任何一个别人需要练《庄子》,别人只是帮助我们练功用的哑铃,如果哑铃忽然重量减轻了,那我要练什么?
当然我说这话,是不负责任的幻想啦——我常常觉得:不够成熟的灵魂,来到地球上,可能会要努力练《庄子》。但是,那种完全成熟、大慈大悲的,脱离轮回之苦的灵魂,说不定来到地球上,反而就是来扮演你的那个解离的爸爸妈妈来虐你、帮助你,那才是真正的慈悲。所以他为什么需要练《庄子》?不用吧这个是非论到别人身上吧?
眼前我练它,是因为我有同款,我现在或者还有不够幸福的感觉,我希望我的人生更有幸福感,我有要更幸福的渴望,所以我练《庄子》。至于别人,就不必去动他了。(修田说:让别人练庄子,来减轻自己的压力,就有点练功偷懒的感觉。当然别人也未必会如你所愿,实实在在的练到的功力别人是偷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