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7日那天晚上,外公…

离别才是永恒

文/王兆骏

外公离开已经一月有余了。

上一次回家是七月二十五日,外公已经卧床不起了,但还是强撑着跟我说话,我劝他去医院,他说没有用了,已经到尽头了。

虽然说九十多已经算是高寿了,但是情感上无法接受,看着他消瘦的身躯如同雨中残灯,忽闪忽灭。但是直到那时候,我依然认为只是吃不下东西导致的虚弱,再加上淅淅沥沥下了一个多月的雨,潮湿的天气让老人呼吸更加不畅。

外公拉着我的手说,这一生已无憾了,子孙后代皆已成家立业事业有成,九泉之下早就心满意足了,当我走后,你不要太过伤心。我拉着他的手说,以后每周我都回来看你,好不好?他说,不要耽误工作,你要是总回来,我会生气的。我说你得去医院,开始他一再拒绝,最后在我的坚持下,他终于同意,让我帮他拿了身份证和钱。我帮他穿上袜子,外公说,你送我去,可好?

我最终没送,联系了救护车。走前去打招呼,我说,等我十月一回来,他说好,路上小心。这是我们当面说的最后一句话。

回来后的每天几乎我都给母亲打电话,一开始的治疗效果还不错,在电话里面我问候了外公的情况,他已听不见我说话,但还是喊了几声我的名字,我大声说,等我回去看你,十月一我就回去。

最终没有等到那天。

八月七日晚上,母亲说,外公已经昏迷了,快不行了,回来看一眼吧。我赶紧订了第二天的车票,第二天一早,还未出发,便接到舅舅电话。

外公走了,走的急促又安详。

以前每次回去,都会在门口椅子上等我的人,再也不会出现了。他和外婆一起,从现实来到了梦里,再也不离开了。

于是我的记忆里多出了很多片段,经过蛋糕店时,突然看到的饼干,这是外公爱吃的,经过卤菜摊,看到卤鸭,这也是外公爱吃的,这一刻似乎有点恍惚,仿佛买了带回去,他就依然能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看着我说,回来了?

王兆骏,一个从皖南来到皖北扎根的芜湖小伙,现就职于灵璧某单位,爱运动,爱读书,爱生活,更爱祖国的山河。已过而立之年,既有感悟,也有困惑,望多识良师益友,共同学习,共同进步。灵璧家园网新晋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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