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冬梅丨母亲
又是一年麦黄时,金色的麦穗沉甸甸的在热浪里翻滾,那温软的香气,带着母亲的体温吹拂,让我情不自禁的把压在心头的那丝情感,伴着温暖接踵而来。
我的母亲,是一位农村人,她勤劳能干,善于管家,在她的带领下,一家人过的丰满而又充实。每天清晨,母亲总是在第一缕光的映照下开始下地干活劳作,日复一日,辛勤耕耘着。我家的田地里每年都会种上一些花生、红薯、大豆。在母亲的带领下,每到春天,我们姊妹几个都随着她下地除草拢土,用锄头把土壤翻开,然后在一点点拢起,把剪好的红薯芽根部弯曲的插入,在浇上水,工作算是完成了一半,要等水充分浸透才能封土。给红薯芽封土是个技术活,母亲一边示范一边讲解:苗芽第一必须扶正,轻轻用松软的土封好,然后根部轻轻的摁下,不然,土壤就会板结降低成活律。我们都认真地听着,开心的干着,一家人温馨而又亲切。最是开心的是种花生,可以一边吃,一边种,她总是很温和地说,今年的花生要是有个好收成,让你们吃个够。小孩子是很容易满足的,一个承诺,让我们力量倍增,她抛坑我们下种,一会功夫就种完了。
母亲就是那样一个人,勤奋而朴实。
母亲一生,热情好客朴实无华。每到麦收季节,她总是第一个下地,那时候没有机器收割,完全都是人工割麦,挥舞着镰刀,一早上的功夫就割完了,然后装车上场打麦,看着飞扬出来的麦粒,母亲就像捧着自己的孩子一样,那幸福洋溢在她的脸上。后来,父亲去世了,母亲也被迫进煤矿上班了,为了养活我们姊妹几个,下班回家,还养猪养鸡,虽然日子贫苦些,但是都是通过母亲的勤劳换来的,日子也温馨幸福。
我们几个渐渐的长大了,母亲也老了,看到她苍白的鬓角,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母亲是一个闲不住的人,虽然退休了,还干着力所能及的事,为我弟弟带孩子,做家务,一刻都不停歇。去年,在一次体检中,查出母亲患有胃溃疡,必须动手术,我们姊妹几个找个市里最好的医院,安排好一切手续。在母亲被护士推进手术室的门时,我们姊妹都动容的看着母亲那坚定而又慈祥的脸,劝慰母亲放心,一切都会好的。手术进行了四个小时,我们在外面如坐针毡,看看出来一个又一个,真为母亲担忧。母亲出来了,躺在病床上带着笑说,我不是没事吗?害你们受苦了!我实在忍不住,把头扭了过去。我知道,母亲怕我们难过了,那坚定的目光一直都在我记忆深处。手术后保养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由于才动过手术,母亲不能吃饭,只能喝的开水,看着母亲日渐消瘦的面容,心里格外的难受,可我们为她分担不了。母亲每天隐忍着病魔带来的痛苦,还要安慰我们,我很快就会好的,好了,还给你们带孩子做饭。母亲就是这样的人,有困难宁肯自己扛,也不愿意拖累别人。
日子就这样不经意的过去,母亲已经出院一年多了。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又反复几次去住院,作为她的女儿,我没有太多的时间陪她老人家,抽空看她,看着一天比一天苍老的母亲,内心无比痛苦。
无需太多的言语,母爱的无边的,母亲也是很平凡的人,可在我们心里。母亲是最顽强也是最伟大的,愿我们用我们微薄的爱,护佑她好人一生平安吧!
作 者 简 介
白冬梅,网名“火红的雪”,是平顶山鲁山县一个农民,平顶山三苏诗社会员,鲁山分社副社长喜欢诗歌散文,是个文学爱好者,用手中的笔记录生活的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