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化记忆”征文 | 走在宣化街 | 作者:曹国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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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看到有人在文章里从从容容地写到:半个世纪以来,怎么怎么。总以为半个世纪很长很长,就像是从远古到现在。
现如今,又常常感叹,这是怎么了?眨眼就是一天,转眼就是一年。从日出到日落,太阳就像一支手电筒,一明一暗,几十年就过去了。
孩提时,听大人们说要到城里去,以为城里很远很远,就像是在童话里。
稍大后,才知道,我家离城也只有十来里。我大姑家就是城西关的。大姑父来我家,说话时总爱带出一句:我关咋咋咋。我不知“我关”是啥意思,后来才知道,我关,就是我们乡下人说的——我村。
高中时,十五六岁,刚学会骑自行车。看见车就着迷。但在乡下,自行车是很少的。我家本村一个老亲,有一辆崭新的飞鸽车,看着甚是喜人。那天,家里要我去城给父亲买药,我就求母亲去借车,竟然还真给借来了。父亲长年有病,我又是去城里买药,心情本不太好,但一见飞鸽车,立刻就兴奋起来。
骑上车,心气特爽,一路狂奔,来到济源城。买好药,就在大街上悠转,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还有四匹马拉的大车在街上叽哇叽哇地跑。我看满街到处都新奇,一不小心,车前轮鬼使神差就钻进了一辆马车轮下,前车圈倾刻间就变成了一条龙,中药包也掉在地上。我惊恐失色,楞在那里,天啊!这可怎么了得!转眼间,好像太阳也暗了下来。
马车一声刺耳的尖叫,停住了。赶车老汉从车上跳下来,走到我跟前,用力把自行车拽出来,往旁边一放,大声地喝叱我,说我走的路不对,说我不该骑那么快。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急切切跳上车,嘴里嘟囔着什么,扬鞭催马,绝尘而去。
眼看他驾车而去,我也不知拽他拦他,只是咬牙切齿地恨他。看着这满城满街,一个人也不认识,恐惧,懊丧布满心头。进城时所有的快感、兴奋,荡然无存。再看这街这城,是那样陌生,冷酷,无情,甚至面目狰狞。
无奈中,想到我大姑。她家就在现在的八仙街一带。那时是拐了几道弯的胡同。我艰难地把车推到大姑家门口。进了院里,大姑一见我,面带笑从屋里迎出来,惊喜地喊我:小国平,你咋来了?大姑喊我时总爱带个小字。
我没有搭话,竟忍不住哽咽起来,把大姑吓了一跳。咋了!咋了!跑到我跟前,一句跟一句地追问。
我索性就嚎啕大哭,哭了一阵子,才强忍住,断断续续地说了缘由。大姑父把车推到街上修车铺,前圈很快被卸下来,就像电影《地雷战》里,被地雷炸坏的鬼子的探雷器,歪三扭四。人家说,不能圆了,报费了。我听了又是一阵紧张,这可咋办?后来说可以换个新圈,只是没有原厂的好,光洁度差一点。虽然有些缺憾,但大体上一时也看不出来。
那天回去,已近黄昏我把车给人家推去,人家迎着要接,我拒绝着,搬起来就把车放进屋里了。要知道,屋的门槛很高,平时我不一定能有那么利索。我没言声就走了。
几天后,人家骑车在路上碰到我,问我,我才讲了实情。人家也没怪我,还对我笑了笑。我虽然感到脸上涩辣辣的,但还是在心里想,倒底是亲戚哩,挺温暖的。
有很长一段时间,在宣化街骑车,我都怯怯的,再不敢放肆。

待到参加工作,在思礼供销社上班,虽离城比家还远了五里路,但来城的频率却多起来。直到后来,也能骑着自行车,在宣化街的喧嚣中,躲人绕车,或快或慢,或行或止,从容自如。
上世纪70年代末,说宣化街是一条街,到不如说它是一座城。县政府及各机关,银行邮局,百货大楼,土产部,城镇、城关供销社,新华书店,电影院,大大小小的饭馆,几乎都在这条街。那时个体经商户很少,连理发店,照相馆,门牌上都大书“国营”二字。
年轻人贪嘴,每次来城,办完事,就喜欢到小十字国营饭店(后来叫济渎饭庄)喝碗面。清楚记得,饭店坐南向北,大厅里放有几张八仙桌、多条凳。
要吃饭,先报饭,交钱后,发给一张标有饭品的票。可不能像现在这样,坐在那里等现成。你必须眼巴巴盯着取饭窗口,服务员在里边一喊:肉丝面!或豆腐面!如果正是你报的饭,须赶紧到窗口,一手递票一手领饭。吃的人多了,要排队,这一锅完了,就得等下一锅。最好是俩人结伴去,一人占坐位,一人等取饭。
记得,一碗饭,素面是一毛二,豆腐面一毛六,肉丝面两毛四,炒面四毛八,全过油的炒面应该是五毛钱吧。素面一般不吃,炒面偶尔吃回,吃得最多是肉丝面。也舍不得放开肚皮吃,只是来上一碗尝尝鲜。吃完饭离开时,还有点恋恋不舍哩。
其实来城,最喜欢的还是看电影,歌舞晚会。特别是晚上,年轻人结伴而行,骑着自行车,从思礼到城,一路慢下坡,十五六里路很快就到了宣化街。只是回去时,就不太轻松了,一路慢上坡。有时还是俩人一车,到陡峭的三河大坡,只能下车推着走。年轻人不知累,一味只求欢娱。
那年代,文化娱乐活动匮乏,电视机还没有普及,电视节目也很少,只有中央台和省台两套节目,时间很短,大概从晚上7点到10点多,全天节目就完了。
电影院,成了年轻人的好去处。放电影的剧场有,职工俱乐部,东戏院(又叫望春剧场),大礼堂(相应放的少),随后又有新建的宣化电影院。每当新片下来,几个地方,分开场次同时演。
虽如此,电影票还是很难买。特别是晚上的票更紧张。售票处,开着一个小窗口,射出一束光,那是一个令人向往而又神秘的地方。买票人簇拥在窗口下,前边人扒着窗往里探,后边人你推我搡乱成一团。不记得有过什么排队,全凭个人体能争锋。
电影快开演了,剧院门前的人,还是乌泱泱一片。有不甘心的人,还在等着“拾票”。拾票就是,买了票的人有事不能看了,会赶在快开演前转让票,那时没有黄牛票,转让也不多要一分钱。
转让票时也有讲究,如果你大喊一声:谁要票!哗的一下,就会被众人围住,你争我抢,弄得你无所适从。所以,有经验的人,会看准那些想求票而站得零散的人,悄悄地问:要票吗?被问的人就成了幸运者。我也当过这种幸运者。
当时,供销社还是不错的单位。有道是:小车司机、食品站,人事干部、售货员。都算是好单位好职业。有在影剧院工作的老乡,经常帮助买票。他们在社会更是“红人”,我们见他们也要仰脸相看。当时电影票一张两毛钱。一次,托人买两张票,给了人家两元钱。后来有事没去看。也不好意思再去拿那剩余的钱,就心疼了好多天。
后来,东戏院又演歌舞小品,不时会有名演员莅临,如马季、姜昆、冯巩、朱明英、宋祖英,蒋大为等等,前前后后都来过。这更让人疯狂,最是一票难求。
记得北岸先生还写过一篇讽刺小说,取名《苟经理》。写得是一个剧院经理,姓“苟”,明显要骂他是狗。作品中,苟经理揣着戏票,在宣化大街风风光光地行走,一路上洋洋得意,走东拐西拉关系,营营苟苟谄媚领导。但遇到他眼里没用的人,一问票,他把脸一扬,嘴一撇:没有没有,早卖完了!此小说发表在省级刊物《奔流》杂志。曾在济源文化圈轰动一时。
想那北岸先生,在县文化馆工作,也算是圈内名人,肯定也受过求票之苦。不然,怎会写出这发泻愤之文章。

从小喜欢文学,上班后接触人多起来,知道宣化街有个文化馆,是文学爱好者聚集的地方,闲暇时没少往那里跑。

文化馆设在人民广场东北角,当时刚建好。东北角对着宣化街是正门,里边向西也有门,是工作人员出入的地方。沿宣化街往西,还有一排房,很有点年岁了,破旧斑剥,印象中有廊柱廊檐。房后墙对着宣化街,门朝南开,形成一个院落。
西边第一间,住的是北岸先生。就是上文提到的写《苟经理》的作者,他本名牛志耕,又名牛耕田。和卢晓更老师同是文化馆创作员,他俩经常在报刊杂志上发表文章。卢晓更老师擅长小说,北岸先生长于知识性散文。他们写的都挺好,让我们羡慕不已。他俩平易近人,又是古道热肠。我们学写作的年轻人,有事没事,总爱跟着他俩瞎哄。
这房再往东数,第二间是客厅(农村叫当屋)。第三间里住着个老先生,大概有七十来岁,头发稀疏,面目沧桑。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王怀秀老师。他是济源文化界老前辈,又名王怀修,字子野,号老苞子。他饱读史书,知识渊博。在文学、史学、书法、绘画及古诗词方面都颇有造诣。据说著名诗人王怀让、中国寓言学会副秘书长李继槐等济源籍名家都曾得益于他的教诲和指点。
北岸先生把我和燕昭礼领进他屋里,要王老先生给我们讲讲文学创作。我们怀着崇敬的心情,在凳子上正襟危坐,我一边听他讲话,一边环视屋里的摆设,一张床,一张书案,一个旧书柜,简约朴质。其它就是书刊杂志,笔墨纸砚等。
王老先生坐在一只旧藤椅上,面目安祥,语调低沉,给我们讲了大半个小时。记得讲的是文学作品要源于生活,又要高于生活之类的话题。老先生讲着,不时还伴着咳嗽,似乎有些体力不支。我们不好意思过多打扰,就礼貌地退了出来。
自此,来城里,时不时会去先生那里坐坐,请教一些问题,先生都会耐心地解答。不久,文化馆搬进新楼,这里的老房子都拆了。此后再也没有见过先生。
据说,他去世时,市里(已县改市)为他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会。有人写了一副挽联:老秀才一肚学问博古通今,几人识得楚山玉;真志士两袖清风方正品行,何处招回老苞魂。
上世纪八十年代,曾被戏称为中国的文艺复兴时期。全民文学热,特别是年轻人,热血沸腾,狂傲不已,好像真能一搏成名!北岸先生和卢晓更老师活动能量特强,带着一干狂徒,时常邀请省内外的文化名人,光临济源,办学习班,开笔会,搞采风。轰轰烈烈的场面,现在想起来都让人不可思议。
那时,一条不长的宣化街,路北临街上就有两个市政府招待所,称为一招、二招。现在说“招待所”这名字挺落伍,当时,却是政府机构的象征。不是公家人办公家事,谁能住进招待所!那时,单位工作也常有会议,再加上文学活动,来城开会的机会还不少。
每次开会,往往是头天晚上就赶来报到,登记住下,吃过晚饭,几个要好伙计,很惬意地在宣化街走走逛逛,边欣赏夜景,边摆龙门阵。有时会议上还发电影票,再看上一场电影,那真叫个舒服。
有一年,过完春节,宣传部召开宣传工作先进单位和个人表彰大会,会期两天。我和单位里好朋友聂国强同来参会,心情非常兴奋。这就应那句话,旅游景点美不美,就看你是和谁一起去。
宣化大街,坐北向南摆着巨大的宣传板,作为先进人物,我们的名字赫然写在上面,印刷体的,庄严大方,看着就让人舒服。
年轻人,虚荣心强。现在想来可笑,不就是县里给乡里分了几个指标,聂国强是卖图书的,和文化有点关系。我也只是一个文学爱好者。乡文化干部是燕昭礼,我们本就是好朋友,他让我们来,吃两天公家饭,凑凑热闹罢了。难不成还真以为自己是先进模范了?哈哈……
在这其间,宣化街成了我常来常往之地,就和我们村前的南大路差不多一样熟悉了。

谁会想到,后来,我竟在宣化街西关口待了几个月。做了临时“城里人”。
那时,还没有天坛路,也没有北海大道。宣化街西边应该只到现在的工区楼附近,当然也没有工区楼、汤帝大厦。
种完小麦,就是农闲。进城赶集的人多起来。接近元旦、阴历年,人们购物的欲望、进城的频率就会倍增,城里的人流一浪高过一浪。
县供销社系统,几个乡的基层社,都决定进城搭棚售货。正大街肯定不能摆,就在宣化街西挑稍处安营寨。这样就延伸了宣化街的繁华地带。
冬天寒冷,在棚里卖货可不是什么好事,但都是年轻人,身上火力旺,又是从乡下来到城里,很有新鲜感。白天守摊,晚上看电影。每来新片,绝不拉下。只可惜,三天才换一回,到最后,老片子也照看不误。反正开心阈值也不高,自我感觉挺快活。
白天,站在棚里,没生意时,就看行人,来来往往的行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潇潇洒洒的、漂漂亮亮的、缺胳膊断腿的、憨憨傻傻的。反正没事,闲着也是闲着。有时还会发生个什么小插曲,谁的车撞上了谁;谁弄脏了谁的衣服;有咸猪手被人发觉,脸上挨了一巴掌。或前边急匆匆跑着一个人,后边紧追来一群人,喊着:抓小偷!抓小偷!截住他!截住他!
还有感兴趣的是,城里的姑娘好看,穿着时尚,打扮洋气。围着柜台转来转去,问这问那,很吸引年轻人的眼球。此时,虽是冬天,也不觉寒。热情待客,原是本份。不但不显麻烦,还显她们太不麻烦,怪她们办的事务太简单,逗留的时间又太短。有她们在,太阳似乎也格外暖和,街景也显得分外美艳。她们分明就是冬日里的暖阳!
宣化街西路北,是济源县针织厂。那里年轻姑娘多,离我们的售货棚近,自然是我们的常客。一群年轻的姑娘,像一群雀跃的鸟儿,红飞翠舞,玉动珠摇,飘飘然而来,啾啾啁啁,莺莺燕燕,成为一道迷人靓丽的风景线。
其中一位姑娘,同伴们吵嘴逗舌,打诨插科,她几乎不说话,只是微微的笑。红红的脸蛋,楚楚的眼睛,温润如玉,端庄典雅,甚是可人。
时年,我二十出头,还是一个青涩小伙。虽在小说里见识了不少爱情,但生活中见了女孩还会脸红。如今,站在柜台里,机会不一般,每次她过来,我都悄悄地瞄着她,暗暗地欣赏她,是那种毫无狎意地欣赏,如同欣赏芬芳的花儿,虽然情不自禁会深深地吸一口芳香,但从不会伸手去攀折。只把那她深深地印在脑海中,收藏在心田里。
做为顾客,我接待他时,她对我笑,笑得温软自然,让我满心舒坦。她的伙伴们喊她时,我知道了她的名字。于是,我在心里默默地念叨:某某某啊某某某,你是一株美丽的百合花,娇柔甜美,纯洁高雅。你尽情绽放,我驻足观赏!
这成为一种默默的享受,我期盼她能多来几次。只是,不管是她和她的同伴,还是我的同事,谁也毫无觉察。这算不算是柏拉图式的爱情?应该算半个吧。我浪漫地这样想。
阴历年快到了,我们准备撤兵,就有点恋恋不舍。抽个时间,我悄悄去针织厂大门口溜达,来来回回走了几趟,探头探脑望眼欲穿,结果是毫无斩获,风情不染。
好像自己真的有个什么人在里边,好像自己真的已经是城里人了。我依依不舍地离开宣化街,就像离开了热恋着的情人,离开了舍不得的故土。
这段情愫,直到现在,我若不说,谁也不知。别笑,我看见你露牙了。其实,这只是给文章加点小料,别让人家说咱为老不尊。

到上世纪九十年代,我的生活中已经没了浪漫。社会大变迁,供销系统日趋衰落,经济压力增大,家庭负担加重。我决定停薪留职,下海闯荡。后来看,用“闯荡”这个词有点大了,跌跌撞撞几十年,只能是混混日子罢了。
停薪留职后,我携妻带子直奔城里而来。如同《沙家滨》里胡传奎说的,这次来就不走了。在马寨租了一间小土屋,小得只能放下一张床、一张桌。做饭还要在房檐下。当时“创业”激情澎湃,一点也不觉苦,只想着要实实在在挣点钱,虚荣浪漫之心全无。
正值商业局所辖的纺织品公司,在原址——宣化街槐仙树东,重建营业楼,取名人民商场。除楼下自用外,楼上对社会招租,当初这也算是新生事物。我和一个朋友合伙租了四节柜台。每人凑了几百元。租下柜台,囊中早已空空。卖什么呢?确实令人发愁!那时胆大妄为,招前不顾后。放到现在想也不敢想。
人都是逼出来的。多亏经商多年,还算有点经验。当时,正是中国“三角债”最严重时期,你争我的货款,我欠他的工钱,还不了账,就用产品顶,东家顶西家,西家顶东家,很多人产品压在手里变不了现。我们专门打听谁家有积压货,先拿来放在柜台上,写上大甩卖、大减价。特有轰动效应,很多人以为是公家的,购买者争先恐后。如此这般,就打开了局面。邻柜台的商家,还羡慕我们生意咋那么火。
走在宣化街,心情特别好,这城这街是多么熟悉,又是多么美好。
虽然说,天无百日晴,花无百日红。人生也不可能永远都是一帆风顺的。但几十年来,在风风雨雨中,在艰难困苦里,我和宣化街风雨同行,越走越近,早已融为一体。
二十多年前,来城里买房居住,以及后来又买的房。都是近靠宣化街,步行可达,分分钟钟。都说在济源,东南角才是富人区,咱钱不多,正好住在宣化街附近的老城区,我看也不错,交通购物,干啥都方便,如果离她远了还真不习惯!
岁月流逝,几十年一转眼就过去了。宣化街在我们不知不觉中变得更加靓丽。几次改造,使这个千年老街,焕发了青春,绿树成荫,交通发达,商家林立,繁华似锦。仍不失为济源商业第一街!
北岸先生在《宣化街漫笔》中说:一代又一代的济源人,在他们一生中,有谁没有从宣化大街走过?……这是一条历史大道,古老而年轻,永远充满风雨和阳光,朝气和活力。
他在这文章中,例举了很多名贯千古的历史人物,说他们都在宣化大街走过。他说,我们今天走在宣化街,每一步都踩在先人的脚印上。
北岸先生说得没错,做为济源人,这些都是我们的骄傲!也是千年宣化街的荣耀!虽然我们不是名人伟人,也不是精英阶层。只是一个升斗小民,但纵观此生,每个阶段,喜怒哀乐,成功失败,都和宣化街有着千丝万缕的因缘。现在我们走在宣化大街,说着几十年来发生的事,已没有什么遥远的感觉,就好像是在昨天,宣化街也不再在童话中,早已融入在我们的情怀里。
宣化街啊!她没日没夜地守望在那儿,不管是风潇雨晦,还是艳阳高照。从我们没有出生时,一直守望了一千四百多年,到这个世界上没了我们,她仍会守望在那里,记录下我们一代代济源人的奋斗与辉煌!

作者简介:曹国平,济源作家协会员,在国内诸多报刊杂志及文学平台发表有小说、散文、诗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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