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是人生的一页笔记
文字是内心的私密空间,也人生的一页笔记。
个人思想,以言论表示;社会思想,以报刊呈现。万物有相,花有花的开合,人有人的神情,赫尔曼·黑塞说“每一张印了字的纸都代表一种价值,所有的印刷品都源于精神工作”。任何空旷之处都会有风,对于人生社会,百般问题喜欢开口,写作的即兴冲动,大抵如此。发乎情,止于义,表达与不表达,不是界限。
时下,卖文不能自给,虽如此,笔不歇息,依旧峻激而不失风骨。公余之暇,借以文字消遣而已。或针砭世俗,规针奸邪,表象具有相似性;或游戏文章,荒唐演述,内在实则差异化。看得见的口,看不见的手,感人先感己,独肝胆真话可以。世相人性,营营不休,虽烟火,却温馨,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若失却真性情,即便脸搽油彩,丑若嫫母。
自我奋斗的个体命运,终究不脱历史进程,故大历史的缝隙里,隐藏着家族史个人史,片断不过整体的横截一面。人间风月如尘土,身后都是一场空,曾经时光与未来时光汇聚于此,没有见过与见过忘记毕竟不同,直面人生,万般疲惫,明明有过那么多的目标,以前的生活,仿佛前生往事。
内心失衡,情绪回流,开闸式的话越流越少,沉默的理性,枯枝写意,三言两语,既是写作的练达,也是性格的成熟。固有观念与真实感受之间,人生何其孤苦,生活中的严肃问题,从未得到自圆的解答,实验的作用,超过一切思辨的方法。想象与判断,不同思维方式,需将词汇纳入语境。路过他人生活,管窥一二,便迫不及待置喙,掂不清轻重,分不开远近。文字较之口语,长于抽象而精于分类,创造出了另一番意境。说出的话,覆水难收,打磨成文字,或有他解,不同环境,带来不同体会,隔着时光,文字生变。然换一件衣裳,带不走灵魂,写作被一次次定义,每个写家都走在自己的路上,辛波斯卡《种种可能》云:“我偏爱写诗的荒谬,胜过不写诗的荒谬。”
气知于形,聚于色,隐于材,行于文。一段文字写毕,明月照大江,顺序为之重设,心绪为之调理。心绪哪能如量采用,泥地行走,力所不及,只是认领了一些,恰当否,无以证明,也无须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