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后传之：西门索画，画家议局 | 马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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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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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后传

西门索画，画家议局

文/马金香

西门庆带着十几两银子，他来到西月酒楼，恰见马世玉在柜台处跟唐老板在说话儿；唐马两人见有来人都看向西门庆，西门庆先跟马世玉抱拳说到：幸会马老师，这么巧，怎么今儿个马老师在西月酒楼吃饭吗？马世玉见是西门庆，说：唉呀，你好，你好，原来是西门大官人。正是，我与几个朋友在二楼小聚，莫非西门大官人也来此处会见朋友？西门庆说：没有，我找唐老板结点账，你这是......？马世玉说：哦，我也正在跟唐老板结账，不然西门大官人你忙就先结。西门庆说：这样呀，唐老板，马老师他们那桌一共花多钱？唐老板说：给马老师省去零头，算2两银子吧。西门庆跟马世玉说：马老师，你不用管了，你和你朋友这顿饭我请了。马世玉说：这怎么能行，不行，怎么能让西门大官人破费呢，我这不带的银子嘛。西门庆说：马老师，给我个面子，我很愿意帮马老师做点事情。唐老板也说：马老师，我看你就成全西门大官人的美意吧。马世玉说：这怎么行。西门庆说：马老师，我正想请你和你那些朋友们吃顿饭，今儿个恰巧给我这个机会，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说着西门庆就从袖子里拿出十多两银子，点出12两递给唐老板，他告诉唐老板上次借的银子今儿一齐还了。唐老板把银子收了，拿毛笔把西门庆的账从本子上划掉了。马世玉说：这让我怎么好意思，真是让西门大官人破费了，不胜感谢。这样，西门大官人你没其他事的话，不如跟我见见我的那些朋友，大家也认识一下，如何？西门庆说：非常愿意，走。他两人就一起上楼来。

西门庆边走边跟马世玉说：我听家里亲氏飞燕说，马老师要去东京发展了？马世玉说：正有此打算，昨个没有跟西门大官人面辞，你休要怪罪喽。西门庆说：马老师别客气，日后马老师有出头之日，还望马老师别忘了我西门庆，多关照一下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西门超呀。马世玉说：我哪能忘了西门大官人，西门超是我的学生，好说；我若有出头之日也是托了西门大官人的鸿福吉言了。西门庆说：那是马老师你个人的造诣高呀。马世玉说：不敢当。

两人上二楼大包间，开门，西门庆看到大包间里有7--8个人坐在那儿，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大家都看向西门庆，西门庆眼尖他独注意到其中有一位女子，此女子正笑着，她30多岁样子，穿一身直领的浅绿色褙子服，前胸穿的低些的淡粉色内衣，下身着的是银鼠色缎子长裙，她脸儿白净，头发高挽，发髻上插个粉花，明目皓齿，光鲜靓丽，她个子中等偏上，神态高雅傲气。西门庆想，此女不比我认识的那些俗气又浓妆艳抹的女人，跟潘金莲有一比，西门庆直看得眼睛发呆。此女子也正看向西门庆，她见西门庆着一身暗红色交领长袍，人白净，发髻上插朵紫绸花，面相俊朗，人潇洒倜傥，神色行为轻浮随意。此时，在坐的人正看向西门庆和杨江影。

马世玉跟朋友们说：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西门大官人，我学生的家长，想必大家都认识西门大官人。刚才我们在前台相遇，我正在结账时，恰巧西门大官来了，听说我要结账，二话不说拿出银子帮我们结了，盛情难却，今天真是让西门大官人破费了，我们真得感谢西门大官人呀。大家听了马世玉的话都站起身抱拳说：感谢西门大官人。西门庆说：大家别客气，不成敬意，大家快坐下继续用餐，别管我。大家说：已经吃完了。大家又落座，马世玉说：西门大官人，你吃饭没有？不然再叫几样菜，我们一起陪你再喝杯酒？冯载文附和道：是啊，我们愿陪西门大官人再吃杯酒。西门庆说：谢谢，真不用，我在家都吃过了，现在饱饱的。马世玉跟西门庆说：那行，有机会我们再喝。马世玉又说：这几位是咱阳谷县的文艺界名流，我给你介绍一下。西门庆说：好，很愿意结识诸位大家精英。

马世玉从左手开始介绍：这位是董泉，画家。西门庆说：幸会，董老师。董泉：幸会，西门大官人。两人互相抱拳。这位是张括（画家）...于奔弛（书法家）...花国宏（音乐家），等介绍到女子时，马世玉跟西门庆说：这位是杨江影女士，她是女中豪杰，女才子，不仅是画家还是音乐家。杨江影说：马老师过誉了，我就小打小闹，什么家不家的，我可不敢当。西门庆说：幸会杨才女。西门庆抱拳。杨江影笑着说：幸会西门大官人。杨江影也抱拳回礼。西门庆说：好面熟，你家是不是开染坊的？杨江影说：我娘家是开染坊的，我夫家是开水果店的，怎么你认识我父亲？西门庆说：你爹叫杨才真？杨江影说：是啊，你认识我爹？西门庆说：怎么不认识，你爹也是咱阳谷县老人了，你爹可不是一般人儿，在咱阳谷县也是叫得响的人物儿。杨江影说：看西门大官人说的，我爹就一普通人。西门庆说：唉，你爹不一般人，不一般人，能养出你这样的才女就不是一般人儿。大家听了都笑了。

西门庆又转向大家说：今天在坐各位都不是一般人儿。大家听了又笑了。马世玉说：西门大官人认识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儿。大家又都笑了。马世玉又给西门庆介绍到下一位是孙常林（剧作家）...葛铭（画家）...邹俊青（诗人）...冯载文（作家）。西门庆认识那个叫葛铭画家，他曾经请葛铭当西门超的画画老师，因葛铭要价太高而做罢。西门庆看到，这些人都是阳谷县文学艺术界的人才。西门庆说：大家吃完了吗？马世玉和众人说：吃完了。西门庆说：一会我找伙计收拾一下，我去找来笔墨，各位大家能否给我留下你们的墨宝？众人互看看没说什么，马世玉说：大家这不都默许了，你还不赶快弄来笔墨宣纸颜料来。西门庆一听很高兴，说：好，好，谢谢各位赏脸，我这就去准备。西门庆急急出了包间。

大家等在那儿，冯载文说：西门大官人可是咱阳谷县里数得着的人物儿。花国宏问：怎么讲？冯载文说：财大气粗呀。于奔驰说：可不是，他经营好几家药房，听说现在又开起当铺了，白说，什么买卖挣钱他就干什么。大家听着，默许。葛铭说：你说他这么有钱的人，请个家教老师教他儿子画画，他又抠搜搜的，不肯多花钱。马老师，你教他儿子画画，西门庆给你多钱学费？马世玉说：我是等米下锅的人，这事不提。葛铭说：那也不能让他白得便宜了，咱们的艺术就这么不值钱？咱们辛苦学来的本领就让人白得？正说话间，小赵小李两个伙计进来，他俩笑着跟大家点点头，两人各自都拿着大铜盆和抹布，一个铜盆装剩菜剩饭，一个铜盆装脏碗盘脏筷子，桌面先用湿抹布擦一遍，再用干抹布擦一遍，一会功夫两人把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出去了。

马世玉说：咱先把去泰山看日出的人确定下来，去的人喊一声。除了杨江影不去外，其余人都去。马世玉说：阳谷县离泰山不太远，来回用不了十天半月就回来了。葛铭说：每人带几两银子，吃饭住宿够用了吧？大家说：够了，用不了几个钱。有人说：还是都备点银子好。马世玉又统计去汴京参加官方科举考试的人，只有4个人，他们是董泉，马世玉，张括，冯载文。董泉去过东京，参加过宫庭画院科举考试，可惜失败了。但他说：要想考上宫廷画院，就必须去东京。要想在绘画上有发展有成就或名扬四海，也必须去东京。那儿是人才聚集的地方，是最能让自己学习借鉴提高的地方。皇上本人是画家同时也爱惜绘画人才，不去东京不能展露自己的才华。听了这话，葛铭等人也想去，但苦于没有银子，去一趟东京少说要花几十两上百两银子。张括说：我们离东京也不是很远，等到了东京还可以以卖画维生。葛铭说：难呀。马世玉说：穷画家，穷画家，真正靠画画吃饭的能有几人？冯载文说：穷作家，穷作家，真正靠写作吃饭的也没几人。邹俊青说：穷诗人，穷诗人，能靠写诗吃饭的更没几人。

张括感叹：文学艺术虽然高雅却难以养家糊口维持生计，那些真正靠画画写作吃饭乃至发财的人毕竟是少数人，不如做生意能发大财，最起码能吃上饭不是。冯载文说：当今咱宋朝商业被重视了是件好事，如此经济发展了；可现在到处是商铺摊点小商小贩的，就差全民经商了；以前早点干就好了，咱们现在干是不是晚了点？店铺租金和税费都挺高，现在买卖并不好干。再说咱们文人清高，商人铜臭气太重又让文人瞧不起。葛铭说：别管铜臭气不铜臭气，现在谁不爱钱？文人也要吃饭呀，不能扎脖颈呀，买卖不好干不假，各干各的，我开家面馆怎么样？于奔驰说：咱阳谷县面馆遍地都是。花国宏认为：只有做官才是读书人的正经出路，自古当官的被人尊敬着恭唯着又发财又光宗耀祖是最好的人生事业。冯载文说：做官咱没关系又没考上进士举人谁用咱当官？再说你没那两下子你当不了官。话说做官也有做官的苦，无论你做好做差，弄不好被贬或掉脑袋的事经常发生。大家听了都点头称是：做官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孙常林说：唉，人的欲望是没有穷尽的。马世玉说：对，我们还是干老本行吧，教教学生，卖点画。自从学习画画，别的能力咱都退化了，没办法，咱只能靠画画吃饭了，将来说不好还能靠卖画发大财呢。我们做到顶尖级的画家，就了不起了；我们只有勤奋努力，画出高水平的画，才有好前程。在坐的人认为此话说得很对，大家都点头。

但董泉说：我在东京的体会是，你光画得好还不行，你还要能“活动”；有一句话叫做“功夫在诗外”，你们懂这句话的意思吗？葛铭问：董老师，我们愿听你解释。董泉说：就是你得有“关系”，你要肯出血打点他们，你的画就会被“名家”肯定认可说你画得好，你的画就值钱了，你就是上流画家了，继而说不定你借“名家”之手又能谋得一份好差事呢，这是第一种出头的方法。第二种出头的方法是，你没事的时候你还要搞点自我宣传或找人吹捧自己。你以为那些名家就比你画得好？未必吧！但他们怎么就被人夸赞？被人认可？被人歌颂？被人当做名家大腕呢？你以为他们凭实力吗？大家安静地在听董泉说话。

董泉又说：你窝在家里画得再好也没用，没人知道你是谁，最多等你死了，别人才发现你画得很好，承认你是大家名家，你死后你的画值钱了，可是你死了你成为名家又有什么用呢？你活着的时候穷困潦倒一辈子，死了出名只能把钱留给后人花了，这还算是结局好的。可悲的甚至有的人画了一辈子，画得还挺好，就是没人知道他，他死了也没被认可，这就惨了！所以，画家活着的时候默默无闻很可悲，要想被人知，你活着的时候你得“走出去”，你得厚着脸皮叫卖自己，告诉天下人你画得特别好！你还可以不要脸地说别人都不如你。你宣传自己，说你得到某“名家”的传承，你又独树一帜有创新有发展。这样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一番，你才能出名，你的画才能值钱；你名扬天下后，被万人崇拜，大众都去买你的画；你扬名同时又挣了大钱，才能达到名利双收的效果。大家听了纷纷点头，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同时大家又都叹息：认为现在画界风气不好，画家不是靠本事吃饭和出名而是靠拉关系请客送礼这一套；现在有些画家脸皮太厚不谦虚不老实不本份了，把古人的谦虚谨慎厚积薄发的美德都丢光了。

董泉又说：再一个提醒大家，不要以为世上会有什么伯乐发现你，没人发现你，伯乐很少，大家都要靠自己去闯，你自己去找关系，去展露才华，打拼自己的一片天。你只要有一张画被你认识的关键人物或说“名家”发现了赏识了，发表展示出来了，你就一鸣惊人了，你就成名成家了，就被社会同行承认你水平高了，他们就都争着要你的画作了，争着发表展示你的画作了。当大众都知道你是个“名家”后，你的画当然就值大价钱了。葛铭说：就是，董老师的话真是醍醐灌顶呀。

董泉又说：现在社会还有一个现象，就是你是做大官的或你是所谓的名人，那你画的画就值钱了，你写的字也值钱了；但你不在其位或你臭了不是名人了，多数情况下，你的东西就一文不值了；只有少数人的东西会值大价钱，那是因为他们有真才实学。大家听了，都感慨道：就是，有某些人不懂绘画书法，却靠地位靠名气就敢乱画乱写，他们画的画写的字简直不堪入目，还不知害羞敢拿出来显摆，还能卖大价钱，还有人去捧臭脚，而真正好画好字反倒不值钱了。董泉说：现在还有人靠抄袭别人的画成名成家或挣大钱的，有抄一部分的，有全部照抄照搬的，甚至有人就把别人的画拿来当做自己的画。大家说：这太无耻了。大家都表示深恶痛绝这种做假现象，这种人应该受到惩罚。董泉说：还有一种现象，就是搞评选评价一些画的优劣好坏却被人为控制了，谁优其实早就事先内定好了，别人参加只不过是给这种“关系户”当了一把陪衬罢了。大家感叹：艺术被亵渎了，真是防不胜防，绘画界的乱象真不少呀。冯载文说：这些乱象文学界同样有呀，但大家对这些不良行为都是深恶痛绝的，只有真才实学才能走得长远。

董泉说：这些话讲给你们听，不怕你们知道这些绘画界真相，我是希望你们靠自己能力有前途，能出头。我50几岁了，年龄大了，一生庸庸碌碌大概就这样了。还是你们年轻些，有前途，有未来。大家都说：董老师您谦虚了，您对我们后辈真是心怀一片诚意，您现在正是艺术造诣深厚的时候，更会一举成名呀。董泉说：难呀，这次我去东京做最后一次努力，不行的话我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贻养天年吧。大家都说：成名不易呀，心态要平和才行。董泉说：就是要心态平和，大家要明白，就是你努力归努力，终归人这一生是什么样，也是由命运安排决定好了的。杨江影听了说：董老师讲的就是老话讲的，命该八尺难求一丈的意思。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西门庆拿着东西一直在听墙根，等屋内没动静时他咳嗽一声，抬右胳膊肘敲门。马世玉说：进。

西门庆进屋他跟大家说：颜料派人去商店买了，马上就能拿上来。他把2张宣纸放在桌子上，开始用砚台磨墨。马世玉等画家看西门庆拿来的是生宣，跟大家讨论说：画写意山水吧。画家们表示同意，都说女士优先，让杨江影先画。杨江影说她要画杜鹃花，让马老师董老师先画山。马世玉请董老师先画近山，他画远山和云雾，张括说他画嫩绿蝴蝶，葛铭说他画树木青草，其余人都题字，宣纸上端大量留白，用来题字用。这时唐老板和伙计小赵也拿着颜料上来了。董泉开始画山。

那边阳谷县的衙门，任学军已经被押到大堂内，他见到了打卤面馆的店主，正在呻吟着，另一个是伙计，还有一个中年妇女，他想这妇人大概是店主的老婆，只是没有二胖王可。有衙役就去找今天当班的阚富贵来审案，现在史知县规定小案子由副知县们轮流审案。阚富贵跟手下人晃悠悠进到大堂来，当班衙役们两排都肃整站立好了，告状的和被告的人也都跪好了。阚富贵坐下来，敲响了惊堂木“啪”一声，说：升堂！衙役们喊：威武！棍子敲击地声。阚富贵看看台下人，问：今天是谁告的状？所告何人何事？从实说来。伙计崔指着任学军就告诉坐在大堂上的阚富贵说：大人，昨晚来我东家面馆吃面的他，就他还有一个同伙没来。阚富贵不满道：怎么回事？啊？这不扯嘛！两方人都没叫齐就要我来审案，岂有此理！马上把人找齐再告知我！阚富贵用拳头砸了桌子一下。他起身甩袖朝外走去。多数衙役也走了。见阚富贵走了，任学军艾家他们也从地上爬起来了。

魏衙役不满地跟艾家说：你们怎么搞的，到底几个被告的！伙计崔说：两个。魏衙役说：状纸上不写一个嘛！你们还想不想告了，不行就别告了。艾老婆说：告。伙计崔说：另一个我们不知道姓名。艾老板又哎吆呻吟声大起来。季衙役就问任学军：你一起那个人叫什么，住在哪？任学军说：他家住在紫石街，叫王可。衙役小季和小魏带着任学军一起去找王可。王可家在紫石街西头，王家住在一个三间草房里。三人来到王家，王可正在家，全家正在吃饭，王可家里有父母老婆孩子，看到衙役来家，王家人都慌恐起来，没敢做声。王可看到两衙役押着任学军来找自己，大体明白是为昨晚打架的事情被面馆家告到衙门了，魏衙役问：王可是谁？王可站起来说：是我。魏衙役问任学军：是他吗？任学军说：是。魏衙役说：走。王可随着两衙役跟任学军一起走出门。王可家人也都跟了出来，王可的娘说：那个男子怎么有点像开茶馆王婆的儿子，儿子说他回来了，他从小我常见，他不是离家出走了？王可的爹说：儿子不说他回来了嘛。王可的娘说：他俩怎么弄一起了？你去王婆家打听一下，王可真不省心。王可的爹没说什么，叹口气。

两衙役押着任学军王可来到大堂，已经中午12点多了，只有艾家夫妻加上伙计崔在大堂上等候，其余衙役都去吃饭了。魏衙役和季衙役也要去吃饭，现在正是中午休息时间，两衙役让这些人在大堂内等候，不许乱说乱动，不然罪加一等。

作者简介

马金香，学历中专，满族人，出生于60年代，居住地辽宁省东港市，近2年在多家文学平台发表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