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蓉蓉会死么?
中午,革命小酒醉过上床睡觉,照例先登陆一下手机QQ。方登陆成功,有陈蓉蓉“祥哥祥哥”地呼唤我。
陈蓉蓉,何许人也?2011级高一10班的一名小女生也。
因为2011届高三16班某人提及过她的,我一接手她的班级就留意起她来,还特地及时找她谈话过,加之她是我的老家宜陵的人,便对她有了几分特殊的感情。
陈蓉蓉很阳光,总是能够见到她的晴朗的笑容。也很调皮,相当地活泼,课间总是能够见到她的不安分。也很好玩,学习上不肯上劲。单看她的座位,所在小组转移到北面,她坐在最北面;所在小组转移到南面,她坐在最南面。这种始终倚墙而坐,绝不是由于她弱不禁风,真正的目的是不言而喻的,众所周知。课堂上睡觉,是有的;晚自习皮脸,是有的:诸如此类还是不说罢。我最欣赏的,是她的礼貌。在课间,在走廊上,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见到我都非常客气地叫我一声,叫得我心里暖洋洋的,禁不住要凝视着她片刻……
今天她唤我,我即刻明白了她的意图。
因为新高二要重新组合分班,同学们自然十分关心;这几天不断地有学生向我打听,陈蓉蓉也是问过的,大前天、前天都问我过了。
昨天下午年级组会议结束后,我对她说:“你死定了。”她吓死了,忙说:“我没干嘛啊。”我说:“我是如来佛,你是孙猴子。”她不明白,我就将我教物生班的消息告诉了她,她很得意地说了两遍:“我是物地班哎。”还发来一个呲牙的QQ表情。原来,我将她的选修科目搞错了,但,我随即说道:“我去申请调班,晚上给你痛苦的消息!”
今天她唤我,必定还是谈分班的事,但我故作地问道:“干吗,蓉蓉?”“我在谁班上啊?”她反问我。果真,我猜得不错的,又是问分班之事。“在我班上,你就等着我蹂躏吧!”我以肯定的语气回答道。她惊讶了,因为她发了一个惊讶的QQ表情,继而又问我:“我班主任呢?”“有丁中第一残暴之美称的某人!”我继续以十分肯定的语气回答道。“我完了!”她哀嚎了,果真哀嚎了起来。我看到的文字是“我完了”,但我想,她的嘴里说的很可能是粗话呢!我仍然追击下去,道:“而且没有一个女教师,九个任课老师全是男的!”果真起了大的效果,她立即发了一个大哭的QQ表情,说:“我找人,我爸找人。我爸找人我爸找人,我必须要我爸找人!”我笑死了,回复给了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随即又回复道:“屁用!”并说:“要你爸找人,不如找我呢,老乡好说。”
沉默了10几分钟后,她可怜巴巴地说:“祥哥,我真心不想呆在那个S班上。”看来,她是将我说的“丁中第一残暴”与S对上号了。——唉,S,可怜的人啊!
“谁说在S班上的?”我说,“他还算不上第一残暴!”“我班主任是谁?我到底在谁班上?”她纠缠住我。“等你报到就知道了,那时,看上第一眼,你就会寻死了!”我说。她又一次可怜巴巴地说:“祥哥,帮忙啊。”“叫你爸找人吧。”我谢绝了。“找了。假如不行呢?”找了?什么时候找的?我提出了我的疑问。“刚才你说了是个变态之后。”她回答我。——S啊,看看你哦,你在人家的眼里也算得上变态了。看来,她刚才沉默十几分钟,大概就是跟她爸说这事,叫她爸找人的吧。也有趣,她爸居然因为这个答应她找人?
在我拒绝后,她无奈地哀叹道:“算了,算了,我自己想办法。”我随即敬奉道:“你个小屁孩有什么办法?”呵呵,接下来,我们的陈蓉蓉同学说得好:“我有我爸!”你有你爸,你爸能够呼风唤雨?“你爸是李刚?”我回敬她这样的话。她不解,发回来一串省略号。接着,我又乘势追打了一下:“明天就报到了,来不及变动了吧。”我们的陈蓉蓉同学又一次哀嚎了:“我要疯了!”
我才不管你疯不疯呢,我说:“不要紧,扬州五台山医院(精神病医院)会接收你的。”
可是,她还不死心,又问:“除了孔德高还有一个班主任到底谁啊?”“丁中第一残暴!”我如是答。“不知道哎。”她如是问。“你怎么这个都不知道?他的名声比我响多了!”我如是答。“到底谁啊?”她如是问。“学校很多教师家宝宝听到他的名字,就吓死了。他常常对小宝宝说:我肚子饿了,我要吃个小宝宝!说这话时还故意不看着那小宝宝。”我如是答。“我不小,吓不死。”她如是为自己壮胆。“他不吓你你自被吓!”我如是说。我就不相信,我的这一番渲染,小小女生的她还能够镇定自若,谈笑风生!
不过,她一时还真死不了,再问:“我真的不在孔德高班上啊?”我当然毫不妥协,平常的怜香惜玉之情已经跑到爪哇国去了:“千真万确!除非有第二个叫陈蓉蓉的!”
于是,我又一次听到了我们的陈蓉蓉同学的哀嚎:“我想死!”是的,听你张广祥这么一说,任何一名学生都会有死的心了。
“寻死不如赖活!”这是我撂给她的话,算是一份怜悯,算是一份怜香惜玉了吧。
陈蓉蓉会死么?不会的!我坚定地相信,受到我这句话的巨大鼓舞,我们的陈蓉蓉同学一定能够战胜自己,快活地活,放肆地活!
(本文写于2012、8、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