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水势最大的黄河相约
早晨听说,为考验黄河大堤的防御能力,上游以5000立方米每秒的速度泄洪,昨天黄河洪峰到了河南台前,今天到东阿艾山。
说到河南台前的黄河,我记忆里大概是孙口浮桥一带。我们曾经在1989年去过,同学当时是班里唱歌最棒的,一曲《走西口》,几乎要让我们流出泪来。当时面对滚滚黄河,她开口便唱“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虽然此黄河水非彼江水,但风靡一时的《上海滩》,让我们为许文强和冯程程的爱情遗憾不已,熟悉的片头曲,更是放在嘴边,随口便来。此歌旋律、歌词恰与眼前的黄河相吻合,画风丝毫不违和。
当时还正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龄,也不知当时排遣愁绪的哀怨想法成功了没有。总之,以后每每见到黄河,总还能忆起当年临风高唱的情形。
孙口浮桥只去过两次,大概还在1988年去梁山时路过过一次。此后,再也不知孙口在何处了。
东阿大桥段的黄河,一年里去过的次数,多到不计其数,去看书、打牌、散心、兜风,或看花、买梨、骑行健身、挖野菜,各种不同的目的都去过,但终究再也没有听到面对黄河的一曲高歌“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
下午极力渲染今日为黄河水位之最,鼓动去看黄河最大的声势,联系平日里风花雪夜的玩友们。书也看不下去,耳边不断传来山崩海啸般的水声,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如若今天不能如愿前行,明天早晨一定独自骑行而去。
如坐针毡,耳边不断传来轰轰的声音,我怀疑那是山崩海啸般黄河奔腾而来的声响。忽而海啸声没有了,只有蝉鸣依旧,看窗外赤日炎炎,几乎有流金烁玉之感。但自己没有带坐骑和行头来,这烈日下的骑行,没有防护的确很危险,只好按捺住躁动的心,期待机会再次来临。
黄河于我而言就是半小时多的路程,不算事儿,何况黄河面临这样大的考验,没有这些平时常常去看他的朋友的陪伴怎么能行?
黄河洪峰的到来是否如钱塘潮一般自天际排山倒海而来?这是黄河的软河床,没有吴地的弄潮儿。
胡思乱想一番,只好等亲自看看,才能明白。
终于如愿。
刚刚上来大堤,已经看到黄河以前所未有的宽阔呈现,看过小浪底冲沙时候,也不曾如此宽的水面。浅河床的庄稼、树木被水淹了,有些已经淹没了树干。
来之前就听门岗师傅说,大水来时,在艾山卡口北边看,能看出南边的水要高出很多,甚至一尺高。
很是惊叹,于是选好站位,使劲的瞅,根本看不出高多少,甚至一点也不高,后来想想,都是水,确实很难做到一侧有多高。
水势浩大,但丝毫没有排山倒海的波浪,只有一个一个大大的漩涡,让人感觉到很是凶险。
混浊的激流中,还不断旋转着一个个的树桩,一路颠簸而来,在水中时隐时现,一副高深莫测又兼无能为力、只能随波逐流的样子。
为了看到更美的黄河落日,曾经看过黄河夕照的两位朋友,打算再赶赴范坡,去看黄河连续拐弯的“之”字拐。
一路随走随玩儿,最喜两三只狗儿在水中嬉戏,阿黑、阿黄和小花,见到水的喜悦,不亚于人。毫不在乎有游人拍它们,反倒更加“人来疯”似的表演起来。
黄河由南而东,由东而北,如若在空中看,肯定是最美的弯儿。范坡的存在,就是防护。这么多个弯儿,大堤受到很大的冲击,要经受住极大的考验。
黄河落日很是不凑巧,太阳并没有落到水面上,远远偏向北方。慢慢想,大概跟季节有关,那次来是冬季。
冬季的黄河落日,一定很美,禁不住开始打算冬季傍晚来范坡的事情。
仲夏傍晚,蝉鸣响彻云霄。随意漫步大堤树下,须臾之间,便看见一只金蝉,信心大增,都低头寻找起来,此起彼伏的“又找到一个”,让拿着手电筒专职捉金蝉者羡慕嫉妒起来。
毕竟不能长久捉金蝉,离开之字拐的黄河,在落日的余晖中,一路驰骋,回到华灯初上的小城。
明晨,骑行再去一次,看洪峰过后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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