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美科学院院士、哈佛教授,她曾用大数据为奥运冠军叶诗文证清白……

吴皓于1982年至1985年在北京大学接受医学预科教育,1985年至1988年在北京协和医科大学主攻医学。之后,吴皓在美国普渡大学迈克尔·罗斯曼(Michael Rossmann)实验室攻读博士学位,于1992年获得生物化学博士学位,并开始在哥伦比亚大学从事博士后研究工作。


吴皓实验室

吴皓:我的实验室一直着力于免疫回应的结构基础,我们集中在一个特定的,叫做先天免疫的方向,它提供了对传染病的第一道防线。我们还对病原体细胞内的观察非常关注,包括其他形式的侵犯。

吴皓:我们研究发现的一个事情是,一个新的信息传导方式如何发生在细胞内部。而且这可能是我们实验室最重要的贡献之一。

研究成果

吴皓:结构生物学真的彻底变革了我们怎么设计药物。因为如果你可以看到原子的细节,分子和分子之间如何阻隔, 哪个物体跟哪个物体接触,这样的话,你可以设计一个抑制剂,让它跟分子可以很好的结合。所以这就像做一只适合这个手套的手。 过去的几年里,一个最激动人心的发现,实际上就是最近,就是调节免疫系统,去和癌症抗争。这也是一个了解免疫系统的结果。

科研之路

吴皓:北大?一考就考上了,没什么难度好像,顺理成章的。考试一直是比较好的。我从小就是学什么都喜欢。在那个比较动荡的时代里面,喜欢学习对我来说,很大的一个安慰。我父母也特别喜欢刺激我们对知识的拓展。所以我看了很多,十万个为什么之类的东西。小时候总是比较好奇,什么东西都比较好奇。

吴皓:正在我想转学PHD的时候,我遇到了我的老板。这个老板正好在中国讲一个大课。有一个世界生物化学的大会,他在那儿讲课。他讲了他当时解出来的一个新的结构,就是流感病毒的结构,我就听了他这课以后,我就觉得,哎呀,真是太好了,因为你用这个数学和物理来,看生物学的东西,而且这个病毒真是太好看了。它有60重对称性。看上去像个小贝壳。是我在看见这个结构之前,完全无法想象的东西。我觉得更厉害的是,根据这个结构,他可以看到这个病毒如何阻断受体,和我们可以怎么干预这个和受体之间的互动,因此就可以用常见的编码来治疗病人。

中美教育制度

吴皓:至少在高中教育的阶段,我认为总体上,中国的系统给你更多的知识,我觉得你学到更多东西,如果你考试考得不错,你会比美国人好很多,美国的教育更注重创造力。他们让你做你想做的,更多的是,我觉得有更多的选修课,而在中国我觉得更多的课程是必修的。

吴皓:这样的话,一个人应该要小心,你知道,同时要有创造力,又不要让知识去限制了你的创造力。你就要跳出思维框架。当你要做大事的时候,你要真的去问,你被告知的那些事情。我觉得那是非常重要的能力。你需要去质疑你被告知的事情,包括你读的那些科学论文,或者是你的教授告诉你的。你的教授也可能是错的。所以你需要真的自己去思考。只要你开始问问题了,你就没问题了。

用科学为运动员正名

吴皓: 我们有一个机构叫做华人生物学家协会。那时候,有一个董事会成员说,有一篇《自然》上的文章在针对叶诗文,怀疑叶诗文也许在比赛中使用兴奋剂。因为她的表现太好了。作为一个协会,我们就决定,主席、副主席和我自己,我们写一封信去反击这个歧视。我们决定以科学家的身份这么做,我们想提供一些事实去反驳他们的怀疑。我们分析了不同游泳运动员的数据分析,看他们是怎么在不同的年龄段进步的我们指出这些事实,诗文的良好表现不是不正常的,而是完全正常的。《自然》决定发表我们的文章。我们很高兴。我们用这种方式去获得公平。

吴皓:你得想想,歧视的发生是因为两者之间缺乏了解。如果一方愿意去了解你,你会发现歧视你们很相似,根本就没有理由去歧视。如果我觉得有人可能对我有想法,我通常会试着走近对方,而不是感到他们不应该歧视我,他们都是错的。我觉得,在意识形态上,这是整个世界最大的一个问题。

成功是99%的努力加上1%的天分?

吴皓: 我不这么认为。如果我看看身边成功的同事们,我觉得最重要的实际上是热情。你需要投入很多的时间在上面,你需要真的有兴趣,去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觉得几乎所有的事都是这样的。你真的需要有兴趣,需要投入你的精力。我会说精力、精力、精力。很大程度上就是倾注你的所有,好好干下去。

工作生活;人生态度

吴皓:我觉得有一件事真的帮我很多,就是我很多工作都能在家里做。所有的写作和阅读,主要都是在家里完成的。我去实验室的时候,我会争取极度高效。我争取处理好我能做的所有事。所以基本上,我有花很多时间跟我的孩子在一起。但是有一件事我是很受折磨了,我得说。我没有个人爱好,尤其是在我的孩子们都还很小的时候。主要就是工作和孩子,实际上我乐在其中了。我觉得都还不错。我就捡孩子们做的事情,作为我的个人爱好。学习他们做的事情。所以实际上我觉得生活很充实,说起来。再一次,我觉得这个又回到你怎么去管理你的时间上,也是你怎么去同时处理多项任务,还要试着有效率。举个例子,孩子们小的时候,如果他们去踢足球或者打棒球,我总是带着我的电脑,如果有一个任何的休息机会,我就会在工作。所以我觉得这样也可以。事实上,很多成功的科学家都有孩子,他们可以平衡这个。但是在我的个案里,大约10年前,我离婚了,所以我部分觉得,显然我在这上面不是完全成功的我觉得也许一个原因就是我们没有一个很好的默契。我觉得和你的另一半沟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如果你是个科学家,对这个期望的沟通,对你怎么能一起让双方家庭和事业都能进行下去的沟通。我从一个艰难的方式学到了这个。

如何与孩子沟通?

吴皓:我试着让他们自己思考。也许有点和中国的虎妈不一样,但是某种程度上,我呈现了我父母对我们做的事情。很多时候,他们就让我们做我们想做的事。

事在人为(Make it happen)

吴皓:我觉得那是我的座右铭。我认为很多时候,你觉得你想做什么,但是你并没有去做。 对我来说,我觉得你想到什么就马上去试,去做是非常重要的。不要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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